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大會還沒開始,你這個準代言人就全身卡地亞的東西,會不會太盡責了些?」
「阿麗……」斜睨一眼,「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哈啦。」始終相信天下無難事的她,終于在這次嘗到不知所措的滋味。
「啊,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了!」阿麗忽地興奮擊掌。
「什麼主意?」況泯好期待的望著她,希冀她能解決困擾自己多日的問題。
「卡地亞的東西不是最講究個性化的嗎?如果想把你的那個男人願意的話,一切就OK了!」
「想……把我的男人?」「把」這個字眼,虧她用得如此順口。
「冷則涯呀!我個人認為,他的調調絕對適合代言卡地亞的所有商品。」喜歡看熱鬧是阿麗的嗜好之一,她巴不得況泯和冷則涯多牽扯一點,這樣她才有美不勝收的畫面可以觀看。
現在她對冷則涯的興趣可大著呢,認為他倆簡直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尤其感覺到況泯對他亦是在 ,她偷偷竊笑不已
「阿麗,你是說夠了沒!」況泯被她說得心兒狂顫,雙頰害臊得染上紅暈,「不要老將他和我扯上關系。」
「嘿!說曹操,曹操到,你看看是誰來了!」阿麗的目光突然拉遠,「襪等了=整晚的男主角!意氣風發地來噦!」
況泯好氣又好笑地瞪她一眼,背脊卻不自覺礓直,呼吸哽在喉間。
「嗨,又見面了!」冷則涯極有精神的聲音傳來,況泯左側的位置立刻讓他健碩的身形佔據。
「嗨……」她回應的干澀僵硬。
「你今晚……是來等我的嗎?」睇著她,他自信地臆測。
「Mini,我去忙了。」阿麗對她使了個眼色,要她自己小心,便離開讓他們單獨交談。
況泯很尷尬的回避,「呃……不是。」
他劍眉一聳︰「不是?」接二連三得到否定的答案,任誰都會光火。「你答應我的。」
最後一句話說明了她對他的諾言,就是這句話,要她感到羞愧于他。
「我近來沒有這種心情……」況泯不自覺流露抱怨的口吻,下意識里仿若認定了他的可以依靠。
連日來的壓力,讓她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馬,別在她心煩的時候,再軋上一腳。
冷則涯察覺她的臉色有異,胸口因此有些悶窒,「和你的男人吵架了?」
況泯皺眉,「你怎麼那麼喜歡說我有男人?」
「現在的女人有男人很正常。」他認為她沒必要一直隱瞞,就算她有男人,他依然要搶到她。
「是嗎?」她訥訥喃語。
「卡地亞一系列的珠寶穿戴在身上,沒男人很難說得過去。」對于流行的敏銳觀察力,冷則涯相當熟悉名牌衣物與飾品。
況泯霍地望著他,並非因為他說了貶低她人格的不當言辭,而是他對珠寶的鑒賞能力。
一般常理來說,對珠寶有如此眼光的男人並不多見。
「這套珠寶是你哪個男人收買芳心的禮物?」醋意漸濃。
「誰說一定是男人買給我的?」
「否則何種工作能有如此優渥的收入,可以供你買下這些價值不菲的珠寶鑽飾?」
「不是你想的那種就對了。」況泯不想多作說明。
細瞅著她,冷則涯突地語出驚人,「和我在一起。」
「你說什麼?」她心髒驚愕凜緊。
「你听清楚了。」她的表情總能削減他的自信。
「可是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要你跟著我。」他肯定的口氣重復一次,「你現在的男人一個月多少錢給你,我可以加倍支付。」
況泯全都懂了,適才太過驚嚇想裝不懂,這會兒可再也裝不來,「冷則涯,你到底當我是什麼?」
「一個女人……」他眼神陡然深黝,以暖昧誘惑的低沉嗓子道︰「我非常想得到的女人。」
況泯俏臉羞紅,「你——」想要怒斥他無聊,偏偏氣勢怎麼也凝聚不起來。
「我告訴你,我是非賣品。」況泯非常嚴肅的表明自己的節操。
「倘若你願意無條件跟著我,我更歡迎。」一段放肆的話說來,絲毫不感凝滯。
「你……說夠了沒!」氣煞人也,他居然一直在口頭上佔她便宜,太過分了!
「生氣了?」冷則涯認真分析她的情緒,發覺她氣紅的臉,並非矯揉造作所裝得出來。只是,她為何要生氣?難道他的提議真的羞辱了她?
「我最近心情不好,你能不能不要惹我?」況泯心頭亂糟糟的,連說話的語調都是煩躁的。
不知如何形容內心的感覺,向來自信把握的生活,一夕之間變得動蕩不確定,任誰都會不安吧?
況泯心知肚明自己正在遷怒,加上對象是他,她只能抱歉的望著他,訝異得說不出話。她向來不是會將情緒轉移至他人身上的任性女人,可是現下她卻對他這麼做了……
為什麼她會覺得,他是可以依賴並且信任的?這個男人分明對她有著非分的企圖……
「為何心情不好?說出來听听,或許我幫得上忙。」冷則涯的神情是誠懇的,見她如此低落,心情間接受到了影響。
「你——」況泯欲言又止,「算了,你幫不上忙的。」表情挫敗而沮喪。
「你一點訊息也不肯透露,怎知我沒有能力幫你?」他難得主動當好人,她竟拒人于千里之外。
凝視著他,似在評估話意的真偽,然而,在他專注的眼神之下,她最後又是慌忙地別開視線,遮閃自己逐漸發熱的面容。
況泯,你真沒用,再怎麼煽情、猥褻的眼神沒見過,干嘛屈服、畏懼于他?
心里不斷鄙棄自己,她懊惱地不肯再多說話。
「不說話?」他戲謔的問。
況泯用力抿緊雙唇,低垂著頭猛晃。
「為什麼?」冷則涯繼續追根究底,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感到可愛又迷人。
況泯一徑的搖頭,很有決心與毅力,不說話就是不說話。
「那麼……」他拖長了尾音,語氣神秘,「就算我對你做了某些動作,你也不會反抗噦?」
她猛地抬首,防備地看著他。
「怕了?」
況泯忙不迭地點頭,雙手以自認不著痕跡之勢,護在胸前。
冷則涯被她的舉動逗笑了,直接不做作的表情,更是牽引了他的心。
自一些言行之間,他驚覺了一些事實。
除了擅于利用身材與美貌和男人周旋、調情外,他更願意相信,大部分時候的她,是現下這樣純稚誘人的,情緒與反應皆是如此的簡單不復雜……總括說來,她無疑地擁有教男人瘋狂追逐與迷戀的本事。
但這個發現,嚴重左右了他對她的觀感。
這樣一個百變女郎,如何成就今日的模樣,是否經歷了比他想像中還多的男士?
「什麼動作……」她一顆心猛打顫。
「例如……吻你……」
本意是懲罰,抑或抗拒不了水女敕雙唇的吸引,怎麼說都好,冷則涯在眾目睽睽之下,攫住她的雙唇卻是不爭的事實。
突然之間,周遭偷偷觀察著他們的男女客人,全靜了下來,一個個倒抽涼氣。
他的吻向來漫不經心,像這般全心投入的吻一個女人,還是多年來第一次。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瞳光轉為熾熱,慢慢加深吻的力道,舌尖富有技巧地輕輕撬開她的貝齒,探進她口中,霸道地纏卷她的唇舌——
「呃……」
況泯在兩舌交纏的剎那間驚醒過來,她從未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盡避她的心髒跳動得雜亂無章,缺氧讓大腦昏沉,還是奮力推著他。
「你吻我……」她喘息的質問,想扳開他鐵臂的圈箍。
冷則涯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她的抽離讓他心底陡升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