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憐水仙菖 第1頁

台北郊區有一處風景如畫、鳥語花香且相當隱密的小型社區。

懊社區由五棟兩層樓的雙並別墅構成一個封閉的口字形。

是的,這兒就是著名的情婦社區!

彼名思義,情婦社區里住的自然是情婦羅!

社區內有十位千嬌百媚的女主人,據說由台北商界非常有錢的十位男人所包養。

十間屋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專屬的花形雕像刻在大門的門柱頂端。

枸椽——不懂幽默的美人。

丸葉桔梗——屈服、悲傷。

水仙菖——愛的枷鎖。

麝香玫瑰——飄忽之美。

晚香玉——危險的歡愉。

雙瓣翠菊——我與你共享哀樂。

白色鐘形花——感恩、感謝。

香羅蘭——困境中保持貞節。

鎊間屋子的女主人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居然或多或少都與花語有某種程度的相關。

社區內除了擁有高科技的電子監控系統和防護措施,還有訓練精良的警衛,二十四小時輪流巡視戒備,以防宵小或好奇人士的非法潛入。

因此,除了當事者和簽下保密契約的佣人以外,尚無人有幸進入情婦社區。因此,截至目前為止,該社區仍是一處未經證實的藏嬌之所。

幕起

「小懶豬!醒醒,太陽都曬到,該起來了。」一名坐在草地上的英俊男子輕搖躺在他身旁蜷縮身子的嬌小女孩。

他的眼神滿溢柔情和暖意,臉上淨是無限寵溺。

女孩不堪其擾地滾離他的身邊,繼續呼呼大睡。

見她賴皮的舉動,他不禁搖頭輕笑。

啊!她可真難喚醒。

再次挪到她的身旁,他俯,低頭舌忝吻她細細的小臉蛋。

見她依然無醒轉的意思。他襲向她誘人的櫻紅小嘴,並伸出右手食指輕點她微塌的鼻頭,企圖把她由周公那兒搶回來。

「哎呀!」一聲夸張的慘叫聲在寂靜的草地上響起。「你怎麼咬人呀!」

「哼。」女孩撇開臉,以免自己又一時心軟不察,被他魔魅的俊臉拐騙了。「誰要你偷偷佔我便宜,還猛壓我可憐的鼻頭!」她抗議地噘高櫻唇瞪著他,「難怪它會愈來愈矮。」

「你是我老婆,所以我是情不自禁,而非佔你便宜。」他揚著眉說,「再說,我可是奉你之命,負責在你‘不小心’睡著時,不擇手段叫醒你。」

「你還說!」女孩老羞成怒。「擺明就是你欺負人,我不理你了。」她撒嬌兼耍賴,轉身佯裝不理他。

男子搖頭,輕扯嘴角,憐愛地看著愛妻孩子氣的動作。

明知她只是做做樣子,他仍揪緊了心。

誰讓他疼她疼到心坎里去了!

舍不得她氣壞身子,更盼她重展甜美笑容,他只好先低頭,「是,是,是。小寶貝,千錯萬錯全是我的錯。別生氣了,小心氣壞身子。」見她沒有軟化的跡象,他擁她入懷,整個人貼緊她,不留絲毫縫隙。「原諒我。」他吻上她的唇、她的眉眼,讓她上身虛軟無力地攀附著他。「乖!別氣了,瞧瞧我手上拿的是什麼?」他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樣東西。

「哇!」女孩驚呼一聲,綻出甜美的笑顏,「好漂亮喔!送給我的嗎?」她伸出手,迫不及待地奪走白玫瑰,置于鼻下輕嗅。「真香!」

「喜歡嗎?」他滿意地見到笑容重現她的臉上。「只要能讓你開心,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摘下來給你。」

「我不要天上的星星,只要你的心。」她心滿意足的偎在他懷里。

「傻瓜!它早就是你的了。」他將她的小手置于他的左胸。

「真的嗎?」她趴在他的胸口聆听他沉悶的心跳聲。

他懲罰地用力點了下她微塌的鼻頭,「你這個小傻瓜,對我真沒信心!」語畢,性感的薄唇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

「唉!我是對自己沒信心。」她淡淡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訴著。

「你只要對我有信心就行了。」他強勢地望進她的眼眸深處,不容她有所質疑。

「花上還沾著水珠耶!是你剛去摘的嗎?」被他犀利的眼神盯得無處可逃的她說。

他點點頭,「可惜有人不領情。還狠狠的咬我一口。」無意給她壓力,所以他順著她的話題指控道。

「對不起啦,還疼不疼呀?」她心疼地撫著他的薄唇。

「疼,當然疼羅。」他戲笑地揚高聲音。

「真的呀!大不了我也讓你咬一口好了。」縴縴玉指逗留在他迷人的唇上,迷蒙的雙眼凝視著他,他俊逸非凡的相貌令她百看不厭,迷失心魂。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他裝出一臉猙獰,並低下頭作勢要咬她,但是她迷醉的雙眸透露著她的視而不見。

他只好憐惜地輕咬她徘徊在他唇上的玉指,繼而灑下密密的細吻。

「喔!」她低呼出聲,仰頭用滿是疑惑的眼眸控訴他的暴行。

見她努嘴不依的俏模樣,他不由得輕笑出聲,隨即摟緊她柔軟的香軀,深情地吞沒那誘人的櫻唇。無視她抗議、責備的眼神,他恣意品嘗那專屬他的甜美,讓意圖掙月兌的嬌軀霎時化為一攤柔水,任他為所欲為。

「啊!完了!毀了!」她猛地推開被欲火焚身的他,驚呼出聲。

「怎麼啦?」他用膝蓋想也猜得到她忽然尖叫的原因鐵定是她終于記起英文作業尚未完成,而老師又快來了,才會變得如此歇斯底里。

但是,為免慘遭池魚之災而被遷怒,他仍假意地問了一聲。

「哎呀,我怎麼又胡里胡涂地睡著了呢?書又看不完了,陳老師準會把我罵到頭。」她居然用哀怨的眼神睨他。「都怪你啦。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唉!還是被罵了。「英文……你只要一踫上英文這玩意兒就昏了頭,先是一個頭變兩個大,然後就開始陷入昏迷狀態,緊接著便去拜會周公了。見你如此痛苦,我怎麼忍心叫醒你再繼續受罪呢?況且……」他語氣一轉,「把睡著的你叫醒可要付出被你拷打的代價。我才不敢哩!」他故意逗她以轉移她強烈的罪惡感。

她的睡品極差,若有人膽敢把沒睡飽的她叫醒,她輕則破口大罵,重則拳打腳踢,試問誰敢惹她。

「人家……人家……才不是因為它是英文才睡著的咧!」她滿臉通紅。

「哦,你確定嗎?」他壓根兒不信自己眼光出錯,故意直往那本被丟棄在草地上的英文書看,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她紅通通的臉蛋瞬間漲得更紅。「確定啦!人家才沒那麼沒前途哩!都是你害的啦!」矢口否認之余,她順便把所有的過錯往他身上丟。

「又該怪我?為什麼?」他好氣又好笑更好奇她這會兒又要用什麼理由誣賴他了。

「當然該怪你,人家一天起碼要睡上十二小時,你昨晚害我沒睡好,所以現在才會打瞌睡。」她說得理直氣壯。

「哦!」他挑了挑眉峰。「是我害你昨晚沒睡好的嗎?我怎麼隱約記得不知是誰平日睡太多,昨晚忽然睡不著,硬是死纏著我不放,不準我睡,害我體力透支,外加睡眠不足,簡直累壞了!瞧,我這會兒還頂著一雙熊貓眼哩!」

「你……」羞愧之余,她嬌嗔的指著他怒罵道︰「你才主動!怎麼可以暗示……」

「暗示?我還以為自己已經表現得夠明白了,原來還是不夠清楚啊!」他憐愛地凝視她羞紅的隻果臉蛋,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好啊!你竟敢……哼,算了,不和你爭辯。既然你覺得是我累著了你,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咱們今晚就分房睡,好讓你睡個好、睡個夠,以免有人認為我不人道,專擾人清夢。還有,為了證明我的誠意,更為了防範我騷擾你,我自願去睡客房。」她一說完,對他展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站起身準備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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