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讓人追嗎 第17頁

頭發微濕的她披上毛巾,水滴落在她肩上。

入秋了。

木質地板有些沁涼,腳指頭不覺卷曲。

當她走出房間,在樓梯轉角處發現了客廳里的他,淡淡的煙味彌漫在空氣中。

他從沒在她面前抽煙,知道他會抽煙是一回事,看他抽煙又是一回事,原來他吞雲吐霧的樣子比他工作時更迷人。

她本來只想偷看他一眼後就回房間,只是赤腳的她目光被瞬間閃過的小黑影給引去,待她定眼一看,一聲尖叫,畫破屋里的寧靜……

「啊……!」

只見羅雨潔在樓梯又叫又跳︰「走開,不要過來!」

汪上揚被她嚇得飛奔上樓,「怎麼回事?」

「上揚!」羅雨潔縮到他身後,指著一處地板,「有蟑螂!」

「在哪里?」昏黃的燈光下,小黑影並不明顯,汪上揚在地板上尋覓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結果。

「在那里啦。」撲進他懷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只顧尖叫。

「你會不會看錯了?」

「我哪有,剛才那只蟑螂還瞪我!」

屋里安靜了數秒,而後汪上揚拿著怪異的眼神看她,接著報以狂笑,「蟑螂瞪你?」很絕的說法,他家進進出出的蟑螂他也看了幾回,怎麼就從沒有過與蟑螂兩兩相望的機會。

備感侮辱,羅雨潔氣得嘟嘴。

「生氣了?」

「蟑娜真的瞪我。」她重述事實。

「怎麼瞪?」他也好奇。

「當然是用眼楮瞪了。」

汪上揚見她頭發還濕著滴水,雙腳赤果,全身只著睡衣的她教他憐惜,一個使力,將她抱起走回房間。

「上揚?」

「嗯?」

「你身上都是煙味。」

他故意朝她呵氣,「不要,很臭耶。」這人怎麼那麼沒有道德,「我拒吸二手煙。」在鼻前以手指比個大叉。

「那我的吻呢?」

在她還沒答話前,他已經很不老實地欺上她的唇瓣,任她左閃右躲,就是無法避開。

原來,男人帶著煙味的吻是這樣,其實跟沒煙味時沒有多大差別,但,她還是不愛煙味,鼻間嗅出淡淡煙味在倆人四周繞著。

這吻,來得又急又猛,將倆人體內的給挑起,把她放在床上,藉著床頭燈,他舍不得將目光由她臉上移開。

解開她的睡衣,少了內衣的飽滿挺立在他眼前,小巧的柔軟誘惑他視覺,當他狂野卻不粗暴的在她胸前印下咬痕時,羅雨潔驚訝他今晚的野蠻,扭動身子想要躲開他狂肆的對待,沒想到這舉動反倒為他帶來更多的渴求的欲火。

情場女敕芽的她動作雖是生澀,在他的探索下仰頭主動回吻,他的手迅速將她的睡衣給褪下。

縴合度的曲線教他喉頭滾動,眼里早為上升的而燃起炙熱的烈火,房里,伴隨而來的是倆人輕嘆急喘的呼吸,言語早已是多余,兩具赤果的身軀在床上翻雲覆雨,歡愛的氣氛將今晚的不愉快都帶走,此時環繞彼此的只有滿滿的愛意。

棒日清晨,羅雨潔竟然不告而別。

像是昨晚的激情早是過眼雲煙,吃飽喝足的她,毫不留戀地走人。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她在這里過夜了,有些不舍,有些眷戀,愛上他的溫柔跟霸道,還有曾經屬于倆人的濃情蜜意,這些,她都會藏在心頭的。

辭呈!

一場歡愛的結束,迎接汪上揚的竟是羅雨潔遞上的辭職信!

汪上揚不動聲色地合上文件夾,強壓下心頭怒火。

她人就在門外,他大可要她進來說個清楚,或是直接沖出辦公室找她質問個明白。

但他什麼都沒做,蹙著眉頭猜她為什麼辭職?

難道她還在為昨晚父母的冷漠態度而生悶氣嗎?

鈴鈴……

接過內線電話,他冷聲問︰「什麼事?」

「任羽娃小姐找你。」

羽娃?她怎麼來了?

「上揚大哥。」

門開了又關,隔絕他的視線。

懊死!

她到底是怎麼了?

將目光調向羽娃,如同以往,溫柔的微笑在她臉上蕩起,盡避心煩,還是勉強扯抹笑容,「你今天怎麼有空來?」

「找你一起下班,今天阿姨請我去你家吃晚餐。」

「我媽?」

「嗯,她要我找你一起回去。」

他媽找他不可能平白無事,「我可能……。」

「上揚大哥,你今天要加班嗎?」

加班?他哪有心情工作,此時的他只想搞清楚門外那個善變女人的心情,想看看她到底是在搞什麼鬼,竟然對他不理不睬,她該不會忘了,她可是他明正言順的女朋友!

見汪上揚猶豫,任羽娃突冒出一句︰「剛才我進來時,看見你的女秘書好像跟公司男同事約好一起下班。」

汪上揚听得妒火直升,「你說雨潔?」

「嘿。」

任羽娃沒騙人,羅雨潔確實是找人一起下班,而她找的對象該死的正是之前追求她的男員工。

第二次,他見到倆人單獨交談,「羅秘書!」

單手插在口袋,汪上揚臉色鐵青,目露凶光,像是要將人吞食下月復般地,但她,視而不見。

「總經理有什麼吩咐。」生疏!

懊死的她竟然跟他這麼生疏,在床上的她可是溫順可人的教他難以忘情,她到底是怎麼了?

男員工被總經理的模樣給怔住,立在一旁不敢出聲。

「今晚加班。」

「總經理,我今天有事。」在汪上揚的背後,她見到任羽娃得意的笑容時連忙別開臉。

耙跟他頂嘴?「沒有理由,今晚加班。」

聞言,她卻開始收拾私人物品,完全沒理會他的命令,「我今天真的不能加班。」

「你要去哪里?」

沒有回應,鎖上最後一個抽屜,羅雨潔拿了皮包起身,她故意朝男同事露出甜美微笑。

「你敢走?」他咆哮。

「總經理,羅秘書身體不舒服,我只是陪她去看醫生。」

男同事收到二次白眼,各自來于男女當事人,並且還被羅雨潔給踩了一腳,高跟鞋後跟威力不容小覷,疼得他臉面扭曲。

你干嘛多管閑事!羅雨潔用只有倆人听得到的耳語叫著。

我只是在幫你解釋。男同事也回以一句。

不必,大不了不作。

男同事一臉無辜,而見倆人在一旁眉來眼去說著他听不見的悄悄話,所有的理智早被他給拋向九霄雲外去了。

「羅雨潔!」

一個小時後,一對男女坐在重型機車上,望著公園里玩得不亦樂乎的小朋友,「你確定這樣真的沒關系?」

「我都說要分手了,你還問那麼多干嘛?」

「好端端的干麼要分手?」

「我喜新厭舊。」

「真的是這樣?」

「沒錯。」再狠狠挖了口冰淇淋,早被凍得有些發麻的嘴唇蒼白無血色,但跟她已經麻木的心相比,她的心比雪還冷。

她不會忘記在她離去時,汪上揚臉上的錯愕,當她提出分手時,任羽娃輕勾嘴角笑了,她的目的達成,而汪上揚則是恍神地來不及拉住她;倒是她自己,本來還以為多難以啟口的分手兩個字,竟然可以這麼輕易說出來。

「老實說,我當初知道你跟總經理交往時,還真的有點吃驚。」

「為什麼?」

「我听公司的前輩提過,總經理不贊成辦公室戀情,他一直都以身作則,沒想到為了你,他也有不理智的時候。」

「沒關系,我們分手了,他又可以繼續以身作則。」

「你不愛他了?」

問到傷心痛處,羅雨潔一時答不上話,喉頭一時哽住。

「如果還愛他,就不要說那些賭氣的話。」

「我才沒有。」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跟他分手,才不會回頭。

「那你在哭什麼?」男同事好不容易吃完冰淇淋,朝一邊的垃圾筒走去。

「我哪有哭?」

她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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