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男 第16頁

「當這麼多男人的性玩偶,你不累嗎?」仇烈咄咄逼人地追問。

「住口!」麗塔臉色刷白,氣得將嘴唇咬成紫色。

「我真的受夠了!」他忿忿地道,甩開她的手,目光挑戰地盯著方茲。

方茲沒有動,只是站在原地,輕聲地問︰「我不知道你會這麼的蠢,就為了她,你選擇背叛我?」

「我只想獲得自由。」仇烈心中並非沒有掙扎的痛楚,畢竟是方茲將他養大。

「想得到自由通常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方茲的話听來像威脅。

「我有心理準備了。」他仔細盯著方茲,知道他最喜歡出其意地出手,攻得對方措手不及。

「是嗎?」方茲把尾音拉得很長,然後他的手快如閃電地一揮,西卡手里的薄刀飛了出去,直切向雀利兒的頸脈。

仇烈早有準備,他幾乎是在方茲有動作時就舉起手里的槍,射彈把薄刀打偏。

雀利兒在這緊要關頭翻身滾下祭台,強撐起身體把西卡踢倒,手肘不留情地撞進他的心窩,將他擺平。

信徒們早已驚走避,以免被無眼的子彈傷及,場面一時之間混亂不堪,好好的一場祭典就這麼毀了。

「仇烈,別鬧了,把槍放下。」方茲改采懷柔方式,朝他伸出手。

「我不想再殺人了,方茲,為了你的野心,我已罪孽深重……」仇烈眉峰緊蹙,搖搖頭。

「你不可能離開得了豹島的,別忘了你脖子上的項圈,你的生死還是得看我高興與否。」方茲冷笑,這麼大的籌碼在他手里,他不怕仇烈跑得掉。

「那我沒有其它選擇了。」仇烈舉槍瞄準他。

「仇烈!他是收養我們的義父啊!為了一個賤人,你居然要殺他?」麗塔怒喊。

「他不是我們的義父,他養我們是有目的的。」仇烈沉痛地道。

麗塔陡地沖向在一旁喘息的雀利兒,一把揪起她,大喊︰「都是你!你用什麼方法迷了仇烈,讓他愛上你?你說啊!」

雀利兒壓根兒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努力吸了一口氣,然後動作俐落地握住麗塔的手,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硬是將她摔落祭壇。

呼!呼!雀利兒大口呼吸以聚集體內隨時會散去的力量,她得保留最後一口氣,準備使用念動力帶仇烈離開這里。

「原來這丫頭還有力氣!」方茲被激怒了,他撐著拐杖,一步步走向仇烈,攤開手,挑釁地說︰「來吧!你射啊!我的心髒在這里,你射啊!」

仇烈遲疑著,小時候方茲教他許多事的片段一幕幕涌進腦中。方茲對他並非不好,甚至有時候他還會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那種復雜難言的情結,像倏切也切不斷的繩索,永遠縛住他……

「仇烈!」雀利兒看他發怔,焦急地出聲叫他。

就在這時,方茲像鬼魅一樣地欺近雀利兒,咧嘴而笑,手化成刀劈向她。

「哎呀!」她狼狽地跳開,但手臂卻被劃出一道傷口。

仇烈臉色大變,忙不迭地沖到她身邊,一手抱住她,一手壓住她的手臂。

雀利兒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緊張,正想發問,就發覺手臂一陣陣刺痛,她低頭一看,赫然看見血正從傷口飛出,零零落落的幾滴凌空飛向方茲,直直地鑽進他的嘴里。

上帝!他……他在吸她的血?而且是隔空吸血!

這詭譎的景象簡直把雀利兒嚇住了。

這個方根本就是撒旦的化身!

她體內的血像被詛咒一樣朝傷口推擠、沖出,一點一滴地被方茲吸進嘴里。她驚駭又疼痛地抓住仇烈的手,方寸大亂。

「這麼具有活力的鮮血啊!太美味了!」方茲咭咭怪叫著。

仇烈迅速朝方茲射出一槍,但子彈射進他的身體又穿了出去,傷口居然自動愈合。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走!」仇烈抱起她往信道里奔走。

「雀利兒艾朗!仇烈!」方茲朗聲喊道。

雀利兒耳邊塞著耳塞,沒听見他的魔法呼喚,不受制他的降伏咒,她用了念動力將仇烈和自己送出城堡,逃開了方茲的追蹤。

麗塔在這時爬了起來,踉蜷地走到方茲身旁,叫道︰「方茲,他們……」

「麗塔,怎麼連你都拴不住仇烈的心,反而被一個十八歲的女孩佔了上風?」方茲的語氣中有責備。

「我……」麗塔羞怒交織地低下頭,愛情這種事不是單方面努力就行的,況且仇烈一直只把她當玩伴而已。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在見多了人性的黑暗面,他會被一個象征光明的純真女孩吸引,也不足為奇。」

「那您真的要放他們走?」麗塔不甘心地追問。

「放心,他們逃不遠的。」方茲勝券在握地笑了。「這里是個島,離波多黎各有將近一個半小時的航程,就算神算雀利兒有超級念動力,她也不能同時帶著仇烈行經這麼熱的距離,更何況她還受了重傷。」

「所以他們一定得搭船,對不對?」

「是的,叫工作人員在海邊巡邏。記住,我要活捉那個女的,至于仇烈,誰也不準傷他。」他下令。

「我知道。」麗塔立刻以行動電話聯絡駐守在碼頭的工作人員,將命令交代下去。

因此,正當仇烈帶著雀利兒走快捷方式到私人碼頭時,已經有許多人在那里盯梢了,連他的快艇也被人用帆布蓋著,還有四個人看守。

他們暫時躲在濃密的樹林後,觀察著進一步的發展。

雀利兒靠在他身上喘息,拿掉耳塞,抬頭問道︰「情況怎麼樣?」

「方茲果然派了人來阻撓,碼頭邊的船都有人站崗,要突破可能有困難。」仇烈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棘手。

「有多少人在那里?」雀利兒背部受傷,手臂又被吸了血,體力正直線下降,但她強撐起精神,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和仇烈安全離開這個鬼地方。

「十三個人,兩艘快艇。」

「你確定那艘快艇能帶我們到波多黎各?」雀利兒瞄了一眼那艘不算大的船。

「當然。」

「好,那麼只有一個辦法。」她的眼神熠熠,黑暗中有如兩顆燦星。

「什麼辦法?」仇烈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的腦中又在轉什麼主意。

「把你的衣服月兌掉。」

「你想做什麼?」他興味地問,對她常常說出一些驚人之語感到有趣。

「我引開一部分人,再將你的衣服以念動力往林子內移去,將剩下的人員引到樹林中,那時你盡快上船,然後將船開到離岸一百公尺遠外等我……」她輕聲說出計劃。

「這太危險了!萬一你上不了船呢?」他多少猜得出她此時的體力有幾成,要是她的念動力無法將她自己帶上船,說不定會在半途落海。

「別擔心,我還有力量。」她堅持地看著他。

相處兩天,仇烈也領教了她個性固執的一面,因而只思索片刻,就二話不說地月兌掉上衣遞給她。

她立刻垂下眼,不敢直視他肌紋優美的果胸。

仇烈揚了揚嘴角,依言轉過身,也把長褲月兌下。「你把我的長褲穿上,這樣才不會被野草割傷腿。」他知道她白袍下什麼也沒穿,這是祭品的一貫打扮。

「你……」她連忙撇開頭,不敢看他的臂,心髒又不規則地亂跳。

「放心,我有穿泳褲。」他微哂,將褲子丟給她。

「哦……」穿上他的衣服,他遺留在布料上的體溫間接地傳到她的腿上,讓她更加局促不安。

待她穿好,仇烈回頭靜靜看了她許久,嬌小的她穿上他的長褲,褲管折了好幾折,看起來明明稚氣未月兌,卻又該死地性感迷人。他吸了一口氣,才說︰「小心點,別跑太遠,我只需要五分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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