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被撩撥的弦似的,不住的從口中發出嬌吟。
「我也很想你。」
「你這個小女巫。」他的聲音低啞,叩著她臀部的手更緊的壓向自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才會這般熱情?」
他低下頭,急猛的吻住她的唇,她才稍稍一掙扎,就被他不滿足的困在懷里,並將她放倒在引擎蓋上。
屋外的雨轉為傾盆大雨,轟隆隆的雷聲驚動心魄的傳來,車庫里的兩個則因為歡愛後的疲倦,緊緊的相擁著。
嚴日行他氣喘吁吁的趴在她身上,吻著體力不濟、呈現半昏迷狀態的她。「還好吧?」
「快……被你累死了。」她嗔道。
「偶爾這樣也不錯。」他的聲音變得激情。「這讓我莫名的感到興奮。」
「你別這樣。」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外頭正下雨,我們也無法回去了。」
「可是……我怕有人。」
「這種天氣不會有人上門的。」
***
嚴日行悄悄起身,為熟睡的秦未央拉薄被。看到她如親生嬰兒般的肌膚留下這麼多縱欲的痕跡時,他男性的滿足感油然而生,卻也略帶歉意的吻著她的頰。
隨後他打開房門,對打擾他休息的來人頗為不悅的問道︰「什麼事?」
天哪!他滿腦子還想著回床上溫存。
避家傾身上前,在他耳邊說道︰「大小姐回來了。」
他的臉色微變,回頭望了眼仍在熟睡的秦未央,沒有再說什麼,便隨著管家走了。
約莫又過了兩小時,秦未央才睜開佣懶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底的是再熟悉不過的被褥。她覺得奇怪,他們剛才明明在車庫里瘋狂,何時回到床上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撐起因為縱欲過度而酸痛不已的身軀,身下滲出的熱液讓她羞紅了臉,雖然他們的次數與日俱增,但她還是不習慣在沒有婚約承諾的前提下做夫妻才該有的行為。
沖過澡後不過是晚上九點,要睡嫌早,更何況她也有些餓了,于是她邊用毛巾擦著濕發,邊走出房間。
來到樓下大廳,不意瞧見書房的燈還是亮的,她不禁會心一笑,還說自己蹺班回家,原來還是把公事帶回來了。
腳步一轉,她輕輕的走往書房方向。關于陳老師提的事,她正好想听听他的意見。
就在接近書房時,突然听到里頭傳來女子的哭聲。
是任雨柔?
罷剛還和自己溫柔纏綿的男人,現在卻緊抱著別人低聲慰藉。那深情款款的眸光、那護衛的雙手、那用言語無法形容的疼寵與默契,完全流露在他的臉上。
她不禁黯然了。
「別哭了,柔。」嚴日行並未發覺她的到來,一顆心全放在眼前的淚人兒身上。
「大哥,我不相信他竟然是這種人。」
連凱在得到她之後,就逐漸顯現出他的野心。他的行為和嚴日行先前告誡的完全一樣,是她選擇了漠視,她總以為連凱是愛她的。
「現在他人呢?」
「跑了,我一把轉讓股權的文件簽給他後,他就躲得不見人影了。」
「無妨,他走不遠的。」
「大哥,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任雨柔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她是真的吃到苦頭了。
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沒的事,我從不認為你是個麻煩,再說你也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不來找我,還能依靠誰呢?」
任雨柔對他甜甜一笑,投入他的懷抱。「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
秦未央不知自己怎麼還能站在這里,他們有說有笑的景象令她痛徹心扉。
「現在就知道我好了?當初我要你離開連凱時,你怎麼沒想過我的好呢??」他揉亂了她的發。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外面的男人這麼壞嘛!」她拉著他的手懺悔。「大哥,我現在真的學到教訓了,外頭的男人真的沒一個好的,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的用花言巧語把女人騙得團團轉,我現在終于懂了。」
「懂了就好。」他很高興小女孩終于長大了。
「大哥,我現在真的只有你了。」她嘆了一口氣。
見她嘆息,嚴日行的眉頭不禁緊皺。「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變得不快樂。」
「我會快樂起來,絕不能為了這件事被擊倒。大哥,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就會好起來的。」任雨柔一臉的認真,她甚至給了他難得的臣服。
嚴日行愣愣的瞪視著她。她這麼說的意思,是她決定要愛他了嗎?
原本這該是他夢寐以求的事,為什麼此刻他的腦海浮現了另一張哀傷的臉孔。
「嚴大哥,你是不是沒有原諒我?」
「你不要想太多。」他搖搖頭,「連凱對我們造成不了威脅。」
「我不是說連凱,我說的是我們。」她抓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沒有原諒我跟連凱在一起?你是不是沒有原諒我和他上了床?」
嚴日行釋懷的笑了。早在放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讓這段情感升華成真正的兄妹之情了,不懂的人是她,不原諒自己的人也是她。
「柔,你有沒有想過,你急著要我的原諒,最大的原因,是你並沒有原諒你自己。」他柔聲的道。
「老實說,我真的很後悔。」任雨柔慚愧得低下頭來。
「沒什麼好後悔的,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會。」
嘆息聲再次逸出口,秦未央再也無法忍受他們的對話,更受不了他們在她面前上演久別重逢的感人畫面。
她多想上前分開他們,質問他們怎麼可以背著她做這種事?但一想到她的身份,將要出口的話又全吞回月復中,任疼痛狠狠的絞扭她的心。
發顫的想轉身,腳下卻不經意的一扭,她驚呼一聲,跌倒在地。
「未央。」
嚴日行听到聲響,馬上回過頭來,腰間卻教任雨柔從後頭緊緊抱住。
秦未央清楚的瞧見任雨柔的佔有,她突然好想笑。多荒謬啊!任雨柔真以為她有能力介入他們之間嗎?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只是……」是有件事想找他商量,不過看現在這樣,也不用來麻煩他了。
「傷到哪里了?」他想走近她,但任雨柔就是不肯放,于是別過臉,「柔,你是怎麼了?」
任雨柔在他身後搖頭,還把臉貼在他的背上。「我不要你去關心別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他沉下聲音。
「大哥,」她倏地對上秦未央的臉,「你是不是不要柔了?」
「說這什麼傻話?」
此刻的嚴日行的確無法拋下她不管,他的不安與猶豫完全落人秦未央眼里,心中不免又是深深一嘆。
秦未央扶著門框,緩緩的站了起來,艱澀的露出一笑。「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別在意,我馬上離開。」
「未央,」他緊緊攢著眉心,心里有很多話想說,也希望她能懂,「等我的解釋。」
「不用解釋了,你並不欠我什麼。」想了想,還是決定退出,「真的很對不起,我馬上離開,請繼續。」
「未央,等我。」嚴日行叫道。
她轉身就往房間走,扭傷的腳踝隱隱作痛,但怎麼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根本是嫉妒,嫉妒他們的熟稔,嫉妒他們的默契,這一點她完全比不上任雨柔。
微微扯唇想笑,卻發現自己實在笑不出來。扶著把手,她一步步踩著樓梯,雖然心中已經明白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會讓痴心妄想悄悄冒出頭……
一步一回首,她根本就是在等他追來,等他給她解釋。
然而,直到她爬上三樓的寢室,他依舊沒有來。
再也忍不住心頭的冷,秦未央虛弱的順著牆壁蹲了下來,無聲的淚水狂肆的奔流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