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紅的眼還是不斷流下淚水,看得門皇們好不舍得。
對于閻宇堂的用意他們只能沉默,不是當事人又怎能胡亂猜測呢?只是他的彈匣里為何沒放子彈?這一點沙皇也猜不透。
「真的嗎?」她要親口問他,為何要這麼做?
以死來作結束嗎?還是他對她已膩了,不願再見到她,所以故意這麼做?無論如何她都要問個明白。
「少夫人,還是請你離開。」送閻宇堂來醫院的一名手下仍堅持著,少爺的命令他們定要听從。
「我要見他,誰都不準再叫我走!」
「可是少爺說了……」
「我是他的妻子,留在他身邊不對嗎?你別再說了,我已經決定留下來。」
見她如此堅決,那人只好離去,不過冷凝身旁的門皇們則開始擔心。
「凝,你說你要留下來?」那只是個玩笑吧?
她點頭。
「好,等確定他沒事,我們就走。」
「不,我不走,我要問清楚一件事。」那是他欠她的。
冷凝的回話教他們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找到她,事情卻演變成這個情況。
沒多久,醫生走了出來,冷凝沖上前詢問。
「醫生,他要不要緊?」
醫生笑了笑,拍拍她的肩。「還要再觀察看看。」
醫生的話讓冷凝幾乎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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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三天,當閻宇堂從加護病房被送出來後,冷凝的心才跟著放下。
只是他還是陷入昏迷中,至今仍沒有清醒過來。醫生說這是正常的,要她別太擔心。
等了三天,起碼已有點起色。
閻宇堂受傷的消息已教他的父母知曉,不過他們沒有責備她,只是慶幸兒子能夠活下來。
兩人也同意冷凝離去,但冷凝再次拒絕︰「不,我不離開。」
「為什麼?你不是想走嗎?」強迫得來的東西本來就不長久,兒子似乎也有了這層體認。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能走。」內心有股聲音直要她留下,她知道這是離開的最好機會,可她卻怎麼也沒辦法就這樣離去。
「那好吧,我們不強迫你。」高典靜了然地點點頭,並讓冷凝單獨照顧閻宇堂。看她細心地照料兒子,她心想若是兒子知道了必定十分高興。
這一晚,冷凝趴在床邊睡著,一個微弱的聲音驚醒了她。
「你沒走?」閻宇堂撫著她的發,沙啞地問。
見到他清醒過來,冷凝則是開心地流淚,「我沒走。」
「傻瓜,錯過了這次機會,你會後悔的。」因為他不可能再放她離開,一次已是他的極限。
「你竟然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知不知道你差點死掉!」
閻宇堂閉上眼,「先給我杯水。」他的口很渴,不容易出聲。
冷凝連忙倒了杯溫水,扶他飲下。
「我打算給我們一次機會。」
「所以你要我走?」原來她真的那麼不重要。
「對」
「因為你不要我了?」她撇過臉問,不想看著他的臉听到回答。
「你以為我這麼做很容易嗎?」他想確定一件事,一件埋在他心中很久的事。
「那為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沒走?」那麼好的機會,她竟白白放過,是不是其中另有涵義?
「我不知道。」其實是她不願多想,三天里,每當那念頭一浮現,她馬上甩頭忘掉。
「那就是我說的機會。」
閻宇堂拉過她的手,放在臉頰邊摩挲,感受她小手的柔軟。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在意我?是不是已習慣在我身邊的日子?是不是你也愛我?」最後一句話他用了最輕柔的音調說出。
「你……」就為了這點,所以他拿生命開玩笑?「你可以問!」
「不,我相信你不會老實告訴我,這樣我們都會生活得很痛苦。而現在,我終于明白,你確實是在意我、同時你也愛我。」
「我沒有!」她辯解著,小手想掙開他的掌握。
「那你為何不走?」他捺著性子問。
「我要知道你沒事。」
「手術後你就可以走了。」
「我沒看到你清醒。」說著她都哽咽了。
「我已經醒了。」他溫柔地說。
冷凝看著他,最後終于忍不住趴在他胸前哭泣,因為她已找不出理由;但事實的真相已擺在眼前,再多的藉口已沒有意義。
「我告訴自己,若是我醒來還能見到你,我打算告訴你我愛你。」而這個希望實現了。
她此時就在他眼前,似乎已守了他三天。
冷凝微微一怔,抬起頭,「你愛我?」
「沒錯,要一個人要到失去理智時,我想那就是愛了。」他以前從沒遇過,所以理解得慢。
「所以你拿生命作賭注?」她忍不住捶著他的胸,完全忘了他是病人。
「哇!」閻宇堂疼得大叫。
冷凝這才意識到自己傷到他,心疼地輕聲道歉。
「給我一個吻,凝兒。」他渴望她的甜美。
「可是,你的傷?」
「它不礙事,你的吻可以讓我忘了它的痛。」
冷凝輕巧地覆上他的唇,將這些天來的懸念盡岸其間。
一吻結束後,她不甘心地問道︰「如果我走了,你真會放棄我嗎?」
吻著她的手指,閻宇堂笑答︰「會。」
冷凝生氣地抽回手,撇過臉不願多看他一眼,並且作勢站起身。
「生氣了?」
她還是不語。
「我說會放棄,不過我也會再制造一次機會。」他打算得到的人,怎麼樣都會屬于他。
「機會?」
「沒錯,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
那一夜?
冷凝回過臉,「你打算……」
「沒錯,我打算再續一夜,直到你成為我的。」說他霸道也好,執著也罷,反正他就是不打算放開她。
冷凝因他的話想起另一件事,「如果說,那一夜我沒有解開你的眼罩,那麼你會如何?」
是否就此罷休?
見她態度軟化,閻宇堂伸出手,直到冷凝將小手放入時,他才又說︰「早在那一夜前我就在找尋你了。」
「找我?」
「因為你的畫像。」
天啊,這個男人!她真不知該怎麼說。
「那只是畫像而已。」可能根本沒她這個人啊!
「我相信畫中的女人是存在的,而且活在我的心中。」所以才會令他如此眷戀難忘。
因為他的話,冷凝緋紅著臉笑開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了嗎?」閻宇堂深情凝視著她。
「什麼事?」話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你的心事。」只有他告白,那她呢?
冷凝明白他想听什麼,卻不打算如他所願。她壞壞地附在他耳邊說︰「我不會原諒你這麼傷害自己,等你出院再說。」
「凝兒!」敢如此戲弄他的人恐怕只有她一人。
冷凝愉悅的笑聲傳遍整個病房,讓守在外頭的門皇們更是憂心,期盼著他們的猜測不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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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禮拜後,閻宇堂出院了,而冷凝則是如他所願地繼續留下。
當門皇們得知她的決定時,差點從椅子上跌落。
「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們這一趟來就是為了帶她回台灣,而今她卻不走了。
絕對是為了閻宇堂!
打從他出院後便像個醋壇子般的纏著冷凝,見不得他們靠近。這一點讓門皇們惱怒非常,當下更想帶冷凝離開。
「我已經決定了。」
她打算給閻宇堂一個重新追求她的機會,直到她肯說出她愛他為止。
「是為了那家伙?」沙皇曾去探望過他一次,同時也看出他的用心,只是他真能愛護主人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