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未婚妻 第17頁

「嚴大哥?!」邱螢樺又氣又怒。「你居然對我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你拚命把我推得遠遠地,就為了風箏?她到底有什麼好?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一個心機深沈,喜歡利用來達到目的的女人嗎?她之所以可以當上主播,全是靠──」

「住口!」樹倫低沈地斥喝,一雙冰冷厲眸令人全身發顫。「螢樺,妳听清楚,只要有我嚴樹倫在,就不允許任何人亂造風箏的謠,就算是妳,我也不會輕易放過,明白嗎?」他的語氣平淡,沒有夸張的表情,但那股森冷卻令空氣為之凍結。

「我……」邱螢樺呆住了,終于意識到一件事──嚴大哥是真的愛上風箏了!可惡、可惡!她快瘋了!為什麼又是風箏?這個女人到底要搶走她多少東西才甘心?

她好想發飆,可嚴大哥凜冽的表情卻令她膽怯。今晚的嚴大哥好可怕,她明白她最好不要再惹怒他。為了風箏,他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那我呢?」不敢發怒,邱螢樺改走眼淚攻勢,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嚴大哥,你一句話就徹底地把我排擠在外,那我這麼多年來對你的痴心付出算什麼?你真的無動于衷嗎?沒有人像我這麼愛你啊!」

樹倫表情依舊冷漠。「不,妳不愛我,妳愛的是妳自己。因為妳只從妳的角度看任何事,妳認為只要是妳喜歡的人,就有義務要配合妳、要愛慕妳、要陪妳談情說愛。螢樺,妳不是亂耍脾氣就可以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了,學習成熟點好嗎?我從沒有給過妳任何不當的暗示或期待,我甚至一再地強調只把妳當成妹妹看待,所以請妳理智點兒,不要到最後連朋友也當不成。」

他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倘若邱螢樺繼續死纏爛打,他將不會再把她當成妹妹或朋友,他會跟她斷絕往來。

「不!」邱螢樺慌了。怎麼會這樣?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當上嚴家少女乃女乃的,她甚至還在嚴家二老身上猛下功夫,要她如何甘心就這麼鎩羽而歸?

她拚命想以淚水換取同情。「嚴大哥,你真是鐵石心腸……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我究竟是哪里不好?你說,只要你說我一定改!我可以為你改變任何事……」

樹倫搖頭。「我只要求妳改變一件事──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螢樺,妳是個很聰明的女孩,為何就是看不清自己的盲點呢?我不適合妳,我不是妳命中注定的Mr.Right。倘若我夠愛妳的話,那麼妳不用作任何改變,我也會為妳神魂顛倒的。可我不愛妳,對妳沒有任何愛戀之情。我們的頻率不同,絕對不可能當情人的,妳還不懂嗎?」

「我不懂!我不要懂!」螢樺淚如雨下,從小享盡嬌寵的她還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挫折,讓她只想逃避,「我只知道是風箏搶走我的男朋友,如果她不出現就好了!我恨她,我永遠恨她!只要她一出現,我就不會有好事。她為什麼老是要搶我的東西、破壞我的幸福?不要臉的女人,昏倒前居然還打電話給你,她根本就是策劃好──啊!」

她懊惱地掩住嘴,但,來不及了。

「妳說什麼?」樹倫聞言非常震驚。「什麼電話?風箏曾打過電話給我?是妳接的?妳憑什麼亂接我的電話!」

「我……」邱螢樺被他的氣勢給嚇得六神無主。「我不是故意的,泡茶時,你去廚房幫忙拿點心,手機響了,我順手幫你接听,然後……然後就忙著跟嚴伯母聊天,所以忘了……忘了告訴你……」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視下,她越講越心虛。

「是這樣嗎?」嚴樹倫咬牙,面罩寒霜,陰狠地看著她。「螢樺,我再強調一次──妳無權過問我的感情生活!爾後,希望妳不會再有這種類似的行為發生,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我跟風箏的感情!」

他知道邱螢樺沒說實話,她一定是故意不告訴他幫忙接電話一事的。可現在翻舊帳又能如何?他只能一再重申他愛的是風箏,跟她是絕對不可能的。

邱螢樺哭得妝都糊了,眼底閃著詭異的光芒。「你不用一再強調你有多愛她!我好恨她、好恨她!嗚嗚~~我永遠不原諒你們!我會叫你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們兩個後悔莫及的!」吼完後,她掩著淚臉,飛奔離去。

嚴樹倫長嘆口氣。他並不想傷害螢樺,但感情的事絕對不能含糊處理,不愛就是不愛,沒有「對」或「錯」可言。更何況,繼續拖下去只會害苦三個人,因此他必須快刀斬亂麻。

眼前他最擔心的是風箏,不知道手術進行得如何?順利嗎?為何還沒結束呢?

他焦灼的目光幾乎要把手術室的門給瞪出一個大洞來,終于,自動門開敵了,穿著綠色開刀服的醫生走了出來。

嚴樹倫立刻迎上去。「醫生,我是病人的男朋友,她還好嗎?有沒有什麼大礙?」

「你是她男朋友?」醫生拉下口罩,很嚴肅地道︰「病人是急性盲腸炎,已經順利切除發炎的部分了。她的情況很嚴重,幸好發現得早,不然若是演變成月復膜炎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雖然手術順利,還是要住院三天,好好地觀察一下。」

他更進一步道︰「急性盲腸炎的病因大都是飲食失調、作息不正常,或是工作壓力太大所引起。由病人發炎的狀況來看,她肚子痛應該至少有兩天了,居然拖到這時才來就醫?這可不行,下次就不會這麼幸運了。你以後可得好好照顧你女朋友,別讓她這樣糟蹋身體,一點兒都不注重健康。」

「是、是……」樹倫頻頻點頭,用心記下醫生所說的話。

醫生又道︰「待會兒護士會把她推到病房休息,病人蘇醒後,可能會要求喝水,不過盲腸開刀的病人一定要等到排氣後才能喝水與進食,切記。」

「好的,我知道。」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醫生才離去。

風箏幽幽轉醒,發現自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稍微轉動頭部後,她意識到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她在醫院嗎?

最後的記憶是她月復痛如絞,昏倒前拚命打電話給樹倫,卻聯絡不上他。接下來,她似乎看到助理奔進來攙扶她,又听到很多人的聲音,有人喊著叫救護車,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骯部有隱約的疼痛感,她緩慢地坐起來,吃力地掀開身上的病服,看到月復部纏著紗布。她開刀了?

正困惑自己到底生了什麼病時,房門開了,樹倫拿著熱水瓶走進來。

瞧見風箏坐在床上,樹倫一個箭步奔上前。

「妳醒了?快躺下,妳現在還不能亂動。」

風箏被他按回床上,不解地看著他。「我怎麼會在醫院?」

樹倫把熱水瓶放在茶幾上。「妳因為急性盲腸炎而昏倒開刀,醫生說至少要住院好好地調養個三天才行。在昏倒前妳應該就常常感覺到肚子痛吧?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呢?新聞工作打的是持久戰,妳這樣拚命會把身體弄垮的。」唉,這小女人真是讓他不放心啊。

急性盲腸炎?開刀?風箏呆愣地輕按病服下的傷口,原來這兩天的月復痛是盲腸在作怪。

她又看著樹倫,眼神復雜而壓仰。「你怎麼……怎麼會在這里?其實我的情況還好,你不用留在醫院陪我。我知道你很忙,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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