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吻我。」女子撐住他的額頭,溫熱的親密觸感令她的心弦一陣激蕩,"別忘了你的胡子會扎得我好疼。」
風振東的身子頓住了,目光痴迷的望著她的俏臉,不難看出她狡猾的眼神正閃過一絲竊喜。
「對喔!老子要再吻上去,這片紅斑點就很難消退了。看來,這胡子不能留了。」
蔽不刮胡子是你家的事,快放開我。女子眼中透露出強烈的訊息。
「不過嘛!老子還是喜歡天人的美麗肌膚,看來吹彈可破的模樣,真是誘人哪!」他將她輕輕抱起,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你要做什麼?」女子氣急敗壞的叫道。
「當然是做老子想做的事。"風振東以雙手膜拜她美麗的軀體,任她癱軟在自己的身上。
"我恨你。」女子緊緊揪住胸前的衣裳,難堪的面對他魔手的侵襲。她至今仍不明白,原本計劃完美周詳,她怎會淪落到如此的境地?
「老子喜歡你,我的天人。」他把頭深深埋進她的胸脯、隔著荒唐可笑的男性衣裳,感覺屬于女性的芳甜柔軟。啊!人生至此,失復何求。
女子慌亂的抱著他的頭,不知該推開他還是抱緊他,只能無助地叫;"別……別這樣。」
「老子明白,這里的確不太妙,」風振東抱起她,跨上以口哨招來的黑色駿馬,將她穩穩摟在懷中,"老子不希望讓別的男人分享天人的美麗。」
最好是永遠將她藏在山寨里,不讓任何男人接近他的人人。
女子沒轍的閉上雙眼,偎進他的胸膛。幸好,他沒再繼續下去.不過,她到底是為此而松一口氣,還是覺得有些惆悵,連她自己也不明白。
「你為什麼一直喊我天人?"
真好、天人終于注意到他了。
風振東難為情的道︰"因為你長得好漂亮,說書的都說東方的島上住著仙人,個個皆俊美、漂亮,老子沒看過他人長什麼樣,不過,你這麼美,就像說書人口中的仙女。"女子「噗噴」一笑,「我不是什麼仙女,我叫王濃。」
"玉濃。」風振東低聲吟哦,讓她心里又微微一動。
她正了正癱軟的身子,「你听听就好,可別一天到晚掛在嘴邊,惹我生氣。」
「是,不過老子還是比較喜歡叫你天人。」風振東什麼都依她。
「唉!別再叫了。」玉濃被他因在懷中,看著身旁的景色匆匆逝去,看來是回不了頭了。
她索性放開所有煩心的事,既來之則安之.再想下去也沒有用。累極了,她干脆窩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玄武鏢局里,所有的人都因為玉濃的不見而坐立難安。
「總鏢頭,沒有人見到玉濃小姐。」
‘報告總鏢頭,南邊的方向似乎有人見過像風振東的男子,但他身邊不是位姑娘,卻跟著一位男子。」
邢谷峰,玄武鏢局的總縹頭,此刻正坐在太師椅上生悶氣。
「沒用的家伙,統統給我再去找,找不到她,你們都別再回來!」他摒退眾人。
「總鏢頭,小姐雖然已經做了萬全的計劃,但她畢竟是個弱質女流,還望總鏢頭不要放棄尋找。」寧地低眉斂目,小姐不見了,她比誰都著急,但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她必須沉住氣。
"寧地.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邢谷峰直覺這個丫鬟不簡單。
「沒別的意思,門主下個月就會來到局里,身為百變門的大師兄,若是小師妹教人莫名其妙的綁了去,不知門主會有多生氣?’寧地不慌不忙的道。
邢谷峰大怒,"你拿門主來壓我?」
「奴婢豈敢,百變門里,誰不知道門主最鐘愛的是首徒邢大公子。」
"好說,師父最喜愛的,恐怕還是會撒嬌的小師妹王濃。」邢谷峰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心思卻比任何人深沉。內斂。
"門主的事,奴婢不明白,不過,小姐若在玄武鏢局弄丟了,恐怕門主會很不高興。」
「說到這里,我才覺得有詐,小師妹與我向來不親近,這回怎麼會為了我的事如此賣命?」邢谷峰起了疑。
「咦?不是總鏢頭畏懼黑風寨的勢力,才請小姐替你易容出馬的嗎?」寧兒反問。
「笑話!我會怕那個沒沒無名的風振東嗎?"刑谷峰矢口否認。
「如此說來,倒像是小姐多此一舉了。"寧兒氣極了,這種無恥小人竟然和小姐同門,真是小姐的不幸啊!
刑谷峰惡人先告狀,「何止,我還以為小師妹是故意與我作對、明知師父下個月會來,偏偏借機以風振東上門挑戰的事,故意躲起來,好讓師父怪罪于我,讓我在下一任門主之位的爭奪戰先輸一步。」
「你——可惡!若是你這麼厲害,怎麼不自己面對風振東?」寧地氣得顧不得自己的身分了。
「百變門擅長的是騙術不是武功,有小師妹幫我出馬成何必自討苦吃呢?’那谷峰哈哈大笑,所有的計劃全在他的掌握中,只要除去心月復大患小師妹,師父還是得把下一任門主傳給他。
「你太可怕了!」寧兒突然懂了,「表面上派出所有人手尋找小姐,事實上,你根本不打算讓小姐回來。」
「聰明,不愧是小師妹的貼身丫鬟,不過,你以為你逃得了嗎?」邢谷峰喚來兩位心月復,「將她押在地牢,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跟她說話或見她一面。」
「是,總鏢頭。」
他們將怒罵不已的寧兒押了下去,大廳上頓時安靜下來。
邢谷峰在廳內走來走去,尋思如何掩過師父月如冰的耳目,以便進行自己的計劃。
第三章
虛弱的躺在床上,玉濃這才明白一件事實,她生病了,怕是一早在被那野蠻人丟在溪里的時候就得了風寒,她腦袋昏昏沉沉的,又隨他坐在馬上吹風,把她向來自豪的健壯身子給搞垮。
這個天殺、該死的渾球,偷去她的初吻不說,還把她逼到這種進退兩難的該死地步。
風振東端著一跳藥,走進這臨時借來的小木屋,一路上盡是不滿的抱怨。
「搞什麼嘛!老子肯借住是你們的榮幸,再敢羅羅唆唆,老子一刀砍下去,看你們還叫不叫得出來。」
「又怎麼啦?」玉濃有氣沒力的喊。
「別起來,躺好,老子來喂你。」風振東挑著她靠在床邊,一模到她的外衣。他鮮少存在的耐性幾乎用光了,「媽的!你沒听老子的話。」
「嚷什麼嚷、群只是不想在這種地方赤身露體的。」’玉濃拉緊領口,滿臉戒慎的瞧著他。
「你說的什麼歪理老子不懂,不過你出了一身汗,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不換下來.你的病怎麼會好?」風振東提高嗓門,凶惡的模樣令玉濃瑟縮了下。
但王濃隨即拋開了不該存在的畏懼。「哈!你還敢提,實不是你這混蛋把我丟進溪里,我這身衣服怎麼會濕成這樣?」
「這麼久的事了,你還拿出來提,」風振東翻翻白眼,「那你怎麼不想想老子特地犧牲自己,在馬上替你擋風取暖的那段呢?」這女人,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時候才會展現溫柔的一面。
「天哪!你這渾球,別再說了。」玉濃捂起雙耳,不想再回憶那羞死人的事情。
風振東乍見到她小女兒似的嬌態,心頭又是一陣怦怦然。真是位天人、紅潤的雙頰,在他眼中成為最誘人的模樣,忍不住就用大手輕輕。
「啊!你又發什麼神經,別靠過來!」玉濃連忙抓起破舊的棉被,拍掉他色色的大手。
「天人,你逃不掉的。」風振東嘿嘿一笑,眼楮正瀏覽著她的全身,從紊亂的黑發到糾結著她身子的可笑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