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娘子初長成 第19頁

小臉。

段舞陽終于發覺她的不對勁了。

「歡兒?怎麼回事?是不是剛才……」

「我沒事,只是有些冷,快打發她走吧!」她擠出笑容好安他的心。

段舞陽信了她的話,轉身面對一字排開的紅衣人。「我的事,我自會向公子請罪,請宮主不必煩心。」

「你們竊去我的刑天九式,就是我不得不管的閑事,只要你們乖乖的把書交出來,然後向天下人謝罪,承認自己是奸夫婬婦,有負異人谷的栽培,我就可以放過你們。」紅衣女子狂放的一揚首,雙臂橫胸的瞧著這對落難鴛鴦。

「辦不到!」如果全沖著他一個人,他會接受,但要把水幽歡一起算在里面,除非他死。

「你當真要護她?」紅衣女子似乎覺得這種考驗很有趣。

「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錯。」他不急著發招,細心地衡量情勢,他必須找時間發射求救信號,憑他一人恐怕無法沖出重圍。

「好,那你只有陪著她一起死了。」

沉默已久的水幽歡突然叫道︰「慢著——」

紅衣女子冷眼瞧她,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似的揚高下顎,天性中的好妒心強烈的冒出頭。

「我知道你的秘密,那天是你親自把刑天九式送到我家里的。」水的歡很努力的想,「是你,雖然你易容,也換了男裝,但你的眼神沒有變,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托給別人?目的是什麼?水幽歡告訴自己快點思考,這問題的答案肯定是關鍵。

紅衣女子開始皺眉,「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容你。」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書送到異人谷去?為何事後又反悔了?難道這是你的計謀?」

「你的話太多了,來人,把他們殺了,尸首送到異人谷去。」就不信那將死之人不出谷。

段舞陽早有防備,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左臂往上一揚,丟出一個類似信號彈的東西,在半空中爆炸而後散出刺目的光芒,久久不去。

「糟糕。」紅衣人發呆之際仍不忘發動攻勢,卻沒有想到段舞陽的動作更快,他左右開弓,連續擊倒數人。

紅衣人連忙抽出劍,組成劍陣,一步步的逼近段舞陽,長劍規律至極,招招指向段舞陽的要害。

水幽歡看得驚險,幾次要起身幫他,卻覺得心頭一陣燥熱,渾身提不起勁,她不知所措的望著自己的手,怎麼回事?她的武功被廢了?

「呵呵,使不出勁?」

水幽歡猛地抬眸,「是你動的手腳?」

「沒錯。」紅衣女子很爽快的認了。「你憑什麼佔了段若青未婚妻的頭餃?論美貌、論家世、論武功,你沒半樣及得上我,就連——」

水幽歡基地笑了,「你完全誤會了。」

「哦?」

「我不會和你槍若青,此生此世,我只要他。」她伸手指著段舞陽。

「口說無憑。」紅衣女子怎麼也無法相信有人會選擇段舞陽而台段若青。

「那就沒辦法了,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你對外怎麼揚言,我反正是認定他,只跟他一人了。」若不是他們貿然闖來,她還真沒把握段舞陽會不會哪天固執的性子一上來,堅持向他主子請罪自裁咧!

「這樣還不夠,我要讓你們造成既定事實,有了這個,我才能信。」紅衣女子眼底閃過一絲狡檜,「事實上,我也已經動了手腳。」

水幽歡驚道︰「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麼?」

丹田空蕩蕩的,下月復卻隱隱傳來一陣燥熱,她的心跳也益發沉重!渾身發軟,像是中毒,卻又像生了場病,她不禁怕得顫抖起來。

「沒什麼,或許將來你還會感謝我。」

「你——」身子軟倒向一旁。

段舞陽及時落身在水幽歡面前,護著她的大手堅硬似鐵。「不要傷害她,有事沖著我來。」

他一直密切的汪意這邊的動靜,看到紅衣女子的來意不善,水幽歡的臉色也並發蒼白,又看到紅衣女子不停的進逼她,雖听不見她們在說什麼,但他知道她處在極大的痛苦中,所以寧可拼著身上多出幾道傷痕,他還是要趕來。

紅衣女子只是邪笑,「憑你,恐怕還奈何不了我。」

刷的一聲抽出長鞭,紅衣女子準備親自會會這個在段若青口中是位練武奇才的男人。段舞陽知道這是場硬仗,便凝神專一起心志,眼角不時瞟向神情有些不對勁的水幽歡。

他沒有時間了,不是同歸于盡,就是分別受苦,可水幽歡不知哪里惹了紅衣女子不快,落到她手里恐怕會吃盡苦頭,一思及此,他便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面對勁敵。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又有另一道聲音揚起,那是個很溫和、很舒服的男中音,配合這好听的聲音,一雙極緩慢的人影一前一後的移了過來,在後面的,是一個長相極為俊美的年輕公子,而他迅速成為在場的焦點。

「唉!我異人谷的事自有我們段家處理,宮主何必徒增煩惱?」不大不小的音量,已經耗去他大半的體力。

「公子。」段舞陽躬身行禮。

段若青先讓他起身,再望向水幽歡,溫柔的眼神略帶呵護之意,水幽歡向他扮了個鬼臉,他則含笑頷首,而這些全落人紅衣女子的眼里,怒火迅速燃起。「你的未婚妻和你的下屬在這里偷情,我看你怎麼解釋?」

段若青對上了紅衣女子冰冷而澄淨的眸光,淡淡的笑了起來,「如果我說這都是我默許的,宮主還有什麼疑問嗎?」

「公子,事情絕非如此,這都是因為我的情不自禁,邱污了水小姐的清白,我……」段舞陽極為自責,一舉手,就要自行處分。

楊曄及時阻止了他。

「你的情不自禁卻是歡兒最大的願望,你這樣會傷歡兒的心。」

段舞陽連忙回頭,果然瞧見水幽歡面無人色的看著他,段舞陽又急又愧,怔怔的說不出一個字。

「而且,我等你的情不自禁已經等了很多年了,你也該想清楚了吧!」段若青溫言的問道。

「公子,」段舞陽快速地宣起背脊,「我求你把歡兒讓給我。」

「好。」笑意絲毫不減,「不過你還得面對她父親那關。」

「謝公子成全。」

「甭說了,快看看歡兒吧!她好像很不舒服,這里就讓我來斷後吧!」說完,段若青輕咳了幾聲,楊嘩連忙上前,伸掌抵在他背後替他順氣。

見段若青的情況不是很好,水幽歡又虛弱不已,段舞陽陷入兩難的狀況,基地,他瞧水幽歡軟倒傾斜,便顧不得其他,連忙伸臂抱住了向後傾倒的嬌軀。

「歡兒!」

他的心發擰,心中有幾千幾萬個懊悔,早就發現她的狀況不佳,卻一再地忽略。

「走吧!先治好歡兒才要緊。」

「是,公子。」

他的話才落,抱著水幽歡身子的人影便已拔高躍起,一落腳便是三丈外了。

他在最緊要的關頭,拋下了他矢志要效忠的主子,因為他早已在心底下了決定,若是公子平安無事便罷,若他真有什麼不測,他段舞陽絕對跟著陪葬。

段若看溫雅含笑的臉終于面對盛怒的紅衣女子,「現在該是解決我們之間的事了,你想要從何談起呢?」

紅衣女子俏臉繃得死緊,貝齒緊咬著下唇,倔強得不肯開口。

「何必這麼客氣?這一切不全是你自己下的局?目的全是要引我出來!現在我來了,有什麼話你大可直說。」

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她,而他的嘴角也緩緩露出一絲細膩的、洞悉的微笑。「損失了一本刑天九式,換我貼你一樣東西,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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