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不了兩人相貼的唇,方念慈只有不斷接受的份,完全沒有能力反抗。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昏過去時,任風寺才似乎滿足了的松開她,貪婪的唇移至她耳邊,再次舌忝吻著她的耳垂,要她感受那里的敏感。
「不要……」
已經入夜了,而這一帶根本很少有人會路過,她不由得因為任風寺的行為而感到難過,伸出手不住地拍打他的胸膛,本是要他停掉所有的動作,偏偏淚水也在此時落下。
「哭了?」
眯起眼,任風寺突地將她擁進懷里,他原本一心想傷害她的沖動在見到她的淚水時竟整個崩潰。他心疼,心疼那不斷滾落的淚珠,他甚至不願看見她這麼無助的神情,或許他從未介意過女生的哭泣,可現在,他介意方念慈,所以他不願見她落淚。
被他這麼緊擁住,方念慈更是難過地想掙開他的懷抱,而那無聲滑落的淚水更是教他的心揪緊。
「你讓我走……」
她想回家,回自己的房間好好的痛哭一場,為這場莫名的情感糾纏而哭泣。
為什麼她要在意任風寺這個人?為什麼她要在意?
她明明都告訴自己別再多想的,為什麼她總是做不到,而如果他是真心喜歡她的,為什麼總是要傷害她,總是要她難過?為什麼?
任風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直到她不再掙動,身子也放松下來後,才溫柔地說︰
「別哭了好嗎?」
他舍不得她這麼傷心,輕抬起她的頭,他吻去那淚水,並且再次將她摟進懷中,並為這份滿足而心喜。不管如何,他是絕不會再將她交給任何人了,她是屬於他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說他霸道也好,蠻橫也罷,他絕不允許她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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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任風寺將她帶回他的住處,因為疲累,方念慈並沒有過多的反對,只是安靜地由著他。
任風寺將她放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早先的怒氣在這一刻早已不見蹤跡。
「想不想洗個澡?」他撫著她的唇,溫柔地看著她,那眼神中的柔情使她轉開頭,不想去正視。
「念慈,看著我。」
他不要她一再躲他,這樣對兩人之間的關系並沒有幫助。
「為什麼帶我來這里?」她知道這是他的住處。
「因為我想你。」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看她一臉冷淡的表情,任風寺起身拿來自己的襯衫,「你先洗個澡,我先打個電話回家。」
「我不要,你讓我回家。」
「除非我們把話談開,否則我不會讓你走的。」
「我……」
「難道你要我幫你洗?」
「不要!」她才不是那麼開放的人。
拿了他的襯衫,方念慈很快地進入他房間的浴室里,並且當著他的面將門重重關上,這表示她正在鬧情緒。
看見她這舉動,任風寺只是淡淡地笑了,他沒有再多說什麼,慢慢地步下樓。看了眼時鐘,都已經十一點多了,而她剛才還難過地哭了好久,也該累了吧!
一直到洗好澡,她才將包起的發絲給放下,濕了的發絲染著香氣,她習慣性地于毛巾擦拭著頭發。
「洗好了嗎?」
任風寺也在這時進入房間,他已在另一間浴室里洗好澡,換上了清爽的衣服。原本已平息的情緒,在見到她楚楚動人的模樣時不由得又沸騰起來。
穿上他襯衫的身子顯得有些瘦弱,衣服的下擺直垂至膝頭,露出一大截的白皙肌膚,那雙修長的雙腿教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因為是他的襯衫,領口處自然露出了她大半的肌膚,寬松的襯衫在他身上很合身,可套在她身上卻有了如此不同的效果,也教他必須強忍住上前擁住她的沖動。
方念慈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般模樣有多誘人,只是在見到任風寺時倔強地將臉給轉開,並且故意不去回應他的話。
看著她擦拭著發絲的動作,任風寺上前道︰「用吹風機把頭發吹乾。」
方念慈沒有開口的樣子,任風寺只好動手將她給拉過來,自己先坐在床上,而後硬拉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這樣霸道的舉動,似乎從來沒有停過,就算他在心中想著該對她溫柔些,想關心她,可是他的舉動還是一再地顯示自己大男人的獨霸。
「我可以自己來。」
再次被他給拉坐在他腿上,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不再這麼強烈地想要掙開,只是她還是不願與他過度親昵。
任風寺沒有說話,拿起吹風機幫她吹起半濕的頭發,那輕柔的動作讓她原本相抗拒的想法停止了。
就這樣,誰都沒有再開口,任風寺就靜靜地為她吹整發絲,而她則是安靜地坐在他腿上,低頭看著地面。她不明白,為什麼她不掙扎,不強行離去呢?
難道她的心里真的還是在意他的,所以她才會舍不得離去?
「可以告訴我實話了嗎?」
在確定她的頭發已經全乾了之後,他才放下吹風機,並將她給圈在自己的懷中;將頭埋在她頸間,嗅著她獨有的馨香。
她仍舊還是沉默地看著地面。
「念慈?」
「你有女朋友,而我也有男朋友,這就是結果了。」她還是不打算說出實情。
「念慈,別再避開我了。」他要的是她的真心話。
「我為什麼要避開你?」
任風寺輕輕地吻上她的臉頰,她那柔女敕的肌膚教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我今夭遇到成少威了。」
他的話教她不再開口,也沒有掙扎地任他摟著自己。
「告訴我實話,可以嗎?」
他想要她真正成為自己所有,那份渴望教他一再等待。
「以後不準再見成少威了。」
「他是我……」
「不要騙我。」
他犀利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移開自己的視線,可是他不允許。「告訴我實話。」
經過幾秒的猶豫,最後她才說︰「少威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
「我已經說了。」她說的是實話,他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了。
任風寺看著她偏開的頭,然後很輕柔地抬起她的小臉。「那我呢?」
「大哥。」
「念慈!」他對她還這麼稱呼自己感到不悅,本是平靜的心緒在這一刻又再度起伏。
「你到底要怎麼樣?」她都說實話了,為什麼他還要這樣逼她?
任風寺看著她靠向自己的胸膛,臉上滿是疲累,因此他也不打算再逼她了,不過他不會放她走的,怎麼都不會。
「是不是累了?」
她幾乎要合上的雙眼令他笑了出來,於是他很輕柔地再次將她摟住,下顎輕靠向她的頭頂,為她此時的存在而感到滿足喜悅,這是以往所沒有的。
「嗯。」她真的是累了,而且還好想睡。
「要不要吃些東西?」
原本要閉上的雙眼因為他的話而倏地睜大,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溫柔。
「餓了嗎?」
她輕輕地搖頭,「我想睡覺了。」
她扭動著身子想要離開他的懷抱,雖然她發現,在任風寺的懷里很舒服,可是她覺得自己該回家了。
任風寺感覺出她的扭動,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並在她還來不及移開頭時停下這個吻。
「我要回家了。」
因為這個吻,她的臉泛紅了,她也不曉得是為了什麼,只是覺得身子好像突然微微發熱著。
「我不準你走。」他要她留在這里,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他想要好好的看著她,一年了,他想了她整整一年。
「不行,我……」
任風寺搖頭,「沒什麼不行。」
在她還想要多說什麼的同時,任風寺點住她的紅唇,「還有,不準再喊我大哥,只準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