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憐水仙菖 第14頁

不想看他殘酷的表情,她直覺的想撇開臉,他卻更加野蠻的拉扯她的長發,不讓她如願,迫她非將慘白的臉正對他不可。

他毫無暖意的冷眸凍得她下意識的閉上眼,以免給凍傷了。

「睜開你的眼!」他掐住她的咽喉命令道,「我要你親服看著我有多舍不得你!」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逼她非睜眼不可。

無法呼吸的夢兒不得不睜開眼迎視他殘忍的眼,驚懼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滾落。

「哼!」司馬瀾冷哼一聲,雙手同時松開對夢兒的箝制,隨即撕裂她的衣褲,毫無前奏就攻佔她尚未準備好的身子,發泄他隨著血液四處奔竄的怒濤狂焰。

她膽敢以言語強暴他的尊嚴,就休怪他化無形為有形的回報她!冷情地抽出身子的司馬瀾斜睨蜷縮在一旁的夢兒。

盡避身心皆疲,夢兒仍強撐起身子,迎視他殘忍的眼眸,「你已經證明了你對我的不舍,而我也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再扮小丑,把自己跌得渾身是傷來證明你有努力,卻沒有進展!」夢兒不忘激他,以免他就此放棄長久以來的努力。

「滾!」

「我知道。」夢兒拾起破碎的衣物遮住重要部位,退到門邊,才再次開門。「這樣你才能理直氣壯的將沒有進展歸咎于你的腿不配合,而不是因為你舍不得我故意不完成復健,更不是因為你軟弱得撐不住按健的痛楚而偷工減料,對吧?」她一說完,就立刻走出復健室。

她知道,就為了她這番譏諷、嘲弄的話語,他絕對會設法克服挫折,讓自己的腿有機會復原。即使自殘,也在所不惜吧!

「啊!」司馬瀾眼中射出殺人的冷芒,緊握雙拳直至關節泛白,朝著被掩上的門發怒。

「最遲兩個月,我一定會讓你滾出黔園!」發泄完心中那股郁氣的司馬瀾陰鴦的為自己鼓氣。

一個月後,司馬瀾動了第二次腿部手術,加上他從不間斷的復健,他已經可以踏出幾步,由于司馬瀾的復健相當順利,所以醫生決定一個月後進行最後一次的手術,醫生甚至斷言只要司馬瀾持續復健,他絕對可以恢復到如常人一般,而不會有跛足現象。

當司馬瀾踏出最困難的一步後,復健堡作對他而言就不再是充滿挫折的活受罪,反而成為一種健身運動,因此暴躁易怒不再是他隨身的情緒,曾經叛離的理智與自制也紛紛回籠,讓他又回復成尚未做復健前那個淡漠寡情的冰人。

透過潔淨的透明落地窗,司馬瀾面無表情的盯著在小花園發呆的夢兒。

在理智紛紛回籠後,他就開始觀察著她,準備在最佳時機給她最殘酷的一擊,可是連日觀察下來,除了在刺激他時她才像個人外,其余的時間她總像是個被掏去靈魂的布偶,不是發呆就是發愣,就像現在,她又一個人落落寡歡的坐在花壇邊把玩著一朵落花,思緒卻明顯的飄離了。

他更發覺她日益消瘦,如今幾乎只剩下皮包骨了。

她似乎有了厭食的傾向!

令他更想不透的是自他復健以來,就純粹把她當成泄欲與泄憤工具,每每在冷硬的地板上自顧自的長驅直入,那與她抱怨他動作一成不變有何差異?

靶覺想必只有更差,絕無變好,可是她卻從未為此抱怨過,只是默默承受他的野蠻。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嫌他因腿殘而導致動作千篇一律真的是她要他接受復健的原因嗎?

或者這只是一種激他接受復健的借口?

「今天天氣不錯吧!」敲了門卻得不到回應的荊無涯自己進入司馬瀾的房間,對著他說。

「有事嗎?」當開門聲響起。司馬瀾就收斂了忘我的思緒,但仍沒回過頭看是誰擅闖他的房間,因為不用看,他都知道只有荊無涯會這麼做。

「奉命送樣東西來給你。」

「什麼東西?」司馬瀾回過身。整個訃園里,能喊得動荊無涯的也只有喧姨和他罷了,所以他不用問也知道荊無涯是為誰跑腿。

「哪。」荊無涯將手中的錄音帶準確的丟到司馬瀾面前的書桌上。

「這是什麼?」

「放來听听不就知道了。」荊無涯聳聳肩。

由荊無涯的眼神就知道他也不知道,所以司馬瀾將錄音帶重新丟回荊無涯手中,讓他把它放進床頭的音響。

夏婷喧和夢兒的交談聲乍然響起!

「如果我不夠愛他,我會希望他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那我就可似永遠伴著他,可是我好愛他,愛到不介意當他泄欲的工具,愛到……」

將輪椅移到音響旁的司馬瀾驀地按下停止鍵,偌大的主臥房再次恢復一片死寂。

「怎麼把它按掉了?」荊無涯明知故問。

「你可以出去了。」司馬瀾下逐客令。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中斷,可是卻礙于荊無涯仍在場。

既然人家都明著趕人了,不想自討沒趣的荊無涯只得模著鼻子離開。

司馬瀾須臾不離的凝視讓夢兒全身僵硬。

打她一進他的臥房。他就以若有所思的神情緊盯她,害她一時誤以為他已經等不及到浴室再行發泄,所以全身霎時處于戒備狀態,但他卻遲遲沒有行動。

「把衣服月兌掉。」一踏進浴室,司馬瀾終于開了口,卻沒有如往常一般直接將她撲在地上,一逞獸欲。

「沒那個必要吧。」夢兒緊咬下唇,恐懼戒慎的盯著自己為了方便司馬瀾而只圍了浴巾的下半身。「你只用得著我的下半身,月兌掉上衣恐怕只會更壞了你的冑口。」他對她身材惡毒的評價正好免了她必須在他面前寬衣的羞怯。

「我是說把我的衣服月兌掉。」司馬瀾的話讓夢兒尷尬得羞紅了全身。

「啊!喔!」天啊!羞死人了,她居然會錯了意!就說他怎麼可能忽然對她平坦的胸感興趣。

夢兒怯生生的將手伸到司馬瀾的領口處開始解他襯衫的扣子。

這些日子他總當她是瘟疫,嫌她髒,是以除了替他背部涂抹香皂、沖水與局部拭干外,他根本不許她踫著他的身,今日怎麼忽然……

「一件襯衫你打算月兌多久?」司馬瀾一向冷酷的聲音中添了一絲戲謔。

「對不起。」夢兒聞言緊張的加快動作。可惜緊張過頭的地一個手勁沒拿捏好,刷的一聲,扣子應聲飛出。

「你這是在抗議嗎?」他斜睨她一眼,眼中帶著明顯的戲謔,「還是想效法我的粗暴?」

「不!都不是。」她眼露驚惶地猛搖著頭和手澄清,「我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厭惡了服侍我這個殘廢?」司馬瀾惡意的套用夢兒曾說過的話。他雖然感動于夢兒對他的一片痴心,卻也不甘心輕饒她。

「你胡說!」自從他動過第二次手術後,她就不再也不需要刺激他了。

「重點是現在仍是。」司馬瀾沒漏掉夢兒臉上欣慰的真誠笑容,忽略她眼中的落寞。「我決定把握這段時間,好好的回敬你,」他猛地攫住她的下頜,讓她迎視他的眼。「怕了嗎?後悔了嗎?」

「不。」她永遠也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不怕,還是不後悔?」他伸出另一手描繪她的臉部線條,眼中、嘴角皆掛著一抹邪魅、詭異的笑。不待她回答,他繼續說︰「明天開始,我要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跟在我身邊任我使喚。」他的臉貼近她,濕暖的鼻息吹拂在她的頰邊,魅人的唇與她駭得微張的嘴,僅一厘之隔,就在她以為他即將吻上她的同時瞬間抽離。「如果你沒意見,就繼續月兌吧,我可沒興趣在這大冷天里洗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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