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人已來到公車站旁,而雨勢也轉小。
「雨已經轉小,我可以自己去醫院,請你不要再跟這我了。」她希望剛才的事只是個玩笑。
「看著我。」
申靖炎是家長的獨子,也因為父親的期盼,所以他自小蚌性就沉默,加上他異于常人的聰穎,自然而然有了一份比別人還強的氣勢,而這也是他能夠教異性們傾心、同性崇拜的原因。
簡柔菲本是打算不理會他的話,不過看著他的大手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只好抬起頭。
也因為這一抬頭,所以她看到他眼中的那份認真,因為那眼神不像平日的他,似乎多了份陌生。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什麼理由?」
什麼理由?
那很重要嗎?
她盯著自己的手指,而後再看看幾乎快要停的雨,才緩緩地說︰「因為你是申靖炎,而我不喜歡你。」
這句話她不知道是怎麼說出口的,可是他可以感受到當她話一出口時,申靖炎幾乎在瞬間變了臉色,這樣的改變教她趕到不安。
可她沒有辦法,盡避她很清楚,在她總是告誡自己,那是錯的,她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交集,而他今天的話卻教她震驚,也在她平靜的心湖掀起了漣漪,不能說她沒有感覺,其實她是感到害怕。
申靖炎因為他的話卻麼有再開口,不過他本來環住她肩頭的手一件松開,那本是因為他而帶來的溫暖也在瞬間消失,教她不禁縮了縮身子。
「我要走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凝重,剛好這時公車來了,她轉頭看向他,在他還沒有說話前,邁開步伐走出傘下。
「這是你的拒絕?」
「可以給我書包嗎?」
她怕公車等久了會開走,所以她伸出手,打算要回自己的書包。
她不知道她的話深深地打擊了申靖炎的心,她只是想要保持與他之間的距離,那是她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想要的。
見他沒有動作,她只好自己伸手拿過書包,而他也沒有強行扯住,就這樣,她拿著書包靜靜地退開,並且快速地搭上公車。
她離開後,申靖炎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靜靜地站在公車站前,他本是火熱的心因為她的不領情而逐漸變冷。
他原本以為她對自己是有情意的,盡避兩人平日並沒有過多的交談,可他對她及她妹妹的關心早已說明了一切。
而今看來,他顯然錯了。
也因為這一次,她與他之間,開始有了距離,她可以明顯感覺到申靖炎變了,可是她沒有權利說什麼,因為那是她的選擇,直到現在,兩人又在同一所大學,有時在校園里踫了面,也只是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是她破壞了那份真嗎?她只能說,她直的被生活給壓迫得快透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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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往得記憶浮現在她腦海,教她不能丟棄地回想著,而現在,看著他那一臉高傲的模樣,那俊挺高大的身形一直都是校園里眾人的注目焦點,不過她對他沒有興趣,一點都沒有,她只想要離他遠遠的,最好是永遠都不要有交集。
申靖炎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擋住她的去路凝望著她,那犀利的目光教她不敢直視地望向他處,而他的舉動也使得她不能再前進,面對他這麼蠻橫霸道的舉止,她不得已只有開口。
「你擋到我的路了。」她閃身想要越過她,奈何還來不及跨一步,馬上因他的話而止住腳步。
「跟我走。」他有話要問她,哪里容許她離開。
「我不要。」
「連有關小倫的事你都不在意?」簡柔倫一直以來都是她的致命傷,只要抬出妹妹,她什麼都願意做,什麼怨言都沒有。
「你到底要說什麼?」
為什麼他就是不想給她一個平靜的生活,總是要這麼擾亂她的思緒。
「要不要走?」
申靖炎並沒有開口說出他的用意,只是再詢問了一次。
迫于無奈,還有他眼中閃現著不容他拒絕的冷光,為此她只有跟著他走,直到來到他車子停放處,申靖炎開了車門,要她坐進里頭。
她沒有多余的選擇,只能乖乖地坐進車子里,而後他也進了車子坐在駕駛座上。
兩個人獨處的機會不多,而現在她與他同處于狹小的空間里,這教她感到一絲絲的不安全感及窒息。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最後她受不了他的凝視,只有先行開口打破這場沉默。
「為什麼不同意我父親的要求?」
申靖炎拉過她的長發直纏上手指,感受那柔絲帶來的觸感,並且滿足地笑著。
他對那個甜美地簡柔倫向來就只當是自己的妹妹,況且他看了她都已有好幾年了,特別她是簡柔菲的妹妹,為此才要父親收養簡柔倫。
申家與簡家是多年舊識,尤其是簡柔倫身子轉差時,他父親更是仔細地照顧著,這一半原因是他再三的要求,因為他不想見簡柔菲過于辛苦。
听到他的話,簡柔菲輕輕地回過頭,「我沒有不答應。」
她只是不能理解為什麼申院長要提出這樣的要求,現在的情況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小倫成為申家的人,
「那麼你是同意了?」
申靖炎看著她略帶疲累的模樣,很清楚她昨晚肯定又因為打工而熬夜了,為此他的心中有些不舍。
「我只希望小倫能夠快樂。」
「那麼你呢?」
他要她也一起進申家,這是他的目的。
「我還是我,沒有改變,而且我不會到你家去。」她不想要天天與他見面,那樣的情形她是連想都不願去多想。
「為什麼?」
她過于倔強的脾氣申靖炎不會不了解,畢竟兩人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只是他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如此防備自己,要如此地避開自己,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本是疼惜的心,轉化為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想要看她改變,看她柔順地臣服于他。
「我不是小倫,我不需要人家照顧,況且我自己打工賺錢並沒有哪里不好。」
雖說她曾經也渴望過再度感受家的溫暖,不過她早已長大,對那些幻想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奢望。
申靖炎看著她不肯低頭的模樣,教他心中的火氣更是不自覺地竄升,「那你覺得小倫需要不需要你的照顧?」
「你是什麼意思?」不管怎麼說,她絕對不會去申家。
「我爸打算為小倫動手術。」
「可以嗎?」
小倫的身子骨一直都差,連幾年前本來是要動手術的機會都給錯失了,而今,她根本沒有多的能力付那筆醫藥費,也不可能完全不工作地二十四小時照顧隨時可能發病的妹妹,因此她十分感謝申院長對她們姐妹倆的照顧,讓她可以繼續自己的學業,而妹妹則是交由醫院全權照顧。
申靖炎看著她一臉的驚喜,心里明白她為這突來的消息而感到歡欣,不過是他是有條件的。「小倫的身子已經好很多了,相信動手術對她並不是多困難的事。」
「那是不是動完手術,病就會好了?」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她一直希望妹妹能夠擺月兌掉藥物,如果可以,要她付出什麼代價都行,只要能看到健康的妹妹就好。
申靖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若有所思又帶著侵略的目光教她有些不安地多看了他一眼。
「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有條件。」他看著簡柔菲那縴細有清新的五官,那張幾乎沒有瑕疵的小臉教他無法移開目光、
「呃?」
「不懂?」
他是申家唯一的獨子,這龐大的家業最後還是得由他來繼承,為此他選讀醫科系,準備繼承家族留下的產業及醫院,所以,簡柔倫的生死可以說是掌控在他手上,若是他一個不高興,他可以要父親停止所有對她的幫助,這麼一來,簡柔倫恐怕沒有多大的生存機會;心髒病患者沒有發病時跟平常人一樣,但若是發起病來,沒有完善的急救,很可能馬上就會失去生命,這也是簡柔菲一直已來最擔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