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傳奇 第4頁

「那不是很好嗎?多看美女可以保養眼楮。」武步雲落井下石地嘲諷。

「就是因為好處不少,我不能獨享,于是我剛才和長老們商量,今後想介紹給我的女人都得行經過各們‘前輩’的審核。」滕峻順著武步雲的話往下說。

「什麼?!我們干嘛得當評審員?」方騰爬梳頭發,不馴地揚起下顎。

「是啊!你自個兒看中意就行了。」林劍希也懶得□這淌渾水。若是沒猜錯,這小子又要找他們的麻煩了。

「小弟年輕識淺,眼光遠遠不及各位已婚男人來得純熟。」滕峻依舊笑得不懷好意。

「你究竟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丁翊也發覺他的笑容里有詐。

「沒什麼,只是日後長老們安排的什麼相親大會,有勞各們陪我一同出席吧!」滕峻說完,將長辮甩到頸後,走到那張麒麟木雕椅上坐下。

「哇拷!哪有這種事?」武步雲的眉心倏地打結。

「你自個兒的婚姻大事自己搞定,別扯上我們。」方騰橫了滕峻一眼。

「別客套了,誰要你們都娶了個如花美眷,個個嬌麗賢淑,溫婉大方。」蹺著腿,滕峻笑咪咪地道。

這項高帽子戴得正好,五行麒麟的確很以自己的老婆為榮。不過,樂歸樂,迷湯還是不能被灌太多。

「我們公事纏身,哪還有空陪你挑老婆?」林劍希雙手環胸,企圖做最後掙扎。

「公事纏身還有時間陪老婆大人出國?」一句反問堵死了眾麒麟的口。見他們無話可說,滕峻滿意地點點頭,又道︰「明晚祥和會館要在來福樓宴請天帝財團的董事長及其女兒,各位要記得出席哪!」

「天帝!」丁翊微愣,那不是他的客戶嗎?

「听說天帝財團董事長有個女兒隨同前來,咱們館里那幾位無聊的長老又相中了人家,丁翊,那可是你的客戶,你又豈能不露臉?」

丁翊無辜地眨眨眼。

「請你們記得,最近你們若有客戶要到香港來,最好別帶女眷同行,否則,累的將不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滕峻語氣中飽含警告。

這……這算什麼?五行麒麟個個僵著臉,只有忍氣接下這樁無聊任務,誰教他們是人家的屬下,古話不是有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只是去吃個飯、看看女人而已。不過呢,五們心懷不軌的男人心有靈犀地同時決定,該是向這位麒麟王做點小小的反抗的時候了,這一次他們如果不能讓姓滕的小子在半年內結婚,五行麒麟就全改姓滕!

「今晚到底是要干什麼?來香港不去逛街,去陪人吃飯干什麼?」一個頭發削得薄薄一層,上頭還挑染了五顏六色的女孩邊嘟嚷著邊從浴室走出來。

她正是天帝財團董事長孫長容的女兒孫蓓蓓。

另一個頭發垂肩、前額留著整齊劉海的女孩將一套晚禮服放在床上,淡淡地回道︰「是你爸爸說的,今天晚上是祥和會館的主人請客,你一定得出席,而且,頭上得弄干淨。」

孫蓓蓓瞪著那女孩,無奈地雙手一攤,走近床沿,將那件正式禮服拎起來丟到地毯上,揚起下巴說︰「十八歲怎能穿這麼老氣的衣服?意謙,你就是太古板了,我老爸說一,你從不說二,這年頭哪有年輕人還這麼听話的?」

「因為我不是孫董的女兒,我是他的屬下。」陶意謙漂亮絕美的臉上沒有表情,不動聲色地又將禮服撿起來。她的氣質比孫蓓蓓更像個大家閨秀,只是,眉宇之間的冷淡沖掉了些許嬌氣。

「哼!我老爸有毛病,淨找些十來歲的孩子來當手下,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變態!」孫蓓蓓翻了翻白眼,對父親這些來來的作為大為不解。

原來,天帝財團的董事長孫長容表面上是美國華裔大企業家,實際上卻是個有名的黑道角頭,他出道很早,在美國的黑道早佔有一席之地。但是,不知是何緣故,他從六、七年前便開始網羅一些少年進公司,然後予以栽培、訓練,成立一個小小的「精兵團」。專門替他處理一些黑道上的殺人、走私、洗錢以及販毒等各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陶意謙例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收納,她十二歲進入天帝財團,接受嚴格的體能訓練與智能啟發,六年來她的聰穎與靈敏讓她在眾少年中一枝獨秀,孫長容非常器重她,特地將她調到身邊辦事,並保護自己好動不羈的獨生女。

這一趟香港之行,原本是和祥和會館旗下的丁氏企業洽商公事,沒想到祥和會館的長老們一通電話,說是麒麟王邀請他和女兒出席今晚的晚宴。

說起麒麟王滕峻,孫長容可不敢存有小覷之心。祥和會館這一年來聲勢茁壯,以香港為基地,呈放射狀向全球拓展他們的觸角,旗下的五大家族由五行麒麟領軍,企圖攻佔國外市場,將全世界納入他們的商業版圖。

這些積極又強勢的作風,全都源自他們的主子「麒麟王」。麒麟王短短一年內便在商界打下了名號,他的行事剛猛果斷,祥和會館在他的幕後策動下已儼然成為亞太地區的新霸主。

這樣一個厲害角色,孫長容倒很想會上一會,而且他又打听出祥和會館的長老們正在替麒麟王物色對象,心頭更加雀躍,若能攀上祥和會館這個龐大組織,那他的事業將會更加穩固。

于是,他要陶意謙今晚押著孫蓓蓓一起出席,他知道嬌縱的女兒最喜歡和他唱反調,要是讓她知道今晚有「相親」的意味,打死她她都不會參加。

「今晚的宴會對孫董非常重要,你一定得去。」陶意謙知道孫蓓蓓對她的身份甚為不屑,從她成為她的貼身保鏢開始,她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好幾次嘲弄她是孫長容的玩具兵,沒有自己的主見和思維,只不過是一條奉命行事的狗……對于這些譏諷,陶意謙從不以為意,因為她之所以進天帝財團,完全是為了利用天帝的一切讓自己變強,變得有能力向那個該死的「惡魔」報仇,只要能達到目的,她對其他的都不在乎。

「老實告訴我,我為什麼得去?」孫蓓蓓撇撇嘴,一副吊樣。她在美國長大,又被寵溺慣了,常常和一些狐群狗黨的朋友瞎混,因而行為與外表幾乎與太妹無異。

「今晚祥和會館的首腦想看看你。」陶意謙含蓄地說。

「看我?!Shit!為什麼?該不會是要選老婆吧?」孫蓓蓓極不文雅地鬼叫。

陶意謙以沉默代替回答。

「我就知道!我老爸哪會安什麼好心?為了公事,他連女兒都能出賣!」孫蓓蓓氣得拿起枕頭亂丟。

「去吃個飯而已,會不會被看上還不一定。」陶意謙冷冷地道。

孫蓓蓓被她話中的輕蔑惹火了,沖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破口斥道︰「別以為你長得美就有資格說這種話!哼!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還敢在我面前撒野!版訴你,我還沒蠢到听不出你的激將計。本大小姐不去就是不去,你真行的話,就去釣個金龜婿來給我看看啊!」孫蓓蓓口沫橫飛地罵完,拿起貼滿亮片的夾克就沖出房間,臨走還將門用力摔上。

陶意謙定定地看著她出去,心情沒受到半點影響,這些年來她早就學會一件事,就是別讓毫無意義的事泄漏自己的情緒,這樣就不容易被別人看透,這是保護自己最有用的方法。

她拿起房間的電話,拔到孫長容的房間,接通後,她只簡單地說︰「小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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