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在水宇文心中還是存著一絲疑問,究竟是誰有那份榮幸保護藤士的夢兒,他打心底想要會上一會,因為就連他都帶著一份憂心,為席夢的安危而不安著。若是可以,他很願意放段成為席夢的貼身保鏢,就這麼守護著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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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在藤士的住所,所以在兩人閑談之際,席夢在兩人沒有防備之下突地沖了進來。
水宇文終于有幸再見著席夢,她的出現早使他飄蕩的心靜了下來。
但過于保護席夢的藤士並不樂見席夢私下來到這里,他不要席夢卷人危機中,除非必要,否則席夢是被禁止到藤士的住所來的。
「藤士大哥,你受傷了?」
罷結束拍攝工作的席夢,在得知藤士受傷的消息後,來不及換下一身過于涼快的衣服,便連忙要司機送她到藤士的住所,並且直接闖入藤士的房間,擔心地沖至他面前,看著她焦急的模樣,藤士報以溫柔的笑。
他的小女孩永遠如此令他心疼,很難不為她動心,在她天真地為他交出少女的真心後,他實在不願想起自己將要與她分離的日子已經逼近。
「怎麼來了?」
哀著她的黑柔長發,藤士的溫柔自然流露,就連平日銳利的眼神都給隱藏住,在席夢面前,他所扮演的是個慈愛的大哥,而非殺手保鏢。
「人家擔心你。」
因為心中過分擔心藤士,以至于席夢完全沒有注意到另一個人也在這房間里,只顧著投進藤士的懷里。難得踫上大哥一面,她想要好好的撒嬌一番。
「大哥,會痛嗎?」小心地撫過藤士早已月兌下外衣的胸膛,只見結實的肌肉上纏著繃帶,繃帶上還滲出一些血絲。
對于席夢如此小女孩的舉動,水宇文點點滴滴都看在眼里。他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們,不過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心里正因為藤士得到美人的關心而感到不悅,那是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的情緒,來得如此突然的怒氣教他自己都感到吃驚。不過,在他自己意識到時,他馬上將這份情緒給隱藏住。但就算他隱藏得再快,藤士還是敏銳地自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不對勁,只是兩人心照不宣地放在心里。
「只是皮肉傷,不礙事的,別難過。」看著席夢已紅了眼眶,藤士不舍地說。
藤士溫柔地將席夢整個人給拉至腿上坐著,親昵地將她摟進懷里,將她過于輕涼的衣著給掩飾住。而水宇文不覺得此時的他還可以繼續保持緘默,特別是席夢還在他面前露出一雙細白滑女敕的長腿,而他懷疑這是好友故意的舉動。
「咳、咳!」
這一出聲,使得藤士搖搖頭露出笑意,而他腿上的席夢則是不解地瞪向他,直到她的眼光與水宇文交集時,便趕忙將臉埋進藤士懷中。
「大哥,有人。」本以為房間里只有她與藤士大哥,這下子又出現了另一個人,讓她有些害羞地想躲開。
「抱歉,我忘了你還沒走。」
藤士輕拍席夢的小臉蛋,寵溺她的嬌羞。
「那麼我是不是該走了?」這話說得有些沖,連水宇文自己都感到訝異。
藤士因水宇文的語氣而愣了幾秒,不過接下來他只是低頭在席夢耳邊說了幾句話,那種親呢的模樣再度挑起水宇文心中的妒忌。
餅了一會兒,席夢才緩緩地站起身,低頭不語地拉著藤士的手臂,那模樣更是教水宇文大吃干醋。
席夢在藤士說完後輕輕地抬起臉,而順著臉龐滑下的長發使她不自覺地伸手往後撥開,再次望向他的臉,眼神中顯露出之前與藤士交談時所沒有的防備之意。
對席夢而言,除了大哥外,她不愛接觸其他異性,更可以說是帶著懼意地想避開,一直以來,席夢都認為自己將會一輩子與大哥生活。
想到此,席夢更是像小女孩似的再度縮回藤士懷中,整個臉龐埋進藤士寬厚的胸膛里。
水宇文為她的動作而再度皺了眉頭,但他沒有開口,只是不悅地將這一切看入眼里,平靜的外表下看不出一點波濤。
可在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時——好友藤士的目光再度與他對視,水宇文似乎看出好友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
藤士似乎已看出他的異狀,可他卻沒有多想,更何況此時的他早沒了理智,只想要好好地喝個痛快,好暫時忘了眼前亂了他心思的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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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士受狙擊之後的一個月,本來是在等待冷廷風前來的水宇文,沒想到等來的人竟是歐陽霓霓,冷廷風則是另有要事給耽誤了。
而將悱居當成另一個家的歐陽霓霓在第一次見到水宇文時,便愛上水宇文陰柔的外在。與悱皇甚是相像的外表下,卻有著能與母親紅靈相比擬的冷然,那樣的他教她深深著迷,但她明白那只是親人間的情意,對她,水宇文自然也是疼愛有加,盡避他的年齡比她小,但那氣度卻是與生俱來的。
每年固定時間,歐陽霓霓喜歡花上一至二個月到冷族的組織里找好友們聚聚,特別是悱居。在她為了那個男人而故意在父親及悱皇面前假意自己很喜愛水宇文時,悱居是她每年都要長待的地方;而在得知她的心意後,悱皇及紅靈更是歡迎她的造訪。
不過只有她及水宇文心中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假象,為的是要引起那男人對她的注意,只不過效果不彰,因此教她連著五年來到悱居,而水宇文似乎也不在意地由著她去,反正他心中還未有任何佳人進駐,歐陽霓霓的惡作劇在他的生活中並沒有什麼影響。
而今年,她提早來了,等不及冷廷風人還在台灣,她就來了,為的是她思念那個人,那個偷走她芳心的男人——魅未岸,因為他現在就在英國,而且身邊還有了個美人相伴。
透過族里的消息,她知道這一趟的任務為的是償還人情,而魅未岸是最適當人選,他是魅居里屬一屬二的好手,父親相信他能夠為他出面接下這項任務。
想到此,她不由得重嘆口氣,臉上露出更多的寂寞。過于優秀的他,在爹地有意的教下,總是難得與她見上一面,而每當兩人踫面時,他過于自制的外表,常讓她捉模不定,尾隨在後的她,在經過了多年後,多少感到有些疲累,為的是她依舊無法表達自己的心。
在她這個年紀,任奴兒早認識了藤紀司,而她呢還在苦苦追求一顆難得的心。
「霓霓,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一趟歐陽霓霓來到悱居後,一改往日的活躍,動不動就將自己給關在房間里,一個人靜靜地依在窗邊,而這樣的霓霓讓水宇文感到有些意外,也更教他心疼不已。
對他而言,歐陽霓霓是十分重要的親人,而除非是出了事,否則向來活躍的她不會這麼沉默。
「沒有啊,我只是在想事情。」
出事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人,但她又無力控制好那顆早已出軌的心。
輕輕地轉過頭看向水宇文,那份陰柔的外在依舊,隨著年紀漸長,水宇文身上更多了股男孩該有的陽剛氣息。也不知從何時起,他留起了長發,隨意地將那頭及肩的黑發給束于腦後,完全沒有一絲不相稱,仍舊那麼帥氣,那使得他深獲女孩們的青睞,可惜他大少爺本人至今對于愛慕他的女孩子總是沒什麼興趣,雖然老是有女孩在他身邊來來去去,但他向來不多留戀,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哪個女孩能夠擄獲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