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他一起來的,則是倒霉地成了他的好友,卻和玻璃園無任何關系的Robert︰「沒錯啊!至少這家PUB的老板是這說的。」他搔搔頭,無辜地掃掃四周。
突然,他眼楮一亮,看到坐在角落,經過特殊裝滿設計的貴賓座里有一位年輕俊逸的漂亮男子。他深透晶亮的雙眸處在喧鬧得不可開交的地方顯得如此特殊,那張臉漂亮得連女人都會嫉妒,而他的身材,高瘦而勻稱。
「喂,艾克力,撿到寶了,快感謝我吧!要不是我帶你來這里,你還不知道這里有這漂亮的男人哩。」
艾克力不耐地揮揮手︰「你胡說八道個什啊?」
Robert大力地拍著文克力的肩︰「看那里,貴賓座那邊,是不是有個好英俊的男人?」
艾克力皺著眉頭,懶懶地往那邊一看,怪怪……
我的媽啊!那人絕美優雅的五官,漂亮白皙的臉孔,雖然坐著,但可以聯想的修長身材,簡直是艾克力夢中情人的化身。
他忙不迭地站起身,非常有風度地走向那里。
Robert雖然沒想到他的行動那快,但還是好奇地跟過去。
「這位朋友,會說英文嗎?」他彬彬有禮地問,近看之下,更滿意了,這男人比範逸軒還好看,只是橫看豎看,都覺得他眼神中帶有一絲邪氣,挑起眉,若真是這樣,那就更有趣了。
敝不得君凱迫不及待地想回來!呵呵,他大概忘了君凱沒有這種嗜好。
「有什事需要我幫忙地嗎?」褚上揚溫和地笑笑,字正腔圓的英語發音馬上贏得艾克力的好感,光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褚上揚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唉!真累,小泵姑的朋友一個比一個怪,辛裊雪居然要他釣這個凱子,嗯哼!要不是看在範逸軒的面子上,他才不管呢!
若是被人抓去失身了怎辦?他莞爾一想。
非非一定會不理我的,他悲慘地苦了臉。
「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褚上揚瞄了Robert一眼︰「隨便,不過你朋友也要一起坐嗎?」
「不,他當然不坐,」艾克力馬上過河拆橋,打發了Robert,「他臨時想起還有一些重要的事還未處理,他要先走了。對不對,Robert?」
Robert皺皺眉,他實在很想留下來,不過見到艾克力那像要殺人的眼光,算了︰「對對,我還有些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不等Robert離開,艾克力便自動地坐在格上揚旁邊︰「你長得好漂亮。」
褚上揚呼吸為之一窒,多直接啊!他干笑了兩聲︰「漂亮對一個男人來說不是什令人高興的形容詞。」
「為何不?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是最崇高的形容。」
艾克力挑起眉,雙手不安分地借機搭上褚上揚的大腿。
褚上揚巧妙地避開︰「說實在的,我正為這件事而困擾。」
「什事?」
「我到底要不要成為你們這種人。」褚上揚正色地道,趁他還在不解時,倒上一杯酒精濃度特高的威士忌,「陪我喝幾杯吧!我很苦悶呢!」
艾克力啊呃之時,已被灌上一杯,原本就有幾分酒意的他,此刻更加暈頭轉向了。性好男色的他只想到,他真撿到寶了,這個男人還在猶豫要不要成為同性戀者,這不就表示他還是第一次?哈哈哈!他真檢到寶了。
「寶貝,這種事用不著心煩,順著感覺走就會覺得很愉快的,像你不是鼓起勇氣來這里嗎?這就是很好的第一步,將來你會愈來愈習慣的。」他大膽地把手搭
在格上揚的肩頭。
褚上揚順勢又灌了他一杯威士忌︰「是嗎?你知道自己是同性戀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
艾克力得意地笑笑︰「根本用不著想,我是博愛主義者,管他男的女的,只要是美人,我都喜歡,像你,就是少有的美男子。來,給我親一個。」
他嘟起嘴,就要吻上褚上揚的臉頰時,褚上揚手快地又塞了他一口酒。
「喝!原來你是雙性戀,男的女的都要,好惡心哦!」格上揚不忘投給他一個略含挑逗的眼神。
眼波流轉,顧盼生情之際,艾克力早醉了,「怎會惡心,我對每個人都是真心的!寶貝,要是你不相信,大可試試。」
「要我相信你說的,除非你拿出證據來。」褚上揚忍住笑容,一本正經外加幾個狐媚至極的媚眼。
艾克力豪興大發,在醇酒美男面前,他的聰明冷靜和犀利口才全拋到天邊去了︰「好,你說,要怎樣才能證明我是真心的。」
咦!這可真像通俗電視劇的對白,如今居然發生在兩個大男人身上,褚上揚忍不住笑開了,而艾克力則完全醉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你叫什名字?做什?住在哪里?有無恆產?」
「我叫艾克力.德南,是個律師,排名在全美之首,我父親是飛鷹集團的股東之一,也是總裁英格的弟弟;恆產嘛,飛鷹集團可動用的資產有多少,我的恆產就
有多少。」他打了一個酒嗝,雙眼已經有些迷蒙了。
喲,滿自豪的嘛!「飛鷹集團?最近才在這里成立分公司,挺有名的。」
「那還用說,主持開幕的尚君凱就是我二伯的獨生子。他一心一意想來這里找他的青梅竹馬,連二伯的命令都不理了,他也是個性情中人。」
嘖,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褚上揚索性再灌了他一杯酒︰「不過听說現在主管一切事務的是一個叫範逸軒的男人。他又是怎樣的人,我很好奇哦!」
「逸軒嘛,他也是個美男子,只不過大拘謹了點,念念不忘他是老爺撿來照顧君凱的僕人,一心只想報恩,縱有少許的不滿,也被壓抑下來。」說來還怪可惜的,若不是範逸軒這堅持,他也不用這不快樂。
是嗎?褚上揚挑起雙眉,看來這捉弄人的游戲,應該是辛裊雪想出來的,他應該照辦嗎?
「你怎看範逸軒呢?」趁著艾克力醉意甚濃時,褚上揚追問,「他只幫尚君凱,說來也算得上是你的敵人,既然他幫不了你,你會不會想整他呢?」
嘿嘿!他如果敢說出任何不敬的字眼,他的下場就淒慘了,當然褚上揚是不會暗示他的。
「我怎看他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看自己。而且,這次我來就是專程來見他,傳達我們的關心而已。」
「是嗎?」褚上揚暗罵,他還真是嘴硬,什也不多說。
「是啊!順便瞧瞧他在忙什,適時給他點幫助而已。」艾克力又打了一個酒嗝、借著酒醉攬住褚上揚,「奇怪了,你怎對他這好奇?我可要吃醋哩!」
褚上揚于笑幾聲︰「沒有啊!只是問問。你打算在這停留多久?」
「多久?當然是看範逸軒打算留多久,他是不可能在這久住的。盡避叔伯們都說,我們管不了範逸軒,可是我才不信那套,他當年怎留在君凱身邊,現在,我就要他怎留在飛鷹集團。」咯的一聲,艾克力終于掛在桌上了。
褚上揚嚇了好大一跳。拜托,若真讓艾克力的計謀得逞,辛裊雪和小泵姑余之眉會恨他一輩子的,或許他還會被那群娘子軍責怪辦事不力,這不名譽的事,他可不干。
「艾克力,艾克力。」褚上揚低喚幾聲,見他沒反應後,輕松地扛起他的身子,往外頭走去了。
***
範逸軒剛批完一份公文,正在看辛裊雪送來的文稿底色,津津有味的神情取代了略顯疲憊的眼神,心想這段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怪不得他的主子想盡辦法也要遠避在太平洋的小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