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先扶我起來嗎?堯運行。」她努力了好久,卻是徒勞無功,看來要自己站起身恐怕不易,剛才那一下讓她的腳都麻了。
堯運行連忙將她扶起,摟住她的腰讓她靠在他身上。「有沒有怎麼樣?」震驚過後,他才想起她的傷。
「沒事,只是腳有點麻。」站好身,她試著離開他的懷里,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牽扯,早在四年前他們之間就完了。
「哎呀!」不過她的腳卻十分不爭氣地發軟。
「還是我抱你回去好了。」
再次倒進他懷里,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令她陌生,印象中他是不踫那些玩意的,直說是女人的花樣,沒想到如今他也改變堅持了。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啊!堯運行你干什麼?」他怎麼可以抱她呢?」
堯運行在抱起她身子時,只是訝異于她的輕盈。
沒回答她的話,他直接將她抱進車內,然後自己坐進駕駛座。
「先去我家,我幫你檢查傷口。」
鐘可盼沉默地點頭。她也發現自己的白色休閑服上有幾處破裂,應是剛才跌倒摩擦所致。
不知怎麼的,她的火爆脾氣竟沒爆發少安靜的順從他霸道的決定。他的這種霸道是四年前所沒有的,四年前他總會一再向她確定意見,從不會這般專制。
她小心地瞄了下他的側臉,發現他變得更為成熟了,剛毅的線條中依舊不失儒雅,筆挺的西裝襯托他適中身材及體格,這樣完美的男人竟是她自願放棄的。
當車子停妥後,堯運行為她打開車門,準備再抱她下車,卻被她阻止。
「我可以自己走。」這點小傷不礙事,她又不是玻璃女圭女圭,隨便一踫就碎了。
「我相信你可以走,不過我抱你可以走得更快。」
鐘可盼很不高興,這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嫌她動作慢?也不想想她會這樣是誰害的,是他開車撞的還敢怪她,真是太過分了。
「你放心,我不會減緩你的速度,若是你趕時間,我可以回家,反正不需要你的仁慈。」
「你還是沒有改變,盼盼。」
她有沒有改變干他何事?她還是很有骨氣已高傲地推開他伸過來的手,堅持不用他的幫忙。
「別逞強了。」堯運行見不得她如此拿自己的腳傷開玩笑。
「若是你不擋我,我想走進屋子里不是問題。」她一跛一跛地走著,疼得冒汗的臉蛋已發白了,看在堯運行的眼里,他只能苦笑地搖搖頭。
走了數步後,堯運行發現她竟不動了,且全身發顫,「怎麼了?」原本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後的他擔心地摟住她,並且焦急的問著。
鐘可盼突然委屈的直拍打堯運行,狠狠地發泄自己的情緒。
堯運行溫柔地抱起她。哪里知道他才一抱起她,一她馬上窩進他的懷里大哭,口中還不住大罵︰「你真的不扶我走?真要看我跛著腳走進屋子里嗎?你怎麼可以這樣!」
鐘可盼毫無頭緒又無理的控訴讓堯運行哭笑不得,逞強的人是她,鬧脾氣的也是她,現在全又怪到他頭上來了。
「你不是說自己可以走嗎?」堯運行任她將小臉窩進自己懷中,無奈地說。
「我只是說,又沒真的要做。」這就是她,任性又刁蠻的鐘可盼。
堯運行無語地任由她發脾氣,四年過去了,或許他是改變了,變得冷酷、變得不易親近,但對于鐘可盼,他還是硬不下心。
走進屋子里,堯運行直接將她抱往自己房里,趁她尚未發現之際鎖上房門。
「我的房間到了。」他放她坐在床沿,自己則是月兌下西裝外套,並解下領帶。
「什麼?你的房間?」她剛才沒注意到他竟抱她來他房間。這里是她的禁地,她曾發過誓一輩子不再進來了。
「我拿件襯衫給你換一下。」
她睜大眼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換衣服?」好端端的要她換什麼衣服?見他拿出襯衫,鐘可盼才回過神地問。
「我要檢查你的傷口,你穿這樣不方便。」這個理由實在是太正當了。
「不用……已經不痛了,我可以回家,真的……」鐘可盼見他直朝她逼進,緊張地猛吞口水。
「你確定?」看著她蒼白的臉及緊皺的眉,看得出她是在敷衍。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要大叫了。」
「那你要不要去換衣服?」
這分明是恐嚇嘛!「我如果不換你會怎麼樣?」她防備地問著,眼前這個男人不再是當年的大男孩了,他是個道地的男人,一個有威脅性的男人。
堯運行已來到她眼前,並且拿起襯衫。我不介意動手幫你。」
「拿來,我自己換。」她一把搶過襯衫抵在胸前。
「我去洗澡,出來時若你還沒換上,我不保證不會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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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進了浴室,鐘可盼趕緊丟掉襯衫,一跛一跛地跳至門口。她又不是白痴,真在這里任他擺布,他們的關系還處于灰色地帶,這樣的踫面不是她願意的。
奇怪,這個門明明是拉開就好了啊,為什麼打不開?她努力和門奮戰了幾分鐘後,門外突來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原來是他家里的佣人來喊他。這本來是逃月兌的最好機會,只是她不能這樣出去,那會讓人誤會。
說不定大家還會猜疑她為何會出現在堯運行的房里,畢竟他們之間早斷了關系,當年她連那只訂婚戒指都退回了。
所以說她又鴕鳥心態地走回床邊,瞪著房門,希望門外的人不要強行進人,同時還一邊期待堯運行能趕快出來。
被這麼一嚇,她早忘了換衣服的事。一會兒听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她馬上欣喜地轉過頭。
「堯運行……」她突然變得支支吾吾的,「你……你怎麼沒有穿衣服?」
堯運行只穿件浴袍,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頭讓她免費欣賞。
「誰找我?」他拿著毛巾擦拭滴水的頭發。
「我不知道。」
「你沒開門?」他取笑地瞥了她一眼。
「你認為我可以開嗎?好讓全部的人都發現我一大早就花痴地跑來你房間找你是不是?」
「你的脾氣似乎沒有多大進步。」
「那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還有我告訴你,我要回家了,腳傷的事我自會處理,再見!」
「慢著!」
「還有什麼事?」她只想快快離開這里,和他同處一個房間太危險了。
「我沒有準你走。」見襯衫被她丟在地上,想來真要他親自動手了。
「腳長在我身上,我愛走就走。」他以為他是她的什麼人?!
「自己換還是我幫你?」他揚揚手中的襯衫,打量地瞧著她的身子。
「我不要穿你的衣服,你不要踫我!」今天的踫面已出乎她意料之外,這樣的相遇不是她樂意見到的。四年前她知道有夭她終將回台灣,她也曾想過見面的情況,可絕不是像今天這樣。
堯運行丟下毛巾,筆直地朝她而來,「看來非得我動手不可了。」他不溫柔地拉扯著她的休閑服上衣,露出雪白的肌膚。「不要,你住手,我自己換!」怕了他的蠻橫,鐘可盼不得不這麼說。
「這才乖。」
「你不轉過身我怎麼換?」她的身子可是清白的,沒被任何男人看過。
「你覺得有必要嗎?」
他話語中的暗示她不想探索,不過她很是堅持。「當然必要了,我可是黃花大閨女,還沒嫁人,被你這麼一看,你說我還要不要嫁人?」
她的話令堯運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很輕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