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系毛莨心 第11頁

「喔?」庸健君揚眉,斜睨感恩。

「嗯!」感恩賭氣的用力點頭。

「這樣才對。」唐健君微笑的將感恩抱到他的腿上坐著。「感恩,記住,不論你是高興或生氣,喜悅或是憂傷,都要老實說出來,即使惹君哥哥生氣也要說,知道嗎?」

「知道。」感恩點點頭。「君哥哥,感恩可不可以抱抱你呀?」

「為什麼想抱我?」唐健君實在很好奇感恩為什麼那麼喜歡抱他。

「你的懷里感覺好溫暖哦!而且別人都有爸爸媽媽抱,只有感恩沒人抱。」感恩紅了眼眶,垂下頭喃喃。

「傻感恩。你有我呀!」唐健君雙手環住靶恩,讓她靠在他的胸前。

「君哥哥不喜歡別人靠近,一定不喜歡抱人,那感恩抱你就好了。」她短短的手環住他的腰。

「我喜歡抱你。」他自小臥病在床,靠近他的人不是醫生、護士,就是佣人,因此他對人頗為排斥,有很嚴重的疏離感。可是感恩不一樣,她是他的妻,而且她軟軟的身子抱起來舒服極了。

「真的嗎?」感恩眼中閃著不確定。

「不準懷疑我說的話。」唐健君縮緊雙臂,霸道的命令。

「是的,君哥哥。」

「還有,你只需負責照顧我,其他的家事自然有佣人會去做,不準你再去踫,知道嗎?」唐健君捉起感恩的小手,不悅的看著她粗糙的掌心。

「知道了。可是如果管家媽……」看著唐健君修長、完美細致的雙手,感恩自卑的想抽回自己粗糙、丑陋的小手。

「不準縮回。」唐健君一眼就看穿感恩的企圖。「如果她有意見,讓她來找我,我不介意和她‘談談’。」如果她有膽量來的話。

他伸長手臂,由床頭櫃中取中罐罕見的無色透明護手霜,均勻的涂在她的雙手,並輕輕揉著,促進藥效吸收。

唐健君什麼都不多,就是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靈丹妙藥最多!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你怎麼那麼笨!都教你幾遍了,居然是不會」!上刺繡老師甩了感恩一巴掌後,用食指用力的頂了感恩額際一下,讓一時沒平衡好的她往後仰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如其來的一只大掌扶住她的後腰,才使她沒狼狽的頭下腳上跌坐到地。

靶恩慶幸的拍拍胸口,回過身,準備向救命恩人道謝,卻迎向唐健君鐵青的臉色,和寒光四射的冷眸。

「君哥哥!」余感恩興奮的彈跳而起,抱住唐健君的腰,仰頭看他。

「你好大的膽子!你……」在一旁監視的管家對于感恩不敬的態度本想一巴掌賞過去,卻被唐健君陰冷的眼神制止了,只好用言語訓斥她。

「我特準她這麼喊,你有意見嗎?」庸健君冷冷的瞄了管家一眼,語氣輕柔的反問,就輕而易舉的堵住她尚未出口的其他訓斥。

「沒有,少爺。」管家吶吶的閉上嘴,不敢招惹唐健君。

不識相的刺繡老師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對感恩斥喝︰「還不趕快坐好!再不好好學,看我怎麼修理你。」

「是。」余感恩松開唐健君,中規中矩的坐回原位。刺繡之前,余感恩先輕舌忝了一下被針扎痛的指頭,才開始刺下第一針。

「過來!」唐健君輕輕吩咐著。眼尖的他沒忽略感恩舌忝手指的動作,知道那一定大有問題。

一听見唐健君用如此霸道又佔有欲十足的命令口氣,余感恩就知道他在對自己下令。可是她偷瞄了正死盯著她的家救一眼,就動也不敢動,唯恐家教手上的針又往她已經千瘡百孔的手指戳來。

「感恩!」唐健君不悅的喚著余感恩的名。他輕柔的語氣透露出即將要刮龍卷風了。

「還慢吞吞的,簡直就是欠人修理!」家教毫不客氣的將手上的針往感恩的手指招呼去。

「喔!」感恩痛得縮回手,放在唇邊輕舌忝一下,還來不及加快手邊的動作,就听見另一聲痛呼聲由家教口中叫出。

「啊!」家教的頭發被唐健君用力的往後一扯痛得她當場尖叫並流下淚來。她被迫仰著頭恐懼的看著唐健君陰狠、冷酷的雙眸,覺得自己的頭皮快被他活生生的硬扯下來了。

「君哥哥,你拉痛老師了。」余感恩第一次見到唐健君如此粗暴的一面。除了亂砸東西以外,他總是舉止優雅的傷人,不讓人覺得他殘忍,可是看著家教痛得扭曲、猙獰的面孔,她忽然覺得他很可怕。「君哥哥,感恩怕。」她輕輕拉扯他的袖口。唐健君聞言,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看見她眼中真的浮現恐懼,才想到感恩畢竟還是一個天真的孩子,不宜見到殘暴的鏡頭。他這才松開手,放女教師一馬。

「不準怕我。」唐健君將感恩捉進懷中,還不忘霸道的對她下令。他不在乎任何人怕他,可是就是不準感恩怕他。「還痛不痛?」他執起感恩的小手,放進自己的口中輕舌忝。

「不痛。可是刺刺。麻麻、癢癢的。」唐健君不許感恩對他說慌,感恩也真的做到對他坦承無欺。

「到我房里的床頭櫃上,將我平日幫你上藥的那罐綠色透明藥膏拿來。」唐健君故意支開余感恩。

「可是……」余感恩畏縮的偷看家教一眼。

「你不听我的話了嗎?」唐健君板起臉孔。

「听。君哥哥,別生氣,感恩听你的話。」身高還不及唐健君胸部的余感恩輕扯他的衣角。

「那還不快去。」唐健君的臉色稍霽。

「喔。」余感恩乖順的點點頭,跑了出去。

「讓她回家吃自己。」唐健君冷冷的對管家下令。

「我是唐老爺聘來的,你憑什麼請我走?」刺繡老師還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叫囂著。

「紀老師……他是我家少爺。」管家暗示性的提醒著。

「我不是請你走,而是趕你走。」唐健君一點情面也不留。

「就算你是唐少爺,也沒資格請我走。我可是按照唐老爺的指示教學,他絕不可能解聘我。」家教篤定的說。

「是嗎?」唐健君的嘴角邪惡的揚起。

「當然。」家教無視于管家頻頻的暗示,認定有唐曜群撐腰,她什麼也不必怕。

「那我倒想知道,我父親到底給了你什麼指示。」唐健君套著家教的話。

他雖然知道感恩在唐家沒地位,卻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委屈。

「越嚴格越好,不惜以體罰達到教學目標。」

「哦?那你又待在這兒做什麼?」唐健君忽然轉向管家。「幫忙虐待我的未婚妻,唐家未來的女主人嗎?」

「不。少爺,我只是听從老爺的指示,待在這兒看看感恩學得如何了,以便向老爺報告她的進度。」管家連忙撇清關系。

唐健君幾乎是管家一手帶大的,她當然明白,他如此明確的指出感恩的身分地位,擺明了就是護著余感恩,她哪還敢點頭稱是呀!

「那你看見外人欺負你未來的女主人,不曉得該阻止嗎?」唐健君猛盯著管家。他故意要讓管家明白,感恩現在在他的羽翼之下,任何人都不準傷她,尤其是善于虐待她的管家。

「這是老爺的命令。」管家推得一干二淨。

「你也拿我父親壓我?」唐健君的語氣相當嚴厲。

「少爺,我怎麼敢呢?」

「不敢?」唐健君嘲諷地睇了管家一眼,「我還以為你自覺年紀大了,有意回鄉養老了呢!」

「少爺,您別誤會,我沒有。」至今仍孤家寡人的管家全身抖得如秋風中的枯葉,驚懼的垂下頭,不敢直視邪惡如撒旦的唐健君。

她打從十八歲就在唐家工作,已經待了將近二十五年,對唐家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根本舍不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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