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找她當代言人了,作啥非得再配個男模不可?什麼叫畫面好看,她自認姿色不差,足以美化所有的畫面。
「啊!」小凡驀地想起某事,驚喜的說︰「我听說Trace好像回來了,不是嗎?」
「Trace?好熟悉的感覺……」
這名字為何似剛在耳畔滑過而已?
況泯沉默無語,若有所思地睇著她,思緒荒唐地再次想起前晚珍珠泡沫的際遇。
那個邪氣霸道的男人,多麼的目中無人,竟看待她與一般的花痴無異,像是隨時等著和男人上床似的!
是,他是長得帥、生得俊,但不表示她就會饑渴地巴上他,與他共度纏綿浪漫的一夜!
「唉……對耶,如果他願意幫忙,那麼我敢保證,卡地亞一定很樂意連續三年請你當代言人!」王碧華興奮的表情,看起來比她還像能坐擁免費珠寶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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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說?」況泯不明了她的意思。
王碧華詫異地望著她,「小泯,你不會不知道Trace是票房保證吧?」
「新竄起的明星?」
王碧華拍拍額頭、翻翻白眼,「虧你還時常出席一些時尚酒會,居然連Trace都不知道!他是時尚界的首席男模耶!」
「喔!」況泯施施然的發出一個語助詞。「出名到我沒听說過,那還真是不容易。」隨口諷刺性的調侃了幾句。
話落,店內其他兩位女性都愣住了。
「泯姐……」小凡尤其最為難以置信,在煥采工作也有兩年的時間了,她認識的況泯,不曾用過如此苛刻尖酸的話語,去評論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
況泯見著兩人的錯愕,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亦是感到莫名其妙。
她是怎麼了,脾氣無緣無故的涌來,而且氣的還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他哪里得罪她了?
方才在那一瞬間的潛意識里,她的腦海,依稀啊現了前晚那個自大男人的臉孔,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生氣的吧?
那個男人徹底惹惱了她,讓她對他恨得牙癢癢的,也將他記得特別清楚!
不解的是,她為何會將兩人重疊在一起?嚴格說來,兩人她都不算認識,若要強構上理由,也許一樣都是富有男性魅力的男子吧。
懊死……她怎麼可以對那個可惡的男人念念不忘!況泯對自己的思緒相當鄙棄,暗咒不止。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想要一語帶過自己的反常。
「泯姐……」小凡眉間染著憂慮。
「你們慢慢聊,我出去透透氣!」為了逃離兩人納悶疑惑的眼神,況泯連忙避開。
***
即使事隔兩日,冷則涯依然氣炸了。
那個女人竟敢如此待他!
男性自尊強烈受損,她讓他像個痴心漢一樣,倚在PUB門口站衛兵,煙一根抽過一根,在煙霧彌漫之下,像許多電影上演的等不到暗戀人兒的單戀男子,痴傻守候……
懊死的女人,放了他鴿子!
用尿遁法躲他,早該知道她絕不是簡單的女人!
深諳挑逗之術、懂得男性的弱點,這樣的女人太過世故,是他輕忽了。
人在廚房煮咖啡,冷則涯的每個動作,都能顯示他的怒氣。
一早起來,心情就氣悶,認真想來,不曾有哪個女人影響他至深。
「Trace,事情都過了兩天,你的火氣也該消了吧?」羅朝一臉睡意,按揉發疼的太陽穴,急切需要咖啡因來平撫頭部的疼痛。
拼了兩夜的酒,冷則涯的理由是他需要泄憤,可是他這個無辜的第三者無氣之有,何須泄憤?
被他拖住兩天,公司去不得,就連電話也不能撥出去,他真擔心女友胡思亂想,以為他遇上了什麼不測。
結交他這號朋友,不知究竟是幸,抑或不幸。
「換成是你,你能忘記這樣的羞辱嗎?」冷則涯的口氣怨恨難平。
「老實說……你不覺得自己的心態也有錯嗎?」試著將話說得十分客氣,捋虎須的下場,他可不想體會。
「一夜有什麼不對?」冷則涯不能苟同好友略帶譴責的說辭。
男歡女愛,本是天經地義。
「搞不好那位小姐不玩露水姻緣,是個好人家的女孩。」羅朝不明白他為何總要事先為女人定位,而且還是以偏概全的不好印象。
「衛道人士不可能那麼晚還泡在PUB、穿著輕涼火辣,甚至跳著暗示誘惑的熱舞吧?」被當白痴戲耍的恥辱,冷則涯氣得牙齦發酸。
「何況如果她不想要,干嘛不一開始就拒絕我?」讓他有了期待之後,再澆他一身冰水,誰不生氣?
就是被她欲擒故縱的手法所騙,否則憑他游走花叢多年的經驗,怎會落得慘遭愚弄的境地?
羅朝很想勸他收斂一些,畢竟夜路走多了,遲早會踫上鬼,可是又心知他有太多的理由可以與自己爭辯,只好選擇噤聲。
「好了,你再氣也是徒勞無功,不如認真點規劃在台灣的日子要怎麼過才實際。」
「我還會再去找她的。」冷則涯突兀地冒出一句話。
羅朝一愣,「誰?」
「那個膽敢讓我空等的女人!」冷則涯氣呼呼的端來兩杯咖啡,用力往桌上一放,黑褐色的液體潑灑出來。
「Trace……」
「我要問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無心要玩,為什麼要附和我的暗示!」坐在對面,冷則涯一副忍無可忍的表情。
「你……何必呢?」羅朝看見了他眸心里的火花,知曉他的怒氣燃燒得多麼猛烈。
那對瞳仁忠實地傳達了Trace過人的智慧與強勢的作風,憤怒時,他從來不必耗費太多力氣去瞪人,蘊涵在他身上的力量,只要借由那兩個靈魂的出口,淡淡一掃,任誰都會覺得自己身上被掃出兩個洞來。
那個叫Mini的女人,削挫了他的男性自尊,是無庸置疑的事實,要不他不會氣成這樣。
「換成是你,你咽得下這口氣嗎?」
「你知道我心髒不好,玩不起那麼激烈的游戲……」羅朝搖頭又擺手,心急地解釋。
「你若見過那個女人,就知道我沒有抹黑她,她大有將男人玩弄于鼓掌間的本錢。」至此,冷則涯心中對那名女子的印象,大多是不可原諒的憤怒。
「Trace,撇去別的不說,朋友至今,我真的沒見你為哪個女人生過那麼大的氣。」能夠預料這段話的出口,可能收到怎樣的回應,羅朝依舊硬著頭皮說了。
豈知,該是要動怒的冷則涯,只是冷嗤一聲,「僅此一次!」眯緊了細長的眸子怒道,「我會讓她知道,我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塵封的記憶、昔日的陰影,都因為她而掀了開來,憶起了那段背叛,冷則涯不禁咬緊了牙關。
這輩子,他絕不原諒違背承諾的女人,即使僅是一句簡短的允諾。
***
翌日一早,好夢正酣的冷則涯,教一陣催命似的門鈴聲給吵醒。
「去他的,你最好有一個好理由解釋一大早按我家門鈴的原因!」他披上晨縷,惱火睡眠被打斷。
「Emily?!你怎麼跑來了?」看見門外站立的女人,冷則涯的俊臉上飛逝過短瞬的驚詫,然後徑自轉身往內走,率性落坐沙發上。
「我是你的經紀人,能不跟著你嗎?」拉著一只名牌旅行箱,一身流行美感的女郎跟著走進屋內。
她就是Emily,一手將Trace推向首席名模地位的經紀人,年方三十,成就非凡。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要休息!」冷則涯點燃了煙,開始吞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