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淚檉柳 第4頁

「我懂了,是不是那種建造在水中央的宮殿?」

「不。海上行宮漂浮在海上,隨我所囑,四海漂流。」

「能漂?那不就是大型的船,只是將它的外型打造成宮殿?」她又听胡涂了。

「不。絕不是船,而是座真正的宮殿,它不但能四處漂流,亦可固定在海域中,不漂不移,行宮中有最先進的科技,白日引陽光為電,夜晚改引海水為電,行宮外還罩著一層防護玻璃,除了可以避過各國的雷達偵防外,尚可收集日間陽光,以備夜晚照明所需。」

「听起來好神奇喲。」她眼中閃著崇拜的光芒。

「那將是你未來的家。」

「不,不行。」她猛搖著手拒絕。

「你不喜歡?」他蹙緊了眉。

「不,不是,我很喜歡,可是……」她遲疑的望著他。

「喜歡就行了,沒什麼好可是的。」他獨裁的說著。

「不行的,我不能丟下小弟不管,爸媽臨死前要我好好照顧他的,我也發過誓要一輩子照顧他,所以我絕不能丟下他不管。」就為了營養不良的弟弟,她才會冒險到海邊看能不能捉條魚,或撿些貝類煮給弟弟補身子,才不慎失足落海。

「那就帶他一起來吧。」雖然有些為難,但他打定主意給她幸福,就會盡量實現她所有的願望,不讓不屬于幸福的任何情緒沾染上她的心。

「真的可以嗎?」她的眼倏地亮了起來。

「我不說謊,記得永遠不許質疑我的話,听清楚了嗎?」他可以寵她、愛她,卻不許她挑釁他貴為宮主的威信。

「听清楚了。」她露出一抹自父母死後再也不曾露出的燦笑。

或許,她已經開始知道什麼叫做幸福了。

如果她真的幸福,她一定與他分享。她仰望著他,在心里許下承諾。

這年,宮主二十五歲,幸福十八歲。

兩年後「宮,幸福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噢!」幸福對著宮主巧笑,撒嬌的爬坐上他的腿,窩進他溫暖的懷抱,摟住他的頸,在他的耳鬢間呵氣。

這兩年來宮主對幸福極盡的寵憐,只要是幸福敢開口的,宮主絕對都讓她心想事成,但這也是因為單純的幸福有一顆善良純淨的心,所以不曾提過任何過分的要求,因此對宮主而言,她所有的要求只算是舉手之勞,可對幸福而言,他的有求必應全化作源源不絕的幸福涌進心窩,讓她天天幸福無比。

但在她二十歲的今天,她心里其實是有一絲遺憾的,可她就是羞于對百般呵憐她的宮主啟齒。

「那你可憐的眉怎麼被你鎖起來了呢?」宮主伸手化開幸福皺攏的眉頭。「告訴我,你在煩惱些什麼?」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發現自己對她的驕寵不膩反增,要她幸福的念頭更是根深柢固。

「沒有啊。」幸福絞扭著十指。

「你說謊。」宮主厲聲指責。「你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

「幸福沒有,真的沒有,幸福記得發誓不對你說謊、欺瞞。」對他難得的嚴厲怒容,幸福嚇得緊咬下唇。

他寵她,可也要求她必須听他的話,否則絕不輕饒。

截至目前為止,他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準說謊、欺瞞。

「既然記得,為什麼說謊?!」他依舊怒視她,火氣不減反增。

「幸福沒有,真的沒有,沒有一丁點的煩惱,只是……只是感到有些遺憾罷了。」她委屈的垮下臉,晶瑩的淚珠凝在眼眶里,不敢滴落,因為他討厭見她的淚,說那不屬于她該有的。

「遺憾?什麼遺憾?」宮主霸道的抬起幸福閃躲的小臉逼問。

她的臉上只準出現幸福的光彩,其余的他都不許!

幸福不語,因為她既不知如何啟齒,也羞于啟齒,只好將視線飄離。

「不許躲!快回答我。」宮主不悅的皺攏了眉。

「你嚇到我了。」幸福試圖轉移話題。「我怕。」

「不許你怕我。」他寒著臉命令。

「可你好凶,你對幸福好凶,你是不是不喜歡幸福了?」幸福委屈的控訴。

「還記得我賜給你的名嗎?」他低頭吻去她凝在眼眶中不敢滴落的淚珠。

「當然記得。」她將臉貼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凝听他平穩的心跳聲。「幸福,你叫我幸福。」她漾起幸福的微笑。

「知道你叫幸福,那你就該幸福,也只能幸福。」見她幸福,他就擁有幸福。

「我知道,所以一開始我就說我感到很幸福呀。」她甜蜜的吻著他的頰,想借吻將心中的幸福感傳遞到他身上,與他共享。

「幸福就不該有遺憾。」他堅持問出她心中的遺憾。「告訴我,你的遺憾是什麼?讓我為你解決。」他溫柔的捧著她的臉。

「人家是個女孩子,你叫人家怎麼開口嘛!你一點都不懂女孩的心。」她輕戳他的胸口,滿臉羞紅。

「你怪我不懂你的心?!」宮主一時傻了眼,他怎麼也沒想到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嗯。」幸福全身都羞紅了,「宮,人家今天二十歲了。」見他一臉不解,她只得暗示。

「我知道。」那又如何?「禮物我今早不是已經給了你嗎?怎麼,你不喜歡嗎?」他愛憐的伸手撫著她噘高的唇。

「不是。」幸福泄氣的咬著下唇。

「小心咬傷了。」他將手指深入她的口中,隔開她的貝齒。「告訴我,你在惱什麼?」

「惱你,惱你不懂我的心。」無處發泄的她沖動的用力一咬,借咬他的手指出氣。

「氣消了嗎?」他不惱,也不躲,住她發泄心里的怨懟。

「沒。」見他好脾氣的包容,她反倒不好意思再耍性子了,可心中的悶氣卻怎麼也排不去。「為什麼你不懂我的心?」

她已經到了思春的年紀,他為何不解?

自他帶她回行宮封她為後,兩年來他對她以禮相待,最多就是親親吻吻,不曾逾矩,可是她知道,他們不該只是這樣,他們應該有更親密的舉止,可她不懂,他又不教,所以她根本不知該如何排解心中泛濫的情潮。

「你告訴我,我不就懂了。」他對她露出只對她一人展露的笑容。

「人家是女孩子,你叫人家如何啟齒嘛!」她嬌嗔道。

「女孩子?不能啟齒?你又不是在想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有何難以……」突見她全身泛起可疑的紅潮,宮主猛地住了口,「你……」

「我沒有,你別胡情!」幸福連忙揮舞雙手,搖首否認。

「幸福,你二十了。」幸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慌張神情讓宮主終于明白她為何怨懟他不懂她的心了。

原來小女孩終于長大了!

「對呀。」她羞怯的將整張臉埋進他的懷中,再也無顏抬起。「人家剛剛就說了。」

「是啊,你剛剛就說了,只是我不懂你的心,惱了你。」見幸福越躲,宮主就越有逗她的興致。

他就愛她的純與真,就像個無邪的小仙女。

「你壞,你好壞,就愛逗人家。」見他忽然逗起她來,幸福就知道宮主已經懂她的心了。

「我壞?你覺得我壞,因為我不懂你的心嗎?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那我不就知道了。」

盡避知道她已經準備好當他的妻了,他仍不忍傷她,更唯恐駭著了她。

「才不告訴你呢,你自己慢慢猜。」她才沒臉承認自己不知羞的念頭哩!

「萬一我猜錯了,怎麼辦?」

「宮,幸福好熱。」

「是嗎?那我幫你吹吹氣。」

「宮,幸福越來越熱了。」幸福手足無措的瞅著緊貼在她身上的宮主。

「咱們今晚圓房吧。」他為他的東方女圭女圭引用東方的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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