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怒火沖天的他,不由得對她產生了一份不舍及不忍的感覺,他不再沉默以對,而他希望組織能夠理解他出面的原因。
「要我走可以,我要帶她走。」
炎柬自小在組織里受過嚴格的訓練,平常人若是沒有一定的武力,他根本是不看在眼里。
「什麼?口氣這麼大,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幾個人看著他狂傲地笑著,那笑聲很是刺耳,教人厭惡。
項威柔此時已陷入半昏迷狀態,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不過她很感激對方想救她的好意。
「放開她。」
她的臉色很難看,看得出來她極為不適,特別是她胸前的衣服被拉扯破裂,教炎柬冷光一掃,想要將那個對她動粗的人痛揍一番。
「辦不到。」
那幾個人一擁而上的圍住炎柬,而捉著項威柔的男子則是退了一步站在一旁。
她為那個想救她的人擔心,因為對方這麼多人,而他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不過,在她還來不及多想,就听到那幾個人被打得倒在地上痛苦哀號的聲音。
「你要自己放開她,還是要我動手?」炎柬輕而易舉地將那些人給解決了,只剩下那個捉住項威柔的人。
「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對她不客氣。」那人不知何時拿出一把小刀,將刀鋒朝著她的細頸。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
炎柬哪里是如此不濟之人,他既然插手,那麼他定要帶人走。
「那你就試看看。」
那人故意在項威柔的頸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令她感覺到頸部一陣刺痛,不過因為被捉住,所以她根本什麼都不能做。
「痛!」她低喃地喊道,害怕得想哭,可是她命令自己要勇敢,不可以落淚,乾脆將雙眼緊閉,不願張開。
炎柬目光一暗,他看著那人的刀劃過她頸子時,心里的怒火頓時翻涌騰升,教他幾欲要殺人。
那人很得意的看著炎柬的猶豫,可是他的得意並沒有多久,因為炎柬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不僅將人自他手中搶過來,同時也賞了那人幾腳,教對方硬是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直到此時,項威柔還無法相信,她真的獲救了;本是已不抱任何希望的她,被人給救了。所以,她試著睜開眼楮想要看清楚救命恩人。
「別怕,你安全了。」炎柬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同時很溫柔地將她給抱起。
「我要回家……」項威柔這才因為放松心情而哭了,她埋進炎柬的胸前,恐懼不已地哭著。
「你家在哪里?」炎東根本不認識她,怎麼送她回家?而看她這副模樣,他第一個反應是送她去醫院。
「我先送你去醫院。」
「下要,我要回家。」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或許是因為疼痛,也或許是驚嚇過度,沒一會兒工夫,她就這麼地昏厥在他的懷里。
看著她昏厥的模樣,炎柬又看了她頸上的傷及被撕裂的衣服一眼,最後決定先將她帶回自己住的飯店。
他知道自己不該將她給帶回飯店,可是他不忍心將她丟在路上等待救援,何況她身上的傷口需要敷藥呢。
「炎柬,你去哪里了?」
炎柬一走入飯店的房間,他的夥伴炎仁劈頭就問,還以為他出事了,而後才注意到他竟然抱了個女孩,一個臉頰紅腫又昏迷的女孩。
炎柬沒有回答,逕自抱著項威柔走向床鋪。
「這是怎麼回事?炎柬。」炎仁疑惑地問著。
他同時也注意到炎東不經意流露的溫柔及細心,看他小心翼翼地將女孩給放在床上,並且為她蓋上被子,那動作是以往從沒有過的輕柔。
「我幫她敷藥,給我醫藥箱。」
「哦,好。」在家族里,他們多少會一點自我治療的能力。
見炎仁拿了醫藥箱過來,炎柬掀開被子,然後解開他套在她身上的外套,但見炎仁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他便要炎仁回避。
「你先出去,等我幫她敷好藥再喊你進來。」他不想讓炎仁也一睹她的身子,在他外套下的破裂衣料並不能為她遮去多少肌膚。
「我就在門外,有事叫我。」炎仁哪里猜不出炎柬的意思,所以他沒有多話地轉身就走。他感覺得出好友對於這女孩的不同對待,看來對炎柬而言,她是十分的特殊。
「別讓人進來。」
一直到炎仁出去,听到關門聲時,炎柬這才完全解開自己的外套,教那底下的白皙展露他眼前。
望著她被打得紅腫的小小臉蛋,炎柬輕聲地咒罵幾句,心里更加的想要痛宰那幾個家伙,若不是他不想要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真的會要那幾個家伙付出更大的代價。
不由自主地,他伸出手輕撫上她的臉頰,同時也訝異於自己失控的溫柔。
那些破裂的衣料沒能遮去她姣好的身子,那雙無瑕勻稱的玉腿令他喉頭一緊,急忙別開頭;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她的上半身時,那飽滿的小小柔軟吸引住他的視線,教他連忙控制自己的心緒,不再多想地打開醫藥箱。
天啊!他該不該請個醫生來為她敷藥,他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地繼續看著她的身子。
閉上眼,炎東深吸口氣,平穩思忻瘁,他開始為她敷藥,同時也注意到她白皙的肌膚上有多處的瘀青,看得他是一把怒火直攻心田。
「該死。」
他真該為她再多痛揍那幾個人,光是他們這麼對待她就不能輕饒。
他很小心地為她敷上特制的藥,並且將她頸上那道傷痕給包扎好,然後進浴室拿了毛巾沾濕,為她洗去血跡及污痕。
而後,他滿身大汗地為她套上自己的襯衫,那寬大的衣服直至她的膝頭,而這樣的她更顯嬌小,完美的好身材盡落入他眼底。
未了,再看了她一眼,炎柬才進浴室,打算好好地沖個涼,為自己除去那份燥熱。
第二章
炎仁在與炎柬談過後,同意讓那女孩在他們這里過夜,不過他們也打算明天一早就聯絡女孩的家人。
在等她清醒的同時,炎柬輕易地由道上得到她的消息及資料,原來她是項國正的大女兒,而項家算得上是台灣富豪,難怪有人會看中她下手。
教炎柬納悶不解的是,為什麼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會走至那麼偏僻的小巷里,身邊沒有人陪著。不過他不打算多作思索,因為他還有任務在身,同時也有時間限定,他不該為了這件事而多浪費時間。所以他只要在送走她後,不再過問,也不去多想,這樣就夠了。
這一晚,炎仁沒有再出現,而炎柬為了方便照顧她,所以待在房里,他打算在沙發上窩一晚,那對他來說並不算太難。
不知為何,本是熟睡的她開始翻來覆去,而後仿佛難受的扭動身子,她感受不到家人的溫暖,她好害怕、好冷;最後在她的翻動中,被子掛落了去,讓她冷得蜷縮起身子。
就在她痛苦申吟時,有雙溫暖的大手按住她的額頭,並且溫柔的對她說話。
那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可是她對這個人的手有熟悉感,她感覺到這人曾經抱過自己,只是記不起對方的面貌。
雖然身子還是感到寒冷,不過她不再害怕,因為有人可以陪伴她。
炎柬皺眉地看著床上的人,細弱的申吟正顯示她的不適,而他的手在探向她,馬上察覺出不對勁,因為她發燒了。
他想要轉身幫她拿藥時,她卻突然伸手拉住他,口中的申吟不再了,連身子都不再扭動,仿佛找到了教她心安的東西。
蜷縮的她只佔了床的一小部分,那麼小的身子教他疼惜,彎身將被她踢落在床邊的棉被給拉起,再次替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