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炎柬在國外的那幾天,威柔怎麼辦?」項太太唯一擔心的還是只有這件事。
「我沒事的,媽。」
項威柔試著展露笑顏,今天的她顯得有些無精打采,自昨晚炎柬同意之後,她的心情一直都沒有放松過。
「姐,那我可不可以再借炎柬幾天?」
項沁愛想要炎柬陪她去百貨公司好好的采購一番,為了要出國而準備。一個月的時間里,她除了要做好事前的功課外,當然也希望能夠在自己心恰的人面前奸奸的打扮,表現自己最出色的一面。
項威柔心一緊,可她沒有抬頭看向炎柬地點頭,「可以啊,這幾天公司的工作比較少,炎柬也比較有空。」
;炎柬因為她的話而抬眼看了她一眼,他那不贊同帶怒的目光中有簇烈火燃起,睜明。那里頭的涵義,不過她刻意略。
「我有好多東西要準備,炎東,那我們就從今天開始奸不好?」項沁愛看炎柬從頭到尾都不出聲,但因為她不了解他,所以沒能看出他的不悅。
「我今天還有些事要處理,改天吧!」
「可是……」
「威柔,我先去車上等你。」
炎柬沒再多說地起身,而後轉身就走人。這樣不尋常的他眾人是頭一次見到,以往他總是會等項威柔,想來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項沁愛看著炎柬走出視線範圍,不自覺地看著姐姐,「姐,炎柬是不是不高興?」她這麼期待著,若是他會發火,那表示事情正往順利的方向進行。
「應該不會。」項威柔淡淡一笑。
若是他生氣,也只是生她的氣,怎麼也不會針對其他人。不苟言笑的他,她雖是習慣了,不過今天卻顯得有些不同,好像是哪里出了問題。
「那就好。」
到了公司之後,項威柔立即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在車上她一直不看向炎柬,而他也是閉上眼沒有開口。
因為想著心事,以致她沒有注意到有人進入她的辦公室,直到那人出聲。
「威柔,想什麼事想得這麼入神?」來的人是項國正,見女兒這麼心不在焉的模樣,他不自覺地問道。
「沒有。」項威柔趕緊起身,「爸,你找我有什麼事?」
「爸想跟你談相親的事。」項國正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那份準備奸的人選,並且遞給項威柔。
「這麼快?」
她手上還有好多工作沒有完成,而炎柬又要與妹妹出國,這麼一來只會拖延工作的進度,所以她想要延—延。
「你的工作我會撥給其他人處理,若是你真處理不來的話。」項國正一直十分相信這個女兒的能力。
「爸,我還可以應付,你不要擔心。」
為了不教父親麻煩,項威柔只有這麼說了,手上拿著父親交給她的男方資料,她真的感到有些無力。
「那就好,對了,明天你記得下班前先回家換件衣服。」
「我知道了。」
項國正說完要離開時,又間道︰「炎柬知道這件事嗎?」
「我沒提。」
「還是告訴他,反正他遲早都要知道。」
「好,我會的。」項威柔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明天別忘了。」
直到項國正快走到門邊時,項威柔這才開口問︰
「爸,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項國正轉身看向女兒。
頓了一下,項威柔才開口︰「若是這里頭的人選我都不喜歡,那我是不是還是要和其中一個結婚?」
「除非你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否則爸爸相信這些人選里一定會有你心怡的對象。」
這些人都是他為女兒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都是商場的人才,而且品性又佳,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項國正在看了女兒一眼後離去,他知道自己必須與炎柬談一談,他希望炎柬能遵守當年的約定。
在父親走後,項威柔試著好好工作,她還有—堆文件還沒有處理,可是她根本無心辦公;最後她決定先出去走走,好好地放松自己的心情。
沒有告知炎柬,她自己一個人便離開了公司,也沒有要司機接送,她在公司外招了輛計程車,打算一個人靜一靜。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當炎柬來到她的辦公室沒發現她的人時,他的心里有多焦急。
「威柔?」
炎柬為了下午的會議,想要與項威柔確認一下某些重要事項,奈何在他進入辦公室,她竟不見人影。
走進休息室也不見她的人影,於是他有了最壞的打算,疑惑地打了內線電話給總機;而得到的結果確實是他所擔心的,項威柔離開公司,而且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
一听到這句話,炎柬馬上丟下所有的資料,連忙快步下樓,他試著打她的行動電話,可對方沒有回應。
這是十二年來的第一次,她在沒有他的陪伴下獨自一人走在外頭。
「為什麼一個人回家?」
這是炎柬回到項家時開口詢問的第一句話,由他滿臉的焦急看來,他是真的動怒了。
「我只是累了,想要回家休息。」坐在房里的躺椅上,項威柔沒有看向炎柬地說著。
「威柔?」炎東納悶的看著她。
「我該習慣的,不是嗎?你都要走了,不管我是不是想要你留下來,你都要走。」項威柔幽幽地道出她心底的話。
「威柔?」
「明天你陪沁愛,我可以一個人到公司的。」她必須要獨立,必須要堅強,這是她以前辦得到的,那麼她現在也可以。
「這是你所要的?」她怎麼會知道自己要離去的事,他曾經與項先生有過約定,不該提起這件事的。
「嗯。」
項威柔故意表現得很冷淡,要他明白,她不再需要他的保護了;可她忘了,炎柬的脾氣若是一旦爆發了,是怎麼都難以收拾的。
炎柬彎子,用力地將她扳轉面向自己,那力道大得令項威柔皺起眉頭。
「炎柬,你弄痛我了,」
她想要掙開他的力道,奈何他一點都不想要放開她。
「看著我,別避開我。」炎柬受不了她如此冷淡的表情,她是故意要惹他生氣的。
「我不要!」項威柔難過地低下頭,她難過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今天當她一個人走在路上時,她才發現,炎柬並非只是她的保鏢,他的存在對她而言早已超過一切。
想著想著,她的眼眶泛紅,流下了眼淚,而她不願教他看見自己的淚水。
「威柔!」
炎柬的語氣里有著明顯的怒意,那是他十二年來不曾有過的,可今天她真是敦他失去理智的想要大聲吼人。
「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她像是個小孩子似地鬧情緒,完全失去冷靜的一面,白天那個女強人似的項威柔不見了;現在的她,只是個想在炎柬面前耍脾氣的女子。
因為她不穩的聲調,令炎東訝異地抬起她的下顎,而在他的粗蠻之下,不管她再怎麼掙動,還是教他給抬起下顎,清楚看見她眼中的淚水,那掛在臉上的淚痕驚動了他不舍的心。
「為什麼哭了?」
除了曾經幾次她在半夜因惡夢驚醒而哭外,在人前她總是十分堅強,她也絕不落淚;可現在她卻哭了,是為了他嗎?
「你走開,我不要你管。」
項威柔想要扯開炎柬的大掌,卻反而教他給摟進懷里。
「告訴我,為什麼哭了?」炎柬的唇抵在她耳邊,不再粗暴的聲調轉為溫柔,他喜歡疼惜她。
經過一番掙扎,還是掙月兌不了他的懷抱,她放棄了,不再掙動,她只是小聲地哭著,同時還用手輕槌著炎柬的身體。
「威柔,別不說話,告訴我怎麼了?」
「別再對我這麼好了,我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