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愛任務 第9頁

「這是我家,我當然進得來。」看她一副想將他碎尸萬斷的樣子,他的害怕驟然減低。原來她發起脾氣來也這麼好看!他還不知死活地胡亂想著。

「我設了結界,沒有人進得來這間房!」她不弄清楚這件事就平靜一了。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只是,為了這種小事生氣未免太不值得了。」他愈看她怒眉瞪眼心情愈好。

「什麼?」她想不到他死到臨頭還油嘴滑舌。

「有這麼標致的身材,卻老是用男人的衣服將自己緊緊包住,真可惜啊!」冰山著火的奇景的確壯觀!柯伯邑不願錯過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長久面對她的冷漠,他對她難得一見的情緒波濤太感興趣了。

「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凍死你!」冷觀簡直氣翻了。

「我是你保護的對象,你敢凍我?」他真慶幸自己的立場,並且感激起那個從未謀面的兒子。

「你以為我不敢傷你。」冷觀身上只圍了條浴巾,但氣魄仍然非常逼人。

「你別忘了你和我兒子的契約。」你信心十足地反駁。

「契約只是要你安全,沒注明你不能缺手缺腳,或是瞎了眼。」她以極冷的聲調說著。

柯伯邑打了個寒顫。他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但是,不過是被看到身體就氣成這樣,那要是他吻她一下她不就立刻將他大卸八塊。

吻她?他仔細玩味自己的心思。沒錯,他剛剛真的好想吻住她,看她的唇是暖的還是冰的,不過,理智征服了沖動,幸好他沒做出害死自己的蠢事,否則就得不償失了。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洗澡,我還以為你離開了,所以……」他攤開雙手,無辜地聳聳肩。

「但你怎麼進得來。」冷觀還是想不出原因。難道柯伯邑有某隱藏的力量?果真如此,為何他面對危險時不能自救?

「打開門就進來了,這有什麼難?倒是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模黑洗澡?」他對她在黑暗中洗澡的怪僻不解。

「這不關你的事!」她的臉又沉下來了,黑暗是她的保護色,在她設下的結界中就算不點燈她也看得見。

「我只是好奇罷了。」他露出興味的表情。她看起來不再那麼令人乏味討厭了。

「過度的好奇會惹來危機,請記住這一點。」她冷冷地警告,然後轉過身去不願再面對他。「請你出去。」

「好、好,我走。」柯伯邑擺擺手,慢慢後退,但手才抓住門把,一個椎心的刺痛倏地攫住他的四肢百骸,他整個人蜷了起來,痛號失聲。

「啊棗」

冷觀回頭盯著他,以為他在作假,冷笑一聲,「別演戲了,柯先生,請你出去。」

「我……痛……」柯伯邑痛得臉色發白,冷汗直流,連話也說不出來。

「柯先生?」冷觀眉頭深鎖,走到他身邊,蹲下來探看。

「啊棗」他再次申吟,痛得雙手扯著胸口。

「柯先生!」冷觀不再懷疑,立刻伸手將他扶起,嚴正地問道?「怎麼了?」

「痛……不知名的痛……」他大聲喘氣,調笑的臉換上一抹深沉的痛苦。

「痛?」她一愣,順手解開他的襯衫,發現他的胸口竟然泊泊流出血。「這是……」這是什麼力量?那個想置柯伯邑于死地的敵人為什麼能以這種方法傷人?這是達達口中的第二次危險嗎?冷觀駭然地思索著。

柯伯邑咬牙忍受這莫名的折磨,冷觀將他扶到床上,從浴室里拿出一條濕毛巾,拭去他胸口的血漬。就在這時候,他大喊一聲,開始在床上翻滾,嘶聲地吶喊著︰「燙!燙死我了,又熱又燙……」

冷觀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道火焰竟從柯伯邑的胸口燃起,他的全身也隨即漲得通紅。

「天啊!」她無暇細想,撲在他身上,將他抱住,用全身的冰霜幫他除火降溫。

冰氣在他皮膚融成了水,一滴滴流了下來,但他還是不停地喊熱,表皮的火滅了,但體內仍然受著煎熬。

他的襯衫被火燒得殘破,翻扭間一一月兌去,冷觀在慌忙間身上的浴巾也掉落,爭著救人的她顧不得自己的果裎,用力壓住他的身體,全身緊貼住他,發出她全部的靈力,之後她捧住他扭動的頭,吸了一口氣,吻住他灼熱的唇瓣,朝他的口中緩緩送出冰涼的氣息,以冷卻他體內的熱度。

片刻後,柯伯邑才漸漸感到舒適,但他不想就此放開,進一步的索求清涼,反手將她擁進懷中,努力從她的嘴上吸吮著沁人的氣流。

這是……冷觀?呼吸著清涼的氣息,柯伯邑對懷里柔細的身軀有說不出的喜愛,他吻著那兩片唇瓣,撫模著那縴女敕的腰背,真想就這麼溺死在這份清新如雪的感官里。

他慢慢睜開眼,小心偷窺著她全神貫注救他的神情,她的睫毛又長又鬈,鼻梁細巧可人,捧住他兩腮的手是如此輕柔,而她的唇是男人致命的毒藥,冰中帶暖,勾魂攝魄。

還有她美得讓他骨頭幾乎酥掉的嬌軀,才救了他身上的火,又燃起他心中的,把他的心撩得意亂情迷。

冷觀急著救他,沒發現他們兩人正彼此交纏在一起,直到她不再從他身上感到熱力,才驚覺他的手緊箝著她的後腰,不但沒有放手的意思,還忘情地流連在她那兩片柔軟又冰涼的唇瓣中,貪婪地想從她身上探尋出更多女性的物質。

冷觀掙扎著想月兌身,她抬起眼,正好看見他半眯著眼瞼偷覷著她,那漂亮頑皮的黑眼珠泄露了他早已不再痛苦,只是借機佔她的便宜而已。

「放開!」她撇開頭,眉間已然聚著怒氣。

「我的體內還很熱……」他咕噥一聲。

「少裝蒜了!你體內的火已經消除了,現在的熱氣恐怕是欲火吧。」她冷笑著想支起上身。

「你還真了解男人嘛!」她懶懶地笑著。

「差點被整死,你還有心情胡鬧?」他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反正有你在,我死不了。」他嘻皮笑臉地眨眨眼,暗暗喘了幾口氣。

「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你的敵人不是簡單角色,到時我還不一定救得了你。」她事先提醒。

「那我只好認命。」吻過她,他覺得心飄飄然,快樂得難以形容,連死都不足畏懼了。奇了,這是什麼心情?

「你……在我生氣前最好放手,柯先生,否則你會真的變成冰棍。」她氣得掙開他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撿起浴巾裹住身子,翻身下床。她竟然讓這個的男人看到她的,天!她即使再鎮定也忍不住耳根子微紅。

「這下子我不得不相信有個會巫術的人想置我于死地了。」他撐起上半身,低頭看著胸口被灼傷的痕跡,自言自語著。

「那不見得是巫術。」她抑郁地接口。巫術沒有這種力量;一種遇上勁敵的警覺油然而生。

「哦?難道會是靈力?冷觀,該不會是你靈力俱樂部的朋友吧。」他盯著她,眼中全是戲謔。

她用眼白回答他。

柯伯邑自嘲地聳聳肩,他並非不害怕即將來臨的危險,只是,在搞不清狀況就先自己嚇死自己實在不是件聰明人會做的事。

他會找人去查的,順道將那個未曾謀面就能預測他會遇險的兒子也找出來,那孩子委托了個美女來保護他,這份盛情他怎能置之不理呢?

此外,他如果任冷觀就這樣從他身邊走過未免太對不起自己的眼光了。

「冷觀,你沒有和男人上過床嗎?」他忽然問道。

她轉身瞪他,對他低級的問題懶得回應。還以為他被嚇得正視自己的危機了,豈知仍不改嬉鬧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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