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獨孤清絕咬牙怒道。
「罵吧!反正你也死定了,這個姑娘和玄影殿都交給我們莊主接收了。」
獨孤清絕心下驟怒,憤地出手,使出獨門絕活「千佛手」,只听啪啪幾聲,那人已身中數掌,後仰跌倒。
另一人見同伴受傷,急急射出一支飛鏢,直取獨孤清絕的胸口。獨孤清絕機靈地閃開一股氣偏又在此時中斷,腳下踉蹌,慌忙中吐了一口血,滾倒在地。
「讓開!」冷月見獨孤清絕倒下,急得使出各路拳法想沖過去。
「俏姑娘,你急也沒用。他一使力,毒便隨內力滲透各大穴,直攻心肺,再也無藥可醫了。」他們隨手與他拆招,仍佔上風。
「胡說!我說閃開!別擋我——」冷月愈來愈氣,體內的夜龍珠隨怒氣上升,她揮出的一掌一拳夾帶著熱氣,掃向那三人的門面,嘶嘶作響。
「啊!這是……」三人被她的火苗掃到,紛紛住後跳開,驚疑不定。
冷月利用這個空檔沖向獨孤清絕,扶起他躍出客棧,一上了青海驄,往泰山奔逸,絕塵而去。
冷月與獨孤清絕心急如焚地一路趕回玄影殿,快到泰山山麓時,獨孤清絕體內的毒再也抑制不住,終于發作了。
他一直強忍著胸口的淤血,想撐回到玄影殿看個究竟,但到了山下已撐不住,當場倒地不起。
「獨孤叔叔!」冷月大叫,上前扶起他。
「前方有間古屋,你……你扶我到那……兒之後,先先上山找無咎他們」孤獨清絕有氣無力地說著,話未落,又吐出一大口黑血。
「可是你一個人留在這里太危險了。」冷月不放心。他現在毫無自保能力,要是隨便有頭猛獸來襲,都能使他喪命。
「再拖下去,我……我也會……」他會毒發身亡。但現在他絕不能死!玄影殿有難,他這個主人不趕回去成何體統?
「那我來幫你……」冷月心想,或者她可以助獨孤清絕一臂之力,先運力逼出他體內的毒。「你」
「別說話。」她扶著他往他說的古屋走去。
兩人才進人屋內不久,就同時听見一陣陣急促的腳步往山上而行,這荒山野嶺,平常很少人出入,這一波波涌上的人湖又是什麼人?
難道端木堯真的率眾前來突襲玄影殿?獨孤清絕有不好的預感。
「獨孤叔叔」冷月驚疑地看著斜靠在門樁旁的他,臉色微變。
「冷月,你……上去瞧瞧發生什麼事……」他命令道。
「那你呢?」冷月擔心地望著他。
「我在這兒自行運氣療傷,還可以撐~陣子。」
「可是」
「快去。如果玄影殿有難,我還得趕回去幫忙。」獨孤清絕不怕那些黑白兩道的烏合之眾,他怕的是端木堯親自出現,那麼,無咎和無名絕非他的對手。
「好,我去看看。你不要亂動,等我回來再幫你運氣。」
「等等……如果真的情況危急,你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他怕她忍不住出手,落入端木堯手中。
「我知道。」冷月看出他眼中的擔憂和關切,有些高興知道他對她似乎並非完全無情。
再次確定他藏身之處的隱密後,她才轉身沖了出去。
暮色中,她的身行輕巧的奔馳在山林之間,從隱秘的小徑上山,過了半個時辰,終于看見各路各派的人馬,正蜂擁到玄影殿前不住叫陣,而玄影殿驍騎已和一部分人打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玄影殿前的五行布陣幾乎全毀,才會讓這些人闖進去喧鬧。冷月心下慌亂,雖然無咎和無名功夫不錯,但是這麼多人霎時涌上,玄影殿難免要捉襟肘見。
冷月不禁替玄影殿捏了把冷汗。
就在她要再往里探個究竟之時,遠遠的,便听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朗聲大笑——
「各路英雄好漢,「玉面閻王」此時想必已中毒身亡,玄影殿去了大首領,正是我們搶奪夜龍珠的大好機會,大家上啊!」
是端木堯!
他來得好快。冷月暗暗心驚,端木堯扇動這麼多人前來玄影殿,可見他這一次是來勢洶洶,勢在必得。
冷月知道端木堯利用眾人奪得夜龍珠的野心,糾眾前來鬧事,他為了除去獨孤清絕,無所不用其極,其心之狡詐,令人深惡痛絕。
現在該怎麼辦?這些人顯然是沖著夜龍珠而來,而現在夜龍珠與她早已不能分割,她實在應挺身而出,不該連累了玄影殿的人才是。她決定先進入玄影殿看看情況是否危急再說。
從後山山澗進入,正好是獨孤清絕的絛劍閣,冷月躍上滌劍閣的屋瓦,伏低身子觀望殿內的一切。
平時安靜非常的玄影殿正喧鬧不已,無咎和無名忙著對付一批批闖入的不速之客,連難得出手的古乙殘也使出絕活與來人對抗。
「古爺爺……」冷月暗暗擔憂,怎麼才離開十來天,玄影殿的處境竟變得如此危急?
端木堯召來的人馬雖然分子紛雜,但也不少高手,無咎、無名雖卯足了精神對付,終究是體力有限,漸漸露出疲態。
就在這要命的時候,端木堯一干人竟殺進玄影殿的正听,把無咎、無名及古乙殘團團圍住。
「哼!我當玄影殿是何等難纏角色,今日一見,不過如此。」端木堯在大廳中神色脾月兌,冷笑一聲。
「端木堯,玄影殿與擎日山莊之間向來毫無思怨,你此番前來意欲問為?」無咎雖居下風,但仍非常鎮定。
「毫無恩怨嗎?幾日前,你們主子獨孤清絕還到我擎日別館壞了我的好事呢!他把我的女人強行奪走,你說這筆帳我能不算一算嗎?」端木堯大刺刺地坐上了獨孤清絕的座椅,蹺起二郎腿,不屑地反問。
「女人?什麼女人?」無名怒道。這賊魔信口雌黃,听了都讓人生氣。
「當然是曳風樓裴應懷的孫女裴冷月啊!」端木堯揚眉高聲道。
「冷月?」無咎和無名都大吃一驚。冷月干他端木堯什麼事?怎麼他口里的「他的女人」?
「你見過她了?」古動殘皺眉,暗叫不妙。冷月果真前去報仇了,不知現在她和獨孤清絕情況如何。
「你們玄影殿把裴冷月藏了九年,現在乖乖地將她和夜龍珠交出,我就饒你們不死。否則,今日玄影殿難逃和當年曳風樓一樣的下場。」端木堯嚴然成了此次進攻玄影殿的主腦。
「你口氣未免太大了吧,憑你這些小嘍羅也想對付玄影殿,笑話!」無咎大怒地斥道。
「要是你們的主子獨孤清絕在這兒,而且功力未退,那麼,要鏟平玄影殿的確不易。但現在她中了我的「劈山毒掌」,這會兒恐怕「玉面閻王」真的去見閻王爺了!」端木堯高高地仰起下顎,一別有恃無恐的樣子。
「你說什麼?」無咎和古乙殘雙雙變了臉色。
「哼!別指望獨孤清絕回來救你們了。他身上的毒就夠他受的了,今日我看玄影殿是肯定要被我端木堯給夷平地。」端木堯驕狂地說。
「你放屁!」無名氣得破口大罵。
「立影驍騎已倒下六個了,剩下的四個也敵不過我們的圍攻。古老頭,你們要是識時務就乖乖交出夜龍珠,或者我還可以免你們一死……」
「少在那兒趾高氣揚的,婬蟲。」無名愈听愈怒,手持流星錘,恨不得立刻上前將端木堯砸斃。
「端木堯,你真的傷了我們絕爺?」古乙殘擔心得臉都綠了。要是獨孤清絕真的有個萬一的話,玄影殿眾人今日就難逃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