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現在救你,以後一定會被你宰了。」于慎謀很有遠見地說。
「是啊!去吧!讓我們再多度幾個月的假好了。」于慎知笑著說。
「嘖!害我浪費那麼多精神打掃,早知道你回來了又要走,我就不用忙了。」于慎行則替自己清理房間的蠢事感到扼腕。
「喂!你們這算什麼弟弟啊?」她已經被鐘肯拉到大門了。
「識相的弟弟。」于慎謀翻開書,頂了這句。
于慎言就在他們坐視不顧下被鐘肯強拉上車,回到別墅——
「放開我!放我下來!」于慎言又羞又急又氣,拼命捶著鐘肯的背。
鐘肯把她扛在肩上,走上二樓,進入他的房間。
「哎喲!你……你……你這個混蛋!」她跌在他的大床上,連忙爬起來瞪著他怒吼。
「別吵,讓我先洗個澡,刮個胡子。」他不理會她的抗議,走進浴室。
于慎言跳下床,打算沖出他的房間,離開這里。鐘肯听見聲音又追出來,兩人在樓梯口扭在一起,到最後鐘肯索性用身體把她壓住,讓她動彈不得。
「別這樣,慎言,我已經接連數十個小時沒睡覺了,你饒了我吧!」他喘著氣,把頭埋進她的頸間。
「你到底在想什麼?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伊蓮娜,就不要對我說喜歡我,這種分割的愛我不要……」她忍不住掉下眼淚。
「噓,不要哭,我從沒有要玩弄你的意思,這次的事件是個意外,我愛的只有你,為什麼你不相信?」他抬頭吻去她的淚水。
「那你為何事發之後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我不想把你扯進來,那些媒體記者雖然對我不熟悉,但這種題材正是他們的最愛,我怕他們亂寫一通,才沒有和你聯絡。」
這麼說,他是為了保護她?
「可是我去了醫院,听見你對她說會一直陪著她,還吻了她……」她雙手掩面,覺得此時的自己一定面目可憎。
「我是告訴她,我在她安全回到法國之前會一直陪著她,她現在只是個受驚的女人,我得送她回她父親那里。」他嘆氣道。了就是太好心了,才會造成這場混亂。
「鐘欣說得沒錯,你是個心腸太軟的家伙,禁不起女人的哀求……」她吸著鼻子,哽咽地說。
「她不是壞人,慎言,伊蓮娜只是太低估這個世界了。我和她畢竟是朋友,我無法讓她就這麼自生自滅。你要相信我,我只愛你,只愛你!」他攏著她的發,又吻了吻她的鼻尖。
「那你現在到底想干什麼?把我綁在這里看你陪另一個女人去法國,再傻傻地等你回來?」她怨懟地問。
「不,我原本想要你等我,但現在改變主意了。」他的唇吻向她的耳垂。
「為什麼?」她敏感地縮了縮。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法國。」他微微一笑。
「嗄?」她沒听錯吧?
「跟我走,然後我們到美國去結婚。」他低頭舌忝著她的胸口。
「結婚?」她的腦子糊成一片了。
「沒錯,我在向你求婚,于大姊!」他啃著她的鎖骨,輕笑。
「你……你腦子沒問題吧?」她結結巴巴地問,渾身都軟了。老天!他向她求婚耶!
「再正常不過了,我不要有任何事將我們分開,包括你對宿命可笑的忌諱。」
「但是……伊蓮娜……」
「送她回去後,我會告訴她我的決定。」
「但是……我的工作、弟弟們……」她覺得有一大堆麻煩隨著這個求婚產生。
「這些都不成問題。」他樂觀地說。
「但是……」
「天,哪來這麼多但是?你就不會說個‘好’字?」他坐起來,將她橫抱在手上,走進他藍色的房間。
「你確定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她又問。
「我確定我愛你,而現在,要你……」
他的話消失在她的唇邊,藉著撫模來化去兩人之間的誤解,也以熱烈的吻來表達他對于慎言的鐘愛之情。
于慎言被他扎實的擁吻解除了內心的不安與傷痕,在他們愉悅滿足的申吟聲中,她知道這位「弟弟情人」將永遠與她廝守到老,而年齡上的差距就留給別人去傷腦筋吧!——
翌日,鐘肯忙著替她辦理簽證,她則到公司遞辭呈,在黃得亮驚愕的時候,她送給他一拳當臨別贈禮。
「謝謝你的照顧,總監!」拳頭雖然痛,但比不上內心的痛——快!
黃得亮則跌倒在桌下,狼狽不堪,身份從此跌停。
鐘欣得知她要隨著鐘肯一起去法國,高興地祝福她。
「你終于能正視自己的命運和愛情了,恭喜你。」
「謝謝,可是我一想到要成為你的弟妹,我就覺得有點尷尬……」她紅著臉,笑得很羞怯。
「我不介意有個年齡和我一樣大的弟妹,慎言,在愛情的國度里,所有的稱謂和年紀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你有沒有一顆真心。」鐘欣大方地說。
「嗯!」她笑著點點頭。
「不過呢,我還沒向你要個媒人的紅包,想想,也是我的撮合,你才會遇見我老弟的啊!」
「呃?」可不是嗎?于慎言眨眨眼。
「別緊張,這份禮我會向鐘肯要,反正他有得是我賴以為生的香水,他付得起的。」鐘欣大笑。
「別想我會叫你大姊,鐘欣。」她也跟著大笑。
「那好,我也不想被你喊老了。」
于慎言相信,她們的友誼絕不會因為關系的改變而改變。
伊蓮娜回法國後便公開了黑手掌插手廣告界的黑幕,讓許多黑道大哥被逮坐牢,而她也因一些罪嫌被收押。
她在鐘肯帶于慎言去看她時,只是冷冷地對她說︰「你只不過是藉著一些不平凡的人來襯托你的平凡而已。」
「那也不錯啊!」于慎言不介意她的冷嘲,淡淡一笑。
「哼!鐘肯是眼楮有毛病才會看上你!」伊蓮娜又說。
「我感激他的‘壞眼楮’。」
「惡心!當心我在你們的婚禮上砸東西。」伊蓮娜撂下警告。
「歡迎,如果你能無罪釋的話。」啊,她也變「毒」了。
鐘肯則在一旁大笑。他怎能不愛她?
鐘肯和她在法國只停留了一星期,就轉往法國,一個月後,他們在那里結了婚,定居在紐約。
尾聲
听說,後來于慎言成為神奇香水公司一支香水的廣告明星,香水名稱是鐘肯取的,名叫「無界限的愛」,她在海報中和一個十八歲的男孩笑著相擁,以一種宛如鄰家大姊姊的清新模樣深受好評,更夸張的是,她還因此接到許多小男生的求婚信,灸手可熱的程度不亞于任何電影紅星。
「我不該答應用你當模特兒的!」鐘肯討厭那些疑似騷擾的追求信件。
「是嗎?嘿,你看,這個人連他的族譜都寄來了!」正一封封看著信的于慎言笑著遞過一疊資料。
「去他的族譜,用這些紙就想釣走我老婆?真過分!」他吃味地皺著眉。
「別生氣嘛,好玩啊!」她笑著摟住他的脖子。
「你還想要一堆‘弟弟情人’嗎?」他抱她坐在他的腿上,攬下她的頭吻她。
「不,我有你一個就夠了!」她笑著吻住他的唇,兩人親密的剪影烙在以紐約高樓為背影的窗欞上,收音機里傳來輕柔旋律,氣氛浪漫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