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馳沒有說話。元芮蓮說得如此不帶情緒,真的對他沒有一絲留戀了吧?他已經,想不到任何一句話能夠挽留。
「好了,我要走了,直海還在樓下等我。」
元芮蓮起身,關天馳跟著她站起,送她到了門口,元芮蓮突然轉頭喚他。
「天馳?」
「嗯?」關天馳輕應了聲,望著她的眼神有些空茫。
「你會因為今天的事找直海麻煩嗎?」元芮蓮指的當然是向直海旗下藝人揍他弟弟的事。
「你覺得我會嗎?」關天馳反問元芮蓮,他是如此嫉妒此時能被元芮蓮放在心上惦記的向直海,她的心里,已經沒有他。原來,女人總是能比男人無情。
「你不會。」元芮蓮說得十分篤定。
「為什麼?」關天馳疑惑地挑眉。
「因為你希望我幸福。」元芮蓮朝關天馳嫣然一笑,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便已轉身帶上房門。
必天馳望著那道已被闔上的門扇苦笑,是的,他希望元芮蓮幸福,她方才唇邊的笑容,是他從沒見過的溫柔與美麗,而那是,另一個男人給予她的幸福……
他無法挽回。
第10章(1)
「你為什麼不問我剛才跟關天馳說了什麼?」元芮蓮刷過了房卡,走進她位于風華酒店的總統套房里,轉頭問向直海道。
其實,今天折騰了一天,她本來想回家睡的,又掛念著上官念潮的傷勢不知道怎麼樣,而且明天還得收拾自己與上官念潮的行李準備搬出風華酒店,越想越懶得來回奔波,今晚就干脆還是住這兒吧!
而那個平時不正經得要命,其實卻很體貼細心的向大經紀人兼好鄰居,一听說她要收行李,當然是自告奮勇地說要來幫她打包,先載點東西回去,認命當苦力。
「有什麼好問的?」向直海饒有興味地瞥了元芮蓮一眼,從她的表情與動作,他就知道她與關天馳一定是徹底的結束了。
她主動牽他的手,不再閃神,望著他的眼里滿是笑意與眷戀。她將這些全部寫在臉上,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怎麼會沒有什麼好問的?你都抽了好幾根煙,搞不好我跟關天馳要上個床都行。」元芮蓮笑盈盈地瞅著向直海,心血來潮,學著他一起不正經。
向直海差點嗆到!之前,是誰說過元芮蓮口無遮攔、性格很差、跟他很像的,他要去頒個「慧眼獨具」的匾額給他。
「才十五分鐘?姓關的是有沒有這麼不濟?」向直海挑眉,好笑地望著她。
「呿!瞧不起別人呢,你是又多……」久。呃?元芮蓮猛然住口。這好像有點超出她的尺度了,而且,向直海這痞子一定會說——
「要不要試一試?」
可惡!她真的猜對了。元芮蓮又羞又窘的別開臉,早知道不玩了,她根本就不是這無賴的對手。
「小蓮花。」向直海忽爾從身後抱住她。她總是這麼可愛,告別了舊戀情,她已經真正厘清自己的心情,完全地屬于他了嗎?
他對他們的未來有一些計劃,或許,該是時候探探她的意思了?
「嗯?」元芮蓮握住向直海環在她腰間的手,突然覺得有點緊張,呃,他該不會是真的要試一試吧?可是,向直海沒有別的動作,應該不是想干麼吧?啊炳哈!她怎麼這麼白痴,窮緊張個什麼勁啊?
「我想,過一陣子,等我父親的狀況再好一些,我想跟他談一談放棄繼承他財產的事情。」向直海吻了她耳垂一口,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啊?喔……」元芮蓮聞言一愣,原來向直海是要跟她說這個。這樣很好啊!這樣向夫人應該就不會繼續為難他,他也可以名正言順,不再被懷疑有什麼不良企圖,光明正大地陪在父親身旁關心他。
「我還想,或許我可以把我媽接回來台灣住,剛開始可能有點難,但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我放棄了財產,我大媽便不會在這件事上為難我……假若,我媽真的能夠搬回來,我得找個舒適一點的地方安頓她。」向直海將元芮蓮轉過身,望著她雙眼,說得很溫柔。
元芮蓮在這一瞬間,忽然明白了向直海要說什麼。他的意思是說,他要搬出他們家的老公寓嗎?
向直海曾經對她說過,他母親在法國的日子過得很好,他們家的公寓太老舊,他擔心媽媽住不慣,所以要找個舒適一點的地方?
「你要搬出去嗎?」元芮蓮問道。明明這就是一件很可喜可賀的事啊!而且向直海本來就不可能在他們家住一輩子的,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心里好難過?
「暫時還不會。」向直海望著她眸中的失落,輕輕地笑了。他的身影映在她眼底,這麼明顯,無庸置疑。
「喔。」暫時還不會……那就是之後會嘍?其實他們平時也常見面,差別只不過是沒住在對門,就跟她最近住在風華酒店一樣啊,她在舍不得什麼啊?
元芮蓮忽然轉身,從前方某個櫥櫃中拿出一樣物事……這個香包,她縫好很久了,只是之前不知道在介意什麼,一直沒有拿給向直海,現在,既然對他的心實了,趁這個機會,就剛好給他吧!
「給你。」她將那個紅色香包遞進向直海手里,不知怎的,居然覺得有點口干舌燥。「我想說,你的給你爸了,就縫了一個新的給你……呃,我知道我縫得沒我媽好,也不會繡花,可、可是它還是很香,還是可以保佑你……」
天哪!她在結巴!她居然在結巴?她小學時跟隔壁班男生告白時也沒結巴吧!元芮蓮突然又生起氣來了,煩死了,她到底在干麼啊?她一把想將香包抽走,卻被向直海連香包帶手緊緊握住。
向直海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她听見他要走的反應,比他預期中好得更多,他怎麼可能會走呢?她的反應只讓他更想纏定她罷了。一輩子,一點也不長。
「給我。」向直海的口吻中有淺淺的笑意。
「好啦!」元芮蓮把手抽回來,眼光落在地上,她沒發現自己連耳朵都紅了。
「不是這個。」向直海將香包收進口袋里,雖然,這香包他也要。
「什麼?」元芮蓮納悶地抬眼看他,不懂,還有什麼別的?
向直海俯身,在她唇瓣落下一個淺淺的吻,而後放開。
「是你。」他說。他覺得自己等了好久,想要她的是如此強烈。
元芮蓮睜著迷惘的眼望他,為什麼,這個男人的吻里總是能有這麼多情緒?他的吻里,有對她的疼寵、有對她的眷戀、有深情且明白的求歡……他知不知道,他唇邊噙著的笑意,和喑啞低沉的嗓音,總令她雙腿發軟……
元芮蓮一直怔怔地望著向直海,直到她發現自己卸下了發飾,抖落了一肩如緞長發。
她將自己的嬌軟身體貼向他,在他懷里,拉下了身後的拉鏈,暴露出一背雪白。
「如果,你只有十五分鐘,我可饒不了你……」她將臉埋在他頸窩里說。
向直海在她耳邊放聲大笑,牢牢地吻住她雙唇,將她放到床上,褪下她全部的衣裳。
「你的動作也太俐落了……」元芮蓮忽然忿忿地咬了向直海下唇一口,什麼嘛!他也一副太訓練有素的樣子,她竟然在此時想起他說曾每天帶不同女人回家的這件事。
「放心,我等等絕對不會像月兌你衣服這麼快。」向直海回咬了她一記,大笑,接著用腿分開她的,膝蓋頂住她腿心,若有似無地蹭著。
可惡!這男人怎麼能一邊說著這麼討厭的話,卻一邊做著這麼的舉動,元芮蓮捶了他胸口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