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愛我,他就會來接我。」
「若是他沒來,你會認為他並不愛你是嗎?」
「那只能說他的愛不夠多。」
「倘若他真的沒來,你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時的她想與江浪在一起,其他的她從沒有多想,也不想管。
「芹兒?」
「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跟江浪呢?難道就這麼結束了嗎?」
「若是他沒來找我,那麼就是結束了。」
示淨本來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她看得出來炎芹這一次是鐵了心,她再說什麼也沒用。
靶情這件事真的很傷人,若是一個不小心,心中的傷口就可能永遠不會痊愈。
第八章
轉眼間十多天過去了,江浪仍然沒有到炎派去找炎芹。
炎日早已知道炎芹回到了炎派,但他並沒有告訴江浪,因為他認為江浪應該早就知道了。
這日,要不是江浪來找他,他還是會沉默下去,因為感情的事,誰也不能插手,只有他們自己能解決,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應該怎麼做。
「我過幾天要離開英國。」
「你要走?」
炎日見江浪一臉疲憊的樣子,就知道他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地休息。
「我要去找一個人。」
炎日不笨,他當然听得出江浪話中的意思。
「確定了嗎?」
江浪嘆了口氣,「嗯,早就確定了,只是為了要離開公司一陣子,我這幾天忙得幾乎沒能好好睡上一覺。」
「那你還是要去?」
「她在等我。」
「芹兒似乎一直都在增加你的負擔。」
「這是份甜蜜的負擔,我很喜歡。」
「你不覺得她這樣的行為是任性?」
「這才是芹兒。」對他而言,不論她如何任性、如何固執、如何不講理,他都甘之如飴。
「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寵我那個任性的妹妹嗎?」他不認為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忍受心愛的人如此任性,至少他就不行。
「因為我愛她。」
「愛?」
他也愛小舞,但他絕不會讓小舞這麼任性,因為這樣可能會毀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不愛她就不用在乎了,我愛她,所以我願意承受。」
「不以為苦?」
江浪搖頭,「不苦是騙人的,不過卻苦得很有代價。」
「我看你真的是中了芹兒的毒。」
「那也好,一生只要一次,這個毒我不想要解藥。」
「江浪,我本來以為你是個瀟灑的人,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執著。」
「遇上了這麼一個女人,不執著都不行了。」
他執著是有道理的,他相信炎芹絕對值得他這麼做。
江浪沒有通知其他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日本,出現在炎派,出現在炎芹的眼前。
正當炎芹獨自一個人在庭院里散步時,他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本來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在她揉了揉眼楮之後,她知道這並不是她的幻覺,他真的來接她了。
等待的日子並不好過,一點都不好過,可是她終于等到他了。
「你來了?」
「我來了。」
江浪走向她,朝她張開了雙臂,炎芹再也忍不住地撲進他的懷里。
抱著他,她覺得心中的失落感不見了,痛苦、孤單、傷心和寂寞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好想你,好想你。」
江浪沒有出聲,只是緊緊地將她摟進懷中,他感覺很滿足,因為他知道她不會離開了,再也不會消失了。
那一天,當他醒來發現她離去時,心中的恐懼和不安都到了極點,但他要自己冷靜下來,想清楚為什麼她要這麼做,為什麼她要離去,最後他才明白,她想要一份安全感,一份來自他給的安全感,除了他,她誰都不要。
餅了好久,炎芹才抬起頭。
「我以為你不來了。」
等待的日子真的是太痛苦了。
「我愛你。」
听到他吐露的愛意,炎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
「乖,別哭了。」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可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她控訴地道,因為想念,所以她等待;因為等待,所以終于有了結果,但她的心里還是覺得委屈。
「是我不好。」明明是她任性的離去,最後他還是要道歉。
「我好想你。」
「我知道。」
「可是你都不想我。」
「我怎麼會不想你?」
「那你為什麼這麼久才來找我?」
「我不能丟下工作不管。」
「難道工作比我還重要?」炎芹委屈地抬起頭,臉上還帶著兩行清淚,教人看了十分不忍。
「你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什麼比你重要。」
「我不相信。」
「不可以不相信。」他什麼都可以依她,但她一定得信任他。
「你凶我!」
「我沒有凶你,我怎麼舍得呢?」
炎芹不依地將頭埋在他胸前。
「那你可以吻我嗎?」
她真的很想他,她從沒想過自己可以這想念一個人。
江浪沒有遲疑地低頭吻她,他的吻飽含他的深情及思念,也讓她感動得落淚。
「為什麼哭?」他輕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炎芹只是搖頭,不想說話,她將頭埋在他胸前,想要感受他的氣息。
「告訴我。」
「可以抱緊我嗎?」
江浪依言摟緊她。
「芹兒?」
「別再讓我跑掉了,因為我會迷失自己,也會忘了回家的路。」
「芹兒!」
「我不要那樣。」
「乖,不會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哪里都不去。」
「你辭去刑警的工作是因為希望我回來嗎?」
「我想給你更多的安全感。」
「為什麼?」她知道他有多愛那份工作。
「因為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待在家里。」
「我想回家了。」
是的,她真的想要回家了,回到他們兩人的家,那是她一直都渴望的,也是她一直在等待的。
「好,我們回家。」
她的話讓他覺得很開心,因為她終于知道家的重要,也終于想要回家了。
江浪與炎芹在炎派里待了幾天,最後他們才準備離開。
離去時,炎芹被炎父和炎母依依不舍地輪流摟著,而她身邊的江浪則是溫柔地看著他們。
「江浪,你要好好照顧芹兒。」
炎父看著江浪,拍了拍他的肩,他知道江浪等了自己的女兒三年,這樣的等待對一個男人來說,已經是難得了。
江浪將炎芹摟進懷中,滿足地笑著,「那份離婚協議書可以撕了。」三年前炎芹簽的那一份離婚協議書至今他都還保留著,但他們再也不需要它了。
「離婚協議書?」
「你當初簽的那一份。」
江浪從西裝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紙。
「你還留著?」在江浪將那張泛黃的紙遞給她看後,她的眼淚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當年的她很不成熟,也很自私,只想到自己,一點都沒有為他想,也是因為她的任性與自私,才讓他們無端分開了三年。
「你生氣嗎?」
「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是在一起不是嗎?」
「那它怎麼辦?」炎芹揚了揚手中的那張紙。
江浪笑著接過那張紙,將它撕成兩半。
「我們不需要它。」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與她分開,也一點都不想與她分開,所以他等待了,也終于尋回她了,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已經足夠,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芹兒,下次不要再這麼沖動了,凡事要先想清楚。」炎母告誡著炎芹。
「不要再做出讓自己孤單難過的決定,要好好地珍惜現有的幸福。」炎父也叮嚀著她。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