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怕他的!
可是,她卻早在看著他的瞬間就讓他攝去了魂與魄,喪失了自己的心,所以她只能痴痴地呆望著這個坐在暗處、俊美異常的撒旦。
「看夠了嗎?」司馬瀾迸出冰冷語句。自從車禍後,他就非常排斥有人將目光逗留。「啊!」她反映不過來地揚起疑惑的臉龐面對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
又一個戀上司馬瀾俊美皮囊的失心女了!荊無涯對歐馨吻呆滯的目光搖搖頭。
她的心只怕永遠也得不到回報了!
因為司馬瀾的心早就隨著那場車禍灰飛煙滅了,所以就算她是個絕代天仙,恐怕也難令他有所回應吧!包何況她只是個清秀佳人!
「既然你已經簽了契約,他就是你丈夫了。」
「真的!」她驚呼出聲,不敢相信老天爺竟對她如此的厚愛。
「你還沒回答他的問題。」荊無涯提醒著。他看得出司馬瀾已經相當不悅了,因為他一向不喜歡同樣的問題問兩遍。
「什麼問題?」她根本沒听進任何問話。只覺得他的聲音充滿磁性與惑人心魂的低語。「你不後悔嗎?」荊無涯好心地重復一遍。
「後悔?後悔什麼?為什麼要後悔?」她不解。後悔簽約嗎?這輩子她最不後悔做過的事大概就屬簽了這份合約吧。如果新郎真是這個迷去她心魂的男子的話。
「你不為自己附加任何有利的條件嗎?」荊無涯不知她是真「純」還是真「蠢」。
「不用了!」得知道迷去她心魂的男人就是她丈夫,她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且大幸。
「是殘廢的男人很少見,還是你沒見過男人?」司馬瀾冷寒地嘲弄著死盯著他的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震驚得不知所措。如此優異的男人居然是個殘廢之人。老天實在太捉弄人了,難怪他如此憤世嫉俗。
「收起你的憐憫!」看著她同情的神色,司馬瀾臉色一變,像只被踩中痛處的雄獅,憤怒得直想將她一口吞噬。
「我……我……沒……」她嚇得倒退一步。
「滾!」司馬瀾恢復冰冷的神色,指著門口冷冷地命令。
「我……我……」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卻遭荊無涯制止。
「我帶你出去。」荊無涯了解現在的司馬瀾只想獨自舌忝傷,根本听不進任何話語。他太在乎自己是個殘廢的事實,更介意他人以同情的眼神看他。
「可是我……」被荊無涯高大的身影擋住視線的她仍擔憂的直往司馬瀾的方向看去。
「出去吧!」荊無涯技巧的將她帶出房門,留給被踩中痛處的司馬瀾一個獨處的空間。
包名後的歐馨吻倚坐在落地窗前,窗外的美景卻無一落入她的眼中,腦中出現一個英俊絕世卻令人感到無限冰冷的男人身影,揮之不去。
他不是別人,正是她要仰賴一生的良人。
他有一張令女人一見便會為之動容且願意傾盡所有的魔魅面孔,卻配著一雙極不好的腿,她心中十分明白,憑自己並不出眾的條件說什麼也配不上人中之龍的他,但心中卻暗存一絲奢望,希望總有一天能得他所愛。
明知那種奢望是天方夜譚,卻是她心底的夢想,因此她才會更名為夢兒︰讓自己活在夢中,祈求夢終有實現的一天。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時時刻刻陪伴在他身旁,但是自從面試那天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因為他整日呆在書房或主臥房中,除了專門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夏婷喧和荊無涯外,誰都沒法見到他。
連他們的婚禮,他都沒有出現,有的只是一張簽了名的結婚證書和一個代理新郎!
原以為住進後,會有許多機會能見得著他,一解她滿腔的相思,不料來到這兒少說也有一個半月了,卻未曾見著他一面,因為他的生活空間就局限在主臥房和與主臥房相連的書房中。所以她一顆滾燙的心由開始的滿懷希望,到現在已經完全絕望了。
她不禁嗤笑自己傻得可以。
她畢竟不是言情小說中的女主角,根本不可能和自己愛戀的男人有番轟轟烈烈的愛情,有的只是滿腔的悲傷和哀愁。
懊認命嗎?
可是她不甘心呀!
不甘心就此進駐冷宮。
或許她該放手一搏,搏得他的目光,搏得他的注意!
再慘也不過如現在一樣,宛如行尸走肉的活著,幸運的話,她或許還可以爭取到些許接近他的機會。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明天又將是嶄新的一天!
第二章
「婷姨,請你等一下。」夢兒叫住端著咖啡往主臥房走去的管家。
「少女乃女乃,你需要什麼嗎?」夏婷喧訝異的停住腳步。打從夢兒嫁進司馬家以來,總是躲在自個兒的屋里,沒有命令下人做任何事,所以她這會兒才會楞了下。
「托盤給我,我幫你送上去。」夢兒故作鎮定地說道。自從她下定決心,主動出擊以來,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時機,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所以才會鼓足勇氣,硬著頭說。「可是……」夏婷喧可是少數得知這樁買賣婚姻內幕的人之一,所以對夢兒的命令感到相當為難。
答應了她,少爺鐵定會發火;不答應她,又說不過去,好歹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少爺他……不喜歡被打擾。」夏婷喧含蓄的說。
「我了解,可是身為他的妻子,我端咖啡給他,怎能算是打擾呢?」明知彼此心知肚明,尤其是她才更叫打擾,但夢兒仍理直氣壯地問著。
她畢竟是這兒的女主人,誰敢當著她的面駁斥!
「你去忙你的吧,端咖啡這等小事交給我就行了。」夢兒硬是從夏婷喧手中奪過托盤。「但是……少女乃女乃……」夏婷喧支吾地叫著。
「沒什麼好但是的。你先去準備晚餐吧。」夢兒頭也不回地說。
「可是,少女乃女乃……你走錯方向了。」看夢兒愈走愈遠。她不得不開口制止。
「啊!是喔!我是太久沒運動了,想多走一點兒路,活動一下生銹的筋骨。」夢兒換個方向前進。
「嗯……少女乃女乃……」
這回不等夏婷喧說完,夢兒就主動回過身來,朝她傻笑。
「我看還是你來帶路吧!免得熱咖啡變冷咖啡了。」
「少女乃女乃,既然如此,還是讓我自己送去就行了,你去歇著吧!」夏婷喧暗自僥幸終于可以擺月兌夢兒了。
「沒關系,這麼一小杯咖啡我還端得動。何況我已經搞不清楚東西南北,連自己的房間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反正丟臉丟定了,夢兒不再為自己方向感不對做掩飾。「既然得勞煩你帶路我才回得去,就順便幫你省點力氣,免得你太累了。」
「我先帶你回房,回頭再端去給少爺好了。」
「那咖啡不就涼了?別麻煩了,反正我也閑著沒事做。」
「可是……」
「這杯咖啡我端定了,你就別再可是、可是的了。」
夏婷喧輕嘆了一口氣,「你跟我來吧。」
「沒事干嘛把房子蓋得那麼大,活像迷官似的。」夢兒邊走邊喃喃自語著。「天啊!無論去哪兒都要走上一大段路,簡直是用來鍛煉腿力的大型健身房嘛!真是既不經濟又不實惠,浪費時間又容易把人搞得頭昏眼花,分不清楚東西南北。」
夏婷喧一路上就听夢兒喃喃自語地抱怨著,這才知道她真的是很沒方向感。這時領路的夏婷喧終于停在一扇雕工精美細致的房門前。
「少女乃女乃,你先等一會兒,我端進去就立刻出來了。」
「反正來都來了,不進去豈不太對不起自己?」看似鎮定的夢兒手軟、腳軟,渾身微微顫抖著,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說什麼也不甘心就此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