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留步 第16頁

歐陽承叼著煙,坐在房里的大床,床頭櫃還有她的獨照,巧笑的臉龐看得他人迷,床上還有她淡淡的香味,柔色系女性化的擺設讓他更思念她的人。

正當他睹物思人時,行動電話響起,以為是家人又在責備他結婚的事,本是不想理會,卻發現陌生的電話號碼不是家里的。

「經理!」

泊車小弟左臉帶了一個黑眼圈,今天他負責廚房工作,因為怕他那張帶傷的臉嚇壞上門的客人。

「什麼事?」上官宇陽才進酒店,就見泊車小弟又慌忙的朝他跑來。

「副總……」

「副總今天不會來,我知道。」

老婆沒找著,他哪有心情上班。

「可是副總已經來了。」這就是他喊人的原因,「是不是副總夫人找到了?」火坑少女一下子升級成副總夫人。

「他來酒店?」這麼快?

上官宇陽揚起唇角,倚在辦公室大門,看著一臉哀怨欲狂的歐陽承,想來是老婆還在失蹤中。

瞧歐陽承烈酒一杯接一杯,存心想灌醉自己,「你老婆還沒有下落?」

「你少開口,我都還沒有跟你算掀我底的帳!」

他就知道有一天一定會被上官宇陽出賣,他哪時不提他結婚的事,偏偏在他老婆不見人影時才提,他差點沒被家人逼瘋。

「早提晚提不是都要被發現,我只是幫你說出心里的話。」

「不必你好心。」

再灌一口烈酒,歐陽承進酒店不過半個小時,已喝了近一瓶酒。

「不去找老婆?」

「不準提她。」

「難不成她真跑了?」

歐陽承火大的一拍桌面,「她竟然跑去相親!」要不是她的學生打電話告知,他還真不曉得老婆想要重婚。

「相親?」

上官宇陽下顎差點掉地,他坐上沙發,修長雙腿往茶幾一放,靠向椅背,睨著歐陽承咬牙切齒地想砍人的表情。

「我記得她臉上的紅腫瘀青至少要三、四天才會消,她打算頂著一張河豚臉去相親?」

「你想不想吃我拳頭,看它有多硬!」歐陽承不能忍受任何人取笑他老婆。

「那不正好,你想分手,她去相親,幫你一個忙,你連開口都省了。」

歐陽承低吼︰「你夠了沒!」

「吃醋就去問在哪里相親,不去阻止還在這里喝悶酒,當心她真跑了,你後侮都來不及。」

歐陽承不是不想去,他就是在等電話,那男學生想確定地點再通知他。

「真這麼舍不下她?」

上官宇陽頭一次見歐陽承為了女人如此坐立難安,直盯著行動電話。

「她是我老婆。」

「秘密老婆,今天之前沒人知道。」

傍上官宇陽一記白眼,歐陽承再咒罵著︰「該死的她,竟然跑去相親。」

等一下他非好好念她一頓不可,什麼都要跟他唱反調,就連結了婚還想往外發展。

「還不是被你寵壞的。」

歐陽承表面冷漠帶酷,私底下卻愛妻如命,只要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

上官宇陽對這樣的心情不陌生,曾經他也有過這麼心慌的經歷,那種又酸又甜的等待及狂亂,他確實有過,最後他讓自己放手,成全了她,也斷了情絲。

歐陽承不予置評。

五點十分,行動電話響起,歐陽承立即接起電話,繃苦臭瞼往外快步走去,那副惡煞模樣想必是去斬人桃花了。

上官宇陽甩甩頭,掃去心頭上的情愁,瀟灑如他冷漠地壓下那份相思,站起身往員工休息室去,想必這次大家又會開始下注,看看歐陽承何時能擒回老婆,言歸於好。

一個小時後,天母某棟別墅前,緊急煞車聲響起,駕駛者快速跨出車子,按下對講機告知身分。

每一秒鐘就像一分鐘般難捱,直到大門開啟,歐陽承等不及地沖向屋子,一進屋即開口︰「她人呢?」

花仙兒哭了,男學生說在相親時,對方嫌她丑,她哭得好不傷心,嚇得對方連忙找理由走人,一場相親不了了之,所以歐陽承直搗花家。

「你還好意思問!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

花母不分青紅皂白的亂罵一通,罵得歐陽承一頭霧水。

他什麼時候成了負心漢?有哪個負心漢會接到丈人的電話後馬上飛車狂飄而來的。

「我……」

「現在說什麼都太慢了,我不會同意你跟仙兒在一起!」

花父坐在沙發不發一語,歐陽承急得張望。

「仙兒人呢?」

「你先跟我說,你是不是真的有別的女人?」

歐陽承被人扣上大帽子,一臉莫名其妙,他疲累的搖頭,「我沒有。」

「還說沒有,那我們仙兒怎麼會負氣跑回家?」花母一口咬定他負心、拈花惹草。

歐陽承無奈的揉著額際,照這情形看來,除了花家父母,應該所有人都知道他與仙兒結婚的事了。

「仙兒今天哭著回家只是跟你鬧口角?」

花父自信看人不會看走眼,歐陽承的擔當他十分欣賞,不相信他會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所以他才打電話找他過來說個清楚。

情人間吵鬧本就尋常,他們長輩也不便介入太多,只要女兒幸福快樂,他真的別無所求。

歐陽承小心的斟酌字句︰「我想這中間應該是有誤會。」他不過是去見個女客人她便鬧失蹤,此時問他原因,他真是啞口無言。

「誤會?」

「我想當面問她,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秘密最終要被揭開,紙永遠都包不住火,歐陽承想要告訴花家兩老他們一年多來的秘密關系,卻又憂心花仙兒的想法,最後還是作罷。

「不行!」花母第一個反對。

「有一件事我想先跟仙兒談過再跟你們坦白,也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們當初沒有稟明的原因。」不管他與花仙兒再怎麼隱瞞,還是要面對他們已結婚的事實。

「她在樓上房間睡覺,你上樓左轉第二間。」花父指點他。

花父還算是明智之人,歐陽承慶幸有這樣的好丈人,否則他的劫難該不只如此。

「老公,你就這麼輕易讓他去看仙兒?」花母還是氣不過,而歐陽承早已快步上樓尋人去了。

「女兒好不容易愛上個人,難不成你真打算看她失戀痛苦?」

「下一個男人未必不好啊!」

「你女兒天生死心眼,愛這個男人愛得難分難舍,你還看不出來嗎?」花父一個鐘頭前回家,看見女兒一雙眼又紅又腫,肯定是哭了,他想了想才會撥這通電話給歐陽承,給雙方一個台階退一步。

「這我當然看得出來,女兒是我生的,那還用你說。」就是因為這樣花母才不平,分明是便宜了那家伙。

「剛好他也愛咱們家仙兒,配成一對正好。」

「老公,你也看出來了?」

花母走近老公,窩在他身邊喜孜孜的笑著,「我看他分明是愛咱們家仙兒多一點。」

「只要相愛就好,管他愛多或愛少。」

「當然要管,被愛比愛人好,我希望女兒幸福,自然要找個愛她的人疼她。」

想到歐陽承一接獲電話便馬上趕來,這讓花家夫婦明白他對花仙兒的愛著實深切。

黑夜在冬天總是降臨得特別早,六點才過,外頭已是昏黑一片。房問里點了盞昏黃小燈,歐陽承走上前低頭俯視閉眼入睡的花仙兒。

終於找到人了!

歐陽承專注的盯著睡夢中的她,忍不住憶起今天早上當自己發現她失蹤時的情景,那時心里閃過的強烈窒息感,壓得他喘不過氣,找了又找還是尋不到她的人時,他險些崩潰,怕她已走出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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