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把更熾燙的火燒上她的肌膚,教她驀地瞪大眼。
「你!」天啊,她的衣服咧?
手腳太快了吧,怎麼可以這樣?
面對她無聲的眼神埋怨,花耀今勾著無辜的笑。
「你不是說不用問?」
她努了努嘴好想抱怨,但當他的氣息將她圈繞,當他的熱度將她焚透,她腦袋整片空白,他充滿力量的軀體,像烙鐵般地燒灼著她,而當他撕裂她時,她猛地倒抽口氣,緊抿著唇,神色痛苦地看著他。
可是,他的神色比她還痛苦?
痛的到底是誰?
好想問,然而她沒辦法,他的吻如風似水,安撫著她,引領著她收藏著他的灼熱,讓他可以深埋到柔潤濕潮的頂點,抹滅了痛,取而代之的是惹人慌亂無措的激僳,讓她幾欲瘋狂,但他卻還沒打算放過她。
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烙下喜悅的痕跡永不饜足。
在結束豪華游輪之旅,抵達杜拜之後,兩人隨即轉機回台灣,他們感情理該繼續甜甜蜜蜜,不過回到台灣的第一天,初瑟的臉就綠了。
「干麼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樣?」拓荒者亞洲區金融總部大樓,執行長辦公室里,花耀今邊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邊分出心神看著抿嘴不說話的女友。
「你騙我。」她冷冷地控訴。
「我騙你什麼?」他很忙,但還是很賞臉地給她一記無辜的笑。
「你說要幫我請假,結果都沒有,害我被開除了,連遣散費都沒有,還在資歷上杯蓋下工作不負責的黑記號。」她冤死了、賠死了。
她回到銀行要銷假上班,才知道她曠職多日,已經被開除了。
「哪有什麼關系?你繼續當我的特助。」他放下工作,對她張開雙臂。
「特助是要干麼的?」天色太亮,缺了浪漫情調,她不想再這麼嚴肅的辦公環境跟他卿卿我我,于是乖乖地繼續坐在候客沙發上。
「就是負責我的起居、我的生活。」她不就他,他自然就她,起身大步走到她身邊,無視她意願地一把將她抱進懷里。
「那是管家。」啐!苞游輪上的工作一樣,半點挑戰性都沒有。
「是老婆。」
初瑟瞪大眼。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他順手拉彎她的唇角,靈巧的指頭順便扯眯她的眼,假裝她正在微笑。「你已經把你自己交給我,難道不希望我負責?」
「不要玩我的臉啦!」初瑟微惱地扯下他惡作劇的雙手。「會不會太快了點?我們才剛交往。」
「會嗎?我倒是很想趕緊有個家,一個完全屬于我自己的家庭。」
「對了,你的父母呢?」她突然問道。
說熟嘛,他們確實也有點熟,畢竟都認識好幾年了,雖說她跟他互動並不熱絡,但她知道他的存在,也一直很注意他的存在,以防他老是欺負她。
但,對他的認識,可說是寥寥無幾。
他在她家隔壁住了三年,從沒見過有人來拜訪他,他也很少外出,後來她的父母離世沒多久後,他也離開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其實,那一陣子,她是有點恨他的,因為她的父母視他如己出,他卻沒有同等回報。
「不在了。」他口氣很淡。
「喔,那你沒有兄弟姐妹嗎?」她猜是這樣,所以他才很喜歡到她家串門子,因為她有一對過分熱情的父母。
「算有,也可以算沒有。」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哪有這種模凌兩可的答案?」
「算沒有好了。」站在他的立場,他寧可沒有。
「哪有這種說法?」
「不談那些了,從今天開始,你就繼續當我的特助,幫我整理資料,還有圖表匯整。」他嘴里發落著工作,雙手卻極不安分地對她上下其手。
「……你現在在干麼?」喂,花先生,有點過分了唷,請尊重這里是神聖的工作場合,好嗎?
「補充精神。」
「你當我是什麼?」
「我的靈魂。」他神色認真,眸色清篤而俊魅。
「你怎麼不會臉紅啊?」滿臉通紅的初瑟忍不住問。
她這個听的人都羞得好想挖坑自埋了,為什麼他這個說的人,態度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說真心話,為什麼要臉紅?」花耀今低哺著,雙手請捧她的細女敕的臉龐。
「你不相信嗎?只要你待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一點都不覺得累……」
長指描繪著她的眉她的眼,溜不至她的鼻她的唇,愛戀不舍地在她頸間摩挲。
初瑟臉紅心跳,水眸驚栗泛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用最深情的表情訴說教人起雞皮疙瘩的情話……
他的嗓音低醇,低哺汝夜魅誘人,說著那種連續劇里教人渾身發抖的惡心台詞,她應該要覺得很想吐,可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他做作,反倒被他的言語給挑誘得好亢奮。
「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吻,那麼——」
第7章(2)
「你今天下午就不用工作了。」一抹站在門邊很久的影子,終于無奈地替花耀今接了賣關子的下文。
這人正是花耀今最忠實的秘書道格。他送初瑟進門,便一直站在門邊,等著花耀今的吩咐,豈料,才一眨眼的功夫,他竟被徹底遺忘,眼睜睜地看著他的Boss因私忘公。
身為秘書,提醒上司是他的職責,再多難說出口的話,他還是必須出口。
「……你現在要是不走,我保證,你往後也不用工作了。」花耀今嗓音軟暖如風,但字句卻漾刻著雪,冰凍刺骨。
「你在胡說什麼東西?威脅人喔!」初瑟羞惱地跳起來,遠遠月兌離他一個不小心就粘上來的雙手。「我要工作啦,不然我要回家。」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不防不行。
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他的男色里。
「還有什麼問題?我教你。」花耀今朝她勾勾手指。
「不用,道格會教我。」她二話不說的逃到道格身後。
花耀今眸色陰霾地瞪著他,道格閃也錯,不閃也錯,只能閉上眼忍受著他冷銳如刀的視線。
「晚一點,我請你吃飯。」僵持太久,初瑟嘆息著打圓場,就怕道格一個不小心被凍成冰棒。
「真的?」花耀今微挑著眉。
「對,七點,請你吃好料的。」她說著,趕緊推著道格一道離開這塊布滿他男人魅力的禁區。
其實吃不吃好料,對花耀今而言一點都不是重點。
就算不是她請客,那也無所謂,但是——
「林伯伯,太貴了啦,以前的豆干兩塊才十元耶。」
「小瑟,你說的是幾年前的事?」面攤老板林伯伯笑得很苦。
「我不記得了,可是我記得以前明明是兩塊十元,林伯伯你都這樣算給我的——」初瑟小嘴扁了扁,表情央求,只要有點良心的人看了,都不可能無視。
「林伯伯,景氣不好,你算我便宜一點,我就多夾一點。」
為了豆干兩塊十元保衛戰,她使出渾身解數,嗲嗲地撒嬌著。
「好吧,你都不這麼說了,那就——」
就在林伯伯跳樓大拍賣的當頭,伸手要拿豆干時,瞥見初瑟後方多了個男人,動作非常快,拿著夾子咻咻咻地,幾乎搬空了小面攤櫃子里大半的鹵味。
「太多了,我們才兩個人。」
「想吃就多吃一點,我請客。」花耀今冷著聲說,完全無法接受她竟然為了兩塊豆干跟老板撒嬌。
「你請客也不用夾那麼多。」厚,這個人對數量很沒概念喔,很喜歡擺上滿滿一桌喔。
她心里忖度著,突地想起,以外爸媽還在時,也老喜歡擺滿桌子的菜,就怕不夠吃……而他,還記得嗎?還懷念那種許多人聚在一塊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