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性的背向他,美背盡落他眼底,殊不知這對一個正常男人的自制力有多大挑戰,還好他重病,心有余而力不足。
歐陽起手踫觸她的背,燙人熱度叫上官凝凝驚訝連忙翻身,「你還在發高燒?」
她竟然忘了,歐陽起就是因為生病才會請假在家里休息。
臉色蒼白的他卻是搖頭,「我睡一下就好。」在她一旁倒回床上,閉眼躺在她身邊,「你別再哭了。」
「你不能睡,你必須要馬上看醫生才可以!」
她忘了手上的傷口疼痛,跪坐在他身邊,臉上盡是但憂的伸手探向他額際。
「醫生已經走了。」
「那有藥嗎?」她傾身問他。
「我不吃藥。」他哼道。
這男人以為他自己是超人嗎?不吃藥就能退燒?
「那我去叫醫生回來。」
翻身離開床即被他拉住,手心也炙熱的嚇人。
「別去。」
「可是你一定要吃退燒藥。」她不能放任他這麼下去,小臉寫著堅持。
歐陽起泛了血絲的雙眼直看她,最後他嘆氣決定讓步,在見到她眼中那抹難掩的憂心,好強的他還是跟她妥協了,「好,我吃藥,但不看醫生。」他沒那麼虛弱。
「藥在哪里?」雖然不滿意,但她接受他的決定。
「去跟佣人拿,順便倒一杯水上樓,我口渴。」
「我馬上去。」
只是上官凝凝才轉身,都還沒移下床,馬上又被他扯住手腕。她一臉不解,回頭看他時,眼里盡是疑惑。
歐陽起先是盯著她的背,喉頭滾動地吞了下口水,從體內翻滾而上的燥熱感教他一時口干舌燥。
眼前的上官凝凝奪去他所有目光,教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她柔細的長發,這突如其來的溫柔不只他自己感到震驚,就邊上官凝凝都被嚇到錯愕。
良久,倆人就這麼靜止不動,直到上官凝凝感覺他的手不知何時,悄悄滑到她背上,那溫柔又帶著灼熱的撫觸,教她連忙回復理智,縮了身子躲開他的大掌。
被她這一閃,似乎,歐陽起也發覺自己的失態,收回手放在身側,不自在地咳了聲說︰「小心地上有玻璃碎片。」
上官凝凝被他的話給楞住,他自己都這麼不舒服了,竟然還會顧慮她的安全,原來歐陽起並非冷血之人,只是他隱藏的好,不讓人隨意窺見他內心深處的柔情及細膩。
而方才他觸及的肌膚,直到現在還有熱火灼身的錯覺,那男人渾身像團火,看來他的高燒真的需要退一退了。
第五章
上官凝凝只在大學談了一場純純的愛,她舉止大方內心傳統保守,除了牽手接吻外,她與前男朋友沒有再多親膩。
所以當她被捉奸在床,雖然什麼事都沒做,可當第三者以一種曖昧眼光瞅著,上官凝凝早是一臉羞憤跳下床,平日的伶牙利齒竟然派不上用場,在房里轉來又轉去,那緊張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事有蹊蹺。
「凝凝,你怎麼在我哥房里?」歐陽承張大嘴巴,看了大哥後,又轉頭看她,很難消化眼前所見。
「我……。」
是啊,她怎麼在他大哥房里,還躺在他床上睡著了。
明明她記得歐陽起吃藥後就睡著了,她則是坐在沙發等他退燒,卻在一轉眼間,她莫名其妙躺上他的床,而且還被他摟在懷里,害她名節全毀,全然無反駁的余地。
歐陽起依舊閉眼熟睡,尚不知倆人的惡行已被瞧見,上官凝凝走近床邊,傾身伸手貼上他額際,確定他是否已退燒。
「凝凝,你的手怎麼了?」歐陽承目光一掃,瞧見她手上紗布。
上官凝凝瞥了眼傷口,「玻璃割到。」
而凶手正是那個還在酣睡的人,要不是看在他重病在床,她早踹他起床解釋清楚。
「玻璃?」他饒富興味地重復一次。
確定歐陽起退燒,上官凝凝穿上高跟鞋拿了手提包打算走人。
「你要走了?不陪我大哥?」
「誰要陪他?我是來找他算賬的。」
她是來聲討他散播的不實謠言,害她生活陷入愁雲慘霧之中,沒想到卻害自己深陷敵營不自覺,還被捉到另一個小辮子。
「那算賬怎麼變成躺在床上睡覺?」歐陽承玩味地再問,那玩世不恭的語氣她听得刺耳。
大哥的習慣他比誰都清楚,只有家人可以進出他房間,他也不讓佣人進入房里打掃,所以見到上官凝凝時他才會那麼吃驚。
問她?
她還想問是誰抱她上床的!
「我怎麼知道!」
上官凝凝扭頭走人,留後倚在門邊的歐陽承別有深意地看著她遠去的窈窕背影。
上官凝凝一走,歐陽承快步走進房間,坐上沙發翹起二郎腿喊人︰「大哥,你可以睜開眼了,她走了。」
原來酣睡的人哪里睡了,不過是假寐。
一听見歐陽承調侃的語氣,歐陽起緩緩睜開眼,手臂貼在額際,頭還是有些發疼,除了退燒外,感冒的其余癥狀並沒有減輕,他忍不住扶頭低聲咒罵。
「大哥,你要不要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解釋什麼?」
他沒好氣的白弟弟一眼,見他似笑非笑地瞅著自己,要不是頭昏腦脹,早發火吼人了。
「人什麼凝凝……。」話還沒問完,大哥射來的眸光冷颼颼地好不懾人,歐陽承識趣地連忙打住話。
「你今天這麼閑,都過午了還不去酒店?」
「正要去,只是關心你的病情所以過來看看,大哥,我剛才算不算『捉奸在床』?可不可以當證人到上官家為你討回公道?」
歐陽承深紫襯衫前三個名子解開,袖子也反摺,比起上官家的浪蕩子——上官宇陽,歐陽承的浪蕩更是名附其實的游戲人間。
「快滾去酒店上班!」
「大哥,你要的那朵花渾身帶刺,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被扎得遍體鱗傷,這樣你還要嗎?」
歐陽起再瞪一眼,原是意氣風發的黑眸因為重病而黯然無光,「你快滾,免得我看了頭更痛!」忍不住還是吼人,講完後他鐵青臉色揉了揉犯疼的太陽穴。
「大哥,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有話快說。」他閉眼不看弟弟。
「我听說上官任陽已徑知道你打算追凝凝了。」
眼簾上掀,瞳孔縮小,瞪大的眼幾乎冒火,「誰去多事?」
歐陽承聳肩,「我只是想提醒你,上官任陽正在推銷自己的妹妹,天天讓不同男人接送回家,我想等你病好了,她差不多也投進某個男人的溫柔懷抱了。」
「該死!」
難道她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歐陽起想起她稍早喂他吃藥時的溫柔,如果她是來表明立場的,那她為什麼不說?
「我說大哥,既然你都跟人家同床了,是不是也該上門負點責任,免得對面人家真以為我們歐陽家全是薄情僥悻的人。」
有一個妹妹誤了上官爵陽十年青春,再加上大哥毀人家妹妹清白,難怪上官任陽講起歐陽家簡直是咬牙切齒,看來那並不是沒有理由。
「你快給我上班去!」
廢話這麼多,听得他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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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凝凝躲在自家大門口朝四周望了望,不見大哥安排的某家銀行年輕高級主管的銀色轎車,那人該不會是爽約了吧?
忽地,一輛眼熟的跑車印入眼底,車窗搖下,車內的人出聲了,「上車,我送你去上班。」
這不是幾天前還虛弱得臥病在床的歐陽起嗎?
上官凝凝見到他猶如瘟神地倒步三步遠,又想到自己竟然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還被他二弟捉到,越想越糗,她好希望最好永遠別再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