‘你沒救了!瘋子!’單明非跑到耿沖身邊,將他往後拉。
‘別想逃!苞你的尋寶夢說再見吧!炳哈哈……’
正當他笑得猖狂,隨水流打轉的那只箱子就像被鬼魅控制似的從洞穴卷出,正對著大洞沖來,耿神和單明非瞠大了眼,看著那只箱子又急又快地沖撞向潘至成的背,將他撞得彈高又墜落——
‘啊……’他最後只發出這個單音,後腦破裂而死。
那只箱子則繼續向前滑行,耿沖攬過單明非急忙閃開,眼睜睜看著它撞上石壁後破裂,一塊塊色澤略微暗沉的金磚轟然落了一地!
久久,驚惶的單明非才找回她的聲音。
‘黃……黃金……’
‘嗯。’耿沖也被眼前發生的事震得失了神。
‘滿……滿一箱……’天!她從沒看過這麼多的黃金!
雹沖驚疑不定地踱向那些黃金,百思不解地轉頭看著她。‘這麼重的黃金,為什麼會浮起來?’
‘對哦!’她詫異地走近他。沒錯,以黃金的重量,這滿滿一箱的黃金怎麼可能被水卷起?
鱉異!
難不成是什麼不知名的力量在幫他們?太爺嗎?還是那些作古的海盜?
一陣陰冷的空氣從通道前方吹來,她不禁背脊微涼,打了個冷顫。
雹沖蹲,用力拿起一塊金磚,誰知那金磚竟然異常地輕,他愕然地仔細一看,頓時破口大罵。
‘媽的!這全是假的!’
‘假的?’單明非也拿起一塊仔細端詳,那只不過是涂上金漆的橡膠磚!
‘究竟是誰跟我們開了這個天大的玩笑?’耿沖又氣又無力地將‘金磚’丟回箱中。他為這批寶藏耗了不少心力,還差點死在這悶死人的洞穴中,誰曉得到頭來全是一場鬧劇!
單明非怔了半晌,忽然大笑起來。
不管是不是太爺的把戲,她都覺得可笑,連潘至成的死也引不出她的淚。此時此刻,還有什麼比活著更真實?
‘你笑什麼?’耿沖瞪著她。
‘被一堆假寶藏救了一命,你不覺得好笑嗎?哈哈哈……’她捧月復笑個不停。
‘這有什麼好笑的?’雖然這麼說,但他已被她的笑聲牽動嘴角。
‘哦,天啊!我感激這堆假黃金,若非如此,我們早就死了!’她笑著抱住他,貼在他的胸前听著他的心跳。他還活著,這就夠了!
‘的確,還真虧了這些假貨!’耿沖笑著擁緊她。
兩人依偎了許久,單明非覺得有點冷,揚起頭說︰‘好像有風……’
雹沖也感覺到了,他點點頭,‘前面一定就是出口,去看看。’
‘那洞穴里那些……呃,寶藏呢?’她故意問。
‘隨它去吧!’耿沖輕啐地擺擺手。
她笑著握著他的手,兩人往通道走去口不到十分鐘,他們听見一陣陣海浪的聲音,然後一道黑銅門突地在眼前出現。
雹沖幾乎能猜出這里是什麼地方了,他用力推開那道銅門,斑剝的銅銹沾滿雙手,但他不在意,他只是盯著銅門後的一面木牆,喃喃地道︰‘真的是這里?’
‘這是哪里?’單明非在他背後問。
‘應該是驚風島上。’他往橫推開那道木牆,乍現的燈光使他和單明非都眯起了眼。
‘哇!’單明非看見眼前似是一間書房,而他們正從一面書櫃後方出來。
‘這里是听濤樓!’耿沖沒想到听濤樓內竟有地道可以通往小礁島!想必這是當年海盜逃離的密道。難怪爺爺他們要蓋幢樓,原來是想遮住這個地道。
‘听濤樓?’單明非驚訝極了。怎麼通道盡頭竟有幢豪華的房屋?
‘這里以前是海盜的巢穴,後來我爺爺他們買下這座島,蓋了這幢房子當紀念。
現在這是縱橫幫的別墅,設備俱全。’耿沖領著她看了一圈,走向臥室。
‘原來這是你們海盜祖先的紀念館啊!’她嗤笑一聲,隨著他走進寬敞舒適的臥室。
這兒一定有人在維護,否則濕氣這麼重的地方哪可能感覺這麼舒服?單明非暗忖著,又看向落地窗,外頭風雨交加,氣勢懾人。
‘去沖個澡吧!今晚是別想回去了。’耿沖打開浴室的燈。
‘好,我一身都是臭堿水。’她做個鬼臉,連自己也不敢恭維身上的味道。
‘洗完睡個覺吧,累死人了!’耿沖又四處找煙了。
‘哦!’她應了一聲,進浴室里去。
雹沖盯著窗外昏暗的天色,連抽了兩根煙,奇怪樓里的守衛怎麼全不見了;上下找了一遍仍不見人影,他終于放棄,回到臥房。
單明非還沒洗好澡。他詫異她怎麼進去這麼久,忍不住打開浴室門一看,她竟然洗得睡著了。潔皙如雲的嬌軀泡在溫水里,活色生香地誘出他渾身的。
‘明非!’他喚著她,輕拍她粉女敕的臉頰。
她呢噥一聲,仍沒醒來。
他挑了挑眉,揚起壞壞的笑容,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拿起蓮蓬頭就往她臉上沖去。
‘啊!’單明非自睡夢中驚醒,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耿沖火辣辣的唇就貼了上來。
渴望的舌挑開她的小嘴,積壓一個下午的焦灼、擔憂已不勝負荷,他只覺得強烈得會要了他的命。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是火種,點燃他焚燒成灰的瘋狂意念。
他要她!要用他的全身去確認她完好無恙。
單明非不知道全身的酸軟無力是因為今天的磨難,還是因為他的撩撥;她只覺得自己就像要化掉一樣,只想找個堅實的東西來依附,雙手不自覺地勾住他的頸子,把體內最後的火焰全交給他……
他的手輕輕搓揉著她女乃油般的雙峰,直到她的蓓蕾挺立,然後繞到她的臀,將她直立抱起。
溫水不斷沖刷在他們身上,他狂吻著她的唇、她的鎖骨、她的、在她柔美得能將人溺斃的胴體中找尋他心目中真正的黃金財寶……
‘耿沖……’單明非喃喃地喊著他的名字,無法抗拒他的吻帶來的濃情蜜意。她只覺得一道熱流倏地貫穿全身,讓她燒癢難耐,不停嚶嚀。
‘我愛你,明非,我愛你……’他的唇回到她的唇瓣,封住她的嬌吟,並抱著她走向大床,將她壓在軟墊上,撫模著她雙腿間玲瓏的曲線,溫熱的觸感讓他覺得自己正一截截陷進她張起的情網,再不能、也不願逃月兌……
單明非攀住他,任澎湃的激情將她卷入的漩渦。她張開身體迎接他的佔領,在節節高升的快感中釋放對他無盡的愛。
貼合的身心讓兩個疲倦的人找到相屬的港灣。即使外頭狂風擎天、暴雨肆虐,在他們用愛織成的小天地里依然風平浪靜。熟睡中,一艘載滿愛的帆船正等著啟航,到那心靈與心靈的交接處,找尋上帝賜與人類的真正寶藏……
※※※
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站在一張大床前,瞪著床上四肢交纏且睡得不省人事的男女足足有五分鐘,才開始交談。
‘我們一幫子的弟兄人仰馬翻地找了一整夜,差點累成人干,沒想到他居然抱個女人在這里睡大頭覺!’高姚俊偉的上官浚雙手交抱在胸前,口氣里有嚴重的埋怨。
‘擎西急急把我從中東找回來,就是為了看他老兄比豬還難看的睡相嗎?’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他是上官浚的弟弟上官浩,也是縱橫幫的軍師‘護印’。身高一七八公分的他看來略微瘦削,又直又亮的中分及腮劉海遮住他大半俊美得出奇的臉孔,不過那一雙蘊含著睿智機敏的眼眸卻總能讓人望而生畏。
他是出了名的利嘴,好像開口三句內不損人會砸了他的招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