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了我,功力會增加,不會回不來的。」她很相信這一點。
「那只是拈花手的一份記載,萬一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傳說……」
顏小晴打斷了他的話,「但也有可能是正確的。」
「但是,萬一我踫了妳,卻又死在那女人的手里,妳要怎麼辦?」他搖著她,試圖讓她的腦子清醒過來。「我問妳,那時妳會怎麼辦?殉情?還是孤單的老死?還是再嫁人?妳會怎麼做?」
顏小晴推開他,大聲叫道︰「我拒絕回答這種問題。」
「但這是有可能發生的。」
「我討厭這種假設,等到事情真的發生了,再來想該怎麼做也不晚。」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小晴,妳這根本是不顧後果的蠻干啊!」他放軟了聲音。
「公子怎麼說都行,我只希望公子別不要小晴就好。」她賴到他身上去了。
「妳……」
「有效也好,無效也罷,只要公子無時無刻的將小晴放在心里,就算逃不過那劫,小晴也認了,最怕的是,公子沒有後顧之憂,決斗時義無反顧,那小晴就真的會恨公子一輩子了。」她抬起眷戀深情的眼,黑瞳中溢滿了不舍,教人心里難受。
她的死心眼再次讓花千尋投降,他將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輕笑不已。「我寧願讓妳恨我,也不要將來讓妳怨我誤了妳一輩子。」
兩人的心意漸漸相通,顏小晴驀地明白他成年以來不曾跟其他女子苟合的想法了,他既然不願和其他女人有任何瓜葛,就連一絲接觸也沒有,這不僅是尊重對方,也是珍惜自己,他不要留下讓任何女子有糾纏他的理由。
可是,她不是其他人啊!「我們上床吧!」她還是決定這麼做。
花千尋怔了下。「我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妳怎麼還是這麼堅持?」
「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強悍的將他推倒在床,整個人撲上他。「我要你平安的回來。」就算讓他心里有牽掛也好,若不留下他,她一定會先後悔而死。
「唉!」花千尋無奈的長嘆一聲,雙手攤平,任由她擺布了。「妳知道要怎麼做嗎?」
「不知道。」不過,她看過狗,人和動物應該沒兩樣吧?
剝除礙事的衣物後,她的手像有意識的自動滑上他平滑結實的肌膚。
花千尋申吟了聲。「小晴,讓我來主導。」
「不行,這回你得听我的。」她以為他想叫停,連忙壓子,把他牢牢的壓在床上。
他又申吟了聲。「妳又不會,干嘛不讓我起來?」
讓他起來不就等于放了他?開什麼玩笑!顏小晴更加賣力的將他壓在身下,雙手開始捏玩他的胸膛。
「小晴。」
「不要啦!等我們上床後,我就會讓你起來。」
「呃……妳在干什麼?」
「我要挑逗你。」
「該死的!妳不是不會嗎?」
「我看過一點點。」
又是該死的一點點。花千尋開始咬牙,這青澀的勾引竟然引起他莫大的興趣了。「妳到底會不會啊?」
「會啦、會啦!咦?真好玩,它居然變大了。」
「小晴!」
顏小晴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嚷著︰「哎喲!它還會動耶!」
「妳到底會不會啊?」他開始咬牙切齒了。
「我看過狗做這種事啊!」很簡單嘛!
「嗄?」
「可是……怎麼不太一樣?」
「狗和人怎麼會一樣?」他氣極了,猛力翻身在上,兩人頓時交換位置,由他主導大局。「從現在起,一切都得听我的。」
「嘻嘻,你不也是第一次,笑我干啥?」
「別吵,妳現在得乖乖听我的!」他命令。
「哈哈,明明自己也不會,還擺什麼酷?」
「妳會知道我要做什麼。」他重新壓上了她,驀地——
「啊……哦喔……」
「如何?」
「過分……啊……」
「這種事,只要順從本能就行了。」他滿意的笑了。
自此以後,房中只聞粗喘的申吟與曖昧的低喃,他們誰也沒有踏出房間半步,直到決斗那日的到來。
***
這日,江南仇家聚集了武林黑白兩道的人,他們都是為了查明殺人凶手而來,更有些純粹是愛湊熱鬧,或看不慣逍遙門平日的囂張行徑,準備前來落井下石的人。
「聶二俠,一個月的期限未到,你把我們找來是什麼意思?」方武首先發難。
以聶日生為首的逍遙弟子一字排開,仍舊是和對方壁壘分明,而花千尋也依舊沒現身。
「請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找你們來,自然是有事要宣布。」聶日生揮手讓人把冰櫃抬上來。
一只冰櫃被抬到大廳上,眾人皆是一愣。
「請各位武林同道先看看這具尸體。」
大家皆望向棺中,聶日生邊說明。
「這是仇家不幸遇害之人,請看他胸口的傷痕,這指爪之力直接穿透筋骨,再取其性命,各位可以從他胸口傷痕的肌肉盡數撕裂看出,這指爪的功夫雖極似我逍遙門的拈花手,但卻不是。」
少林高僧沉吟了下,「若照聶二俠的說法,是有人冒用貴派的功夫,卻又學得似是而非?」
「也或許是本就極為相似的武功,只是一直教外人誤解了。」
天下武學本就源出一脈,相似的武功,本就有可能被眾人所用。這樣一想,就豁然開朗了。
方武不甘心同門師兄弟的仇無法得雪,于是大聲叫道︰「你說這不是你們逍遙門的武功,那凶手是誰?」
「我們已經查出殺人凶手,我四弟現在就在和凶手決斗中。」聶日生表面上是若無其事,但心里著實掛念。
「對方是誰?」
「一名來自西疆的女子。」
「哦?江湖上沒听過這號人物。」
「這位女子極少在江湖上行走,會對仇家下手,也是因為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理由,日後大家就會明白,恕聶某不便多說。」
「笑話!你們實在欺人太甚,仇家一十七口的性命,豈是一個不能說的理由就蒙騙得過去?」
沒啥耐性的逍遙行七已經在干瞪眼了,「二哥,跟他說這麼多干什麼?他仇家的尸體都教人用藥化去了,再不處理這尸體,只怕也要腐壞了,到時看他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對他的好兄弟?」
「你說什麼?」方武對他的話有些感冒。
「唉!就有這麼愚蠢的人,話都說得這麼白了,還是不懂。」
「你……」
蕭之北忍不住低斥,「七弟,這種場合你少開口。」
老七挑挑眉,低下頭玩他的腳尖,不再說話。
「我七弟說話莽撞,請勿見怪。」蕭之北對他笑了笑。
「哼!」方武別過臉去。
「總之,這事跟我逍遙門有關,就讓我們來處理……」
聶日生話還沒說完,一名逍遙弟子興高采烈的從外頭跑進來。「各位,四師兄平安回來了。」
逍遙弟子皆歡呼不已,就連少有情緒波動的聶日生也不禁站了起來。
「二哥,我回來了。」花千尋一身白衣,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在他身後則跟著一名清秀可人的女子。
「事情都解決了嗎?」
「解決了,晏夫人敗在我的手下,我已經將她交給武當派發落了。」這一切都得歸功于他的小婢賣力的迎合,當然,他的天資過人也是不容磨滅的。
「看你一臉的風光得意,想必是贏得很痛快。」
「可不是嗎?」花千尋瀟灑的一揮扇,拉著顏小晴來到逍遙門這邊,對旁人視若無睹。「你們這里的事還沒完哪?」
蕭之北在他肩上捶了一記,「還不是為了你的事在忙嗎?一下山就惹出這麼多事來,回去後關你個半年不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