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奴情 第17頁

瞥見楚殷揚盯著某支簪子直瞧,夏翎羽這回聰明得不再自以為他是為她而看的了,不過好奇心卻因此被勾了起來。

究竟是誰能讓楚大哥如此費心呢?

「翎羽,你選好了嗎?」抑不住心中的沖動,楚殷揚還是買下了那支簪子,而後才轉向夏翎羽,「翎羽?你在想些什麼?」

「啊,沒有沒有,我不過是拿不定主意,不知該選哪個好。」她將手中的兩支發簪遞到他眼前。

「既然你都喜歡,就都買下不就好了。」

「這……」夏翎羽有些遲疑。

「別這那了,這點小錢我們楚家還負擔得起。」他寵溺地對她笑了笑。

「多買一支也好,可以拿回去讓杜姊姊先選。」

「你這是要買給……」楚殷揚實在不願意道出社凌兒的名。

「是啊,姊姊沒能跟來,是該買些東西回去安撫她的,要不你今天帶我出門的事絕對又會興是非的。」

「那個女人根本沒將你放在眼里,你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其實姊姊並沒有那麼壞,她不過是口不饒人罷了,其實心地好得緊。」

「你又知道了?!」

「從她對待下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雖然她說話總是惡聲惡氣的,可是她從沒有責打過家里的佣人,無論她如何的生氣,更多只是逞逞口舌之快而已。」

「她三不五時就對你冷嘲熱諷一頓,難道你都不介意嗎?」

「說不介意是騙人,可是都這麼久了,也習慣了。」

「這種事情還能習慣的嗎?」

「我們是要做一輩子的夫妻,能不習慣嗎?況且我能夠了解姊姊為何這麼待我,所以我不習慣也必須想辦法習慣。」

「你根本不用勉強自已習慣,只要我還在楚家的一天,就絕不允許她欺負你。」

「楚大哥,我懂你對我的好,可是家和萬事興,所以我寧可自己多受點委屈,也不願見家里因我而變得烏煙瘴氣。」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讓那個女人肆無忌憚的對你惡主口惡語,頤指氣使。」

「是啊,所以我才要買支簪子回去,封封她的口,安安她的心,好為自己省下一頓罵呀。」

「隨你了,你高興就好,不過你也要記得,一旦她太過分了,千萬別忍,一切都有我為你做主。」

「我知道,楚大哥,謝謝你。」

「哼,不要臉。」遠遠的瞧見楚殷揚和夏翎羽有說有笑的,一身紅衣的杜凌兒臉上頓時浮現鄙夷不屑的神色。

氣死人,氣死人了!

居然還是讓那個女人逮著機會,奪得機先了!越看越氣、越想越嘔的杜凌兒圖瞪著大眼,捏緊手中的長鞭,隨時都有揮出的可能。

此時,提著水準備到花園澆花的丑奴兒也正由另一頭緩緩的走了過來。

無意一抬頭,恰巧瞥見站在樹下的楚殷揚一手摟住夏翎羽的腰,另一手則溫柔的為她撥去頭上的落葉。

心痛莫名的丑奴兒一時失神,沒留意到怒氣勃發的杜凌兒正擋在她前進的路上,因而整個人撞上去,潑得杜凌兒一身濕。

「哎呀,該死的你!」杜凌兒氣急敗壞的將噴火的眼轉向滿臉慌張的丑奴兒身上。

「你搞什麼呀,出門不帶眼楮嗎?」

「對不起。」丑奴兒滿臉歉疚的比著手勢。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杜凌兒氣呼呼的揚起鞭子。

站在樹下的楚殷揚和夏翎羽被杜凌兒尖銳的叫罵聲吸引了注意力,兩人同時看向杜凌兒和丑奴兒的所在方向。

一瞧見杜凌兒揚起鞭子,楚殷揚一顆心頓時宛如被針扎了一般,再見丑奴兒害怕瑟縮的模樣,他本能的邁開腳步,準備往她們的方向飛奔而去。

「楚大哥,等等。」夏翎羽先一步拉住了楚殷揚的手,阻止了他的沖動。「她犯了錯,本該受罰的。況且,就算你今天能保得了她,可是明天、後天呢?一旦你不在,她只會更慘罷了。」

「可是……」雖然他仍在生她的氣,但那並不表示他就能眼睜睜的見她受罰。

「教訓侍妾是姊姊的權利,你沒有理由干涉的。」盡避心有不忍,夏翎羽依舊攔著楚殷揚,不讓他與杜凌兒起不必要的沖突。

瞄了眼楚殷揚的方向,見他似乎無意干涉,杜凌兒氣一提,揮出手中的長鞭,掃中不閃不避的丑奴兒的顛邊,削去了她一小撮發絲。

杜凌兒的第一鞭雖然並沒有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可是由於角度與視差的關系,那一鞭看在楚殿揚與夏翎羽眼中可驚心動魄極了,紛飛的發絲更加深了那一鞭看起來的威力。

所以當杜凌兒的長鞭再次揚起時,心痛莫名的楚殷揚再也顧不得一切的沖向前,及時握住了再次揮出的長鞭。

「夠了!不論她犯了什麼錯,她都已經挨了你一鞭,你也該消氣了吧。」

懊死的女人!楚殷揚冷厲的眸光對上杜凌兒噴火的眼,威脅性十足的要她收回長鞭。

「哼,你不是已經受不了她,不屑去睡她的房了嗎?既然如此,又何必管我如何待她呢!」杜凌兒悻悻地抽回鞭子,睨著他道︰「其實我這樣也算是在幫你,讓她認清自己的身分,少在那兒痴心妄想,免得她搞不清楚的以為你在她房里多待了幾天,她就有權對‘別人’眼紅。」提到別人二字時,杜凌兒刻意瞥了眼夏翎羽。

「你給我听仔細了!」楚殿揚盯著杜凌兒毫不以為杵的眼一宇一宇地吐出話來,「就算我不去睡她的房,她一樣是我的人,不容你為所欲為。」

「怎麼?你心疼了呀?我還以為你一旦有了新人在懷,就忘了舊人的‘特殊’呢!」對於他的怒瞪,杜凌兒頭一偏,當作沒看見。

瞥見丑奴兒難堪的將頭垂得更低,楚殷揚除感心疼之外,竟莫名的涌上一股罪惡,感覺好像自己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為此,他狼狽的移開視線,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姊姊,什麼新人舊人呀?咱們不都是楚大哥同時迎進門的新人嗎?」夏翎羽適時的插進話,巧妙地阻擋楚殷揚來不及出口的惡言。「哎呀,瞧我記性差的,今天楚大哥在市集買了兩支簪子,說是要讓姊姊先選一支的。」夏翎羽說著便取出兩支發簪,「姊姊,你瞧,這簪子多漂亮呀,你快選一支,好讓楚大哥為你簪上。」

丑奴兒聞一肓一震,頭垂得更低,眼神更為黯淡了。

「哼,听你說得好似他給了我多大的恩惠似的。」瞄了眼看也不看她一眼的楚殷揚,杜凌兒語氣更為嘲諷了,「我需不需要感激的趴在他的跟前,去舌忝他的腳呀?」她自始至終都沒瞧那對簪子一眼。

「我說過她根本不會領情的,你何必跟她說那麼多。」楚殷揚先是制止夏翎羽繼續委曲求全的討好杜凌兒,繼而轉向傻在一旁的丑奴兒冷聲道︰「還不快走,難不成還想再挨一頓鞭嗎?」

丑奴見聞言趕忙點了下頭表達感激之意,然後低子拾起掉落的水桶。

「站住!」杜凌兒大聲一喝,咬住準備朝來時路行去的丑奴兒。「你潑了我一身就這麼想走啦?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丑奴兒猛地停下了腳步,怯生生的抬首望著杜凌兒。

「要不你還想怎麼樣?」楚殷揚不待丑奴兒做出折辱自己的傻事,就搶先一步對杜凌兒大聲喝道。

她是他的!

除了他以外,誰也不許給她委屈受。

「不怎麼樣。只是要她為自己闖下的禍善後罷了。」杜凌兒揚起頭,無視楚殷揚的威脅,「還愣在那兒干嘛,不知道該扶我回房去換掉這身衣服嗎?」挑釁似的,杜凌兒對丑奴兒的口氣更加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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