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他為什麼送她戒指,也沒有多問,只是安安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他對她真的很好,他日日索求的熱情讓她明白,他迷戀她的身子,對她更有著男人狂烈的獨佔欲,但這又代表什麼?
是真心喜歡嗎?
還是男人的激情歡愛,一旦激情過後,再無其它。
叩叩!
整個早上,她沒離開房間,只是趴在大床上思索著她與王騰夜的未來,想著想著,就听見有人敲門︰「江仔嗎?」
「林小姐,能請你出來一下嗎?」
「怎麼了?」
收拾好紊亂的情緒,她打開房門見江仔緊張的朝她使眼色。
「是不是騰夜出事了?」
江仔連忙搖頭,「不是,是有客人來了。」
「客人?」
這里不是騰夜的私人住處嗎?般人根本進不來。
「是少爺的爺爺來了。」江仔說得小聲,深怕被老爺听見,「不過你不用怕,沒事的。」
真的沒事嗎?
那為什麼她感覺江仔的情緒比她更不安?
騰夜的爺爺為什麼會突然來訪?
如果他要找騰夜,應該去公司找人,畢竟上班時間來這里根本踫不上他的人。
望著江仔閃爍不定的憂心眼眸,她才明了,老人家是沖著她而來。
「林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找人聯絡少爺,他不久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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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坪偌大的客廳,一位身著中山裝的老人家坐著,手里拄著拐杖,兩眼炯炯銳利地盯著她,「你就是林曼輕?」他那不怒而威的嚴肅教林曼輕點頭。
「你是江斐的妻子?」
「是的。」
「那你跟騰夜又是什麼關系?」
「老爺,其實林小姐……。」江仔想插話,卻被王老爺給瞪了回去。
「不用你幫她解釋,我要她自己說清楚。」
「是,老爺。」
林曼輕感激江仔的好意,只是她想了好半晌,都無法解釋她與騰夜之間的關系。
最後,她從實說起。
「我是他從酒店買回來的女人。」
「買?」老人家語氣高昂,瞼上盡是不悅。
「是的。」
「他為什麼買你?」
「老爺……。」江仔心急又想插話,馬上挨了王老爺拐杖幾下,「好痛!」
「你到一邊去!」
「可是……。」
王老爺重斥︰「瞧你擔心的,難不成我還會吃了她?」江仔對她的保護,足以證明孫子對林曼輕的疼愛有多深。
「老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仔邊說邊焦急地看著手表,「怎麼,已經聯絡我那不肖孫子了?」
「沒有沒有……。」江仔這回學聰明了,站遠些,免得又要挨揍。「只是少爺今天會提早回來。」
王老爺冷哼︰「現在才下午三點不到,那小子上班不上班,回來干什麼?」
江仔知道自己心急口誤,自責的想咬斷舌頭︰「少爺說有文件忘了,他等一下要回來拿。」
「是嗎?」
「是的,老爺。」他腦筋轉得快,沒被老爺識破。
可心里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過是短短二十分鐘的車程,怎麼半個鐘頭過去了,還不見少爺回來。
被王老爺趕到陽台的江仔望穿秋水地看著下方車潮,恨不得能插翅飛到王氏集團找少爺。
客廳里王老爺與林曼輕對面而坐,林曼輕毫無隱瞞地道出她與王騰夜相識的經過。
「那兩個放肆的小子真是該死!」竟然這麼戲弄人家女孩的感情!
「是我不好。」
「小女孩,那兩個長不大的大男孩是我一手帶大了,我對他們的了解比你還多。」
王老爺明白這中間的錯縱,打算給那兩人一頓教訓,要他們好好認清楚,這個世界並非只繞著他們倆人打轉,更無法任他們為所欲為!
「老爺……。」
林曼輕錯愕王老爺會這麼說,他不是來趕她走的嗎?畢竟她已是有夫之婦,卻還跟王騰夜糾纏不休,若是傳出去,那不是要人說閑話嗎?
「你愛上我家那渾小子了是不是?」
林曼輕羞紅臉,欲言又止︰一我……。一
「這幾年我幫騰夜那孩子挑了不少千金小姐,他眼高于頂的全都看不上眼,原來是早就有意中人了。」王老爺話中帶話,听得林曼輕心慌意亂。
「老爺,你弄錯了,我跟騰夜只是……。」
王老爺伸手示意她安靜︰「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用再解釋了。」
直到王老爺離開,江仔一頭霧水地以為老爺是來趕走林小姐的,沒想到他竟猜錯,否則林小姐若再失蹤一次,他對少爺只能以死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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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送走了老爺,原本以為是風平浪靜,怎知才喘口氣的江仔又被另一個訪客給嚇得只差沒昏了過去。
「江斐?」
他怎麼也來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大伙兒是閑著沒事做嗎?
竟然全都來走走看看。
「你這小子,給我開門!」
「江斐,少爺吩咐不準任何閑雜人等進到屋里。」
「你相不相信等我進到屋里,頭一個就拿你開刀?」
江仔死命地瞪著行動電話,螢幕里咬牙切齒的江斐,「江斐,除非你能飛天,否則我不開門,你怎麼可能踏進這屋里一步?」
「什麼可能不可能!」電話都還沒斷線,大門已經被人踹開,不用看,光听那狂傲語氣就知道是誰不請自來了。
「江斐?」江仔愣在原地,房里的林曼輕听見外頭的吵雜聲,也走出房間,神情復雜的望著江斐。
「曼輕,我來找你了。」
「江斐,誰準你進來的?」
「你這小子,你忘啦?這里曾經是我跟騰夜夜夜笙歌的地方,我若是真要進來,還怕沒方法嗎?」江斐秀出手上的鑰匙,「看清楚,不是你家少爺可以到我的住處擄人,只要我高興,隨時可以將他的地方鏟為平地。」
罵完了,江斐不忘吩咐︰「曼輕,有沒有喝的?我口渴。」
「呃……有,你等一下。」
「我要啤酒。」
江仔沒好氣的幫林曼經回答︰「除了果汁,這里一滴酒都沒有。」
江斐俊容閃著好笑又匪夷所思的表情︰「你的意思是騰夜也是滴酒不沾?」
「沒錯。」
難怪他最近連好酒都嘗不出來,原來如此。
林曼輕將果汁端上,「你來帶我回去了嗎?」她早想過,江斐肯定會來,只是她沒想到他來得會如此快。
讓她連心理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口渴的灌下果汁,江斐再要了第二杯,「不是。」
「那……?」
「我來找你出去。」
「不行,林小姐哪里都不能去!」
「你這小子,可不可以先安靜個五分鐘?」江斐響了聲口哨,二個高頭大個兒隨即進來,「把他架出去!」
「江斐,你不要亂來!」
「你們倆個想辦法讓他安靜點。」江仔被那倆人押了出去,不服的他被搗住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生氣?」
她被帶來這里,江斐既然知道了,心里肯定不好受,依他高傲自負的脾氣,怎麼可能還一派輕松地在這里跟她談天說地?
江斐哼笑一聲,眼尖地注意到那枚光彩奪目的戒指,可想而知,他們的婚戒早被丟得不知去向了︰「他送的?」
林曼輕不知所措的收回手,尷尬地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跟你求婚了?」原來王騰夜並非他想象的理性,才幾天功夫已經感性地打動佳人芳心。
誰知,林曼輕卻是搖頭。
「沒有?」
「他沒有說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
「沒有。」
「該死!曼輕,那家伙沒跟你說,他愛你,他要跟你結婚?」
林曼輕愣愣的看著江斐,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他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