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該說些話的,告訴他自己並不是有意要隱瞞,只是她找不到適當的時機開口。
「下個月我比較空閑,就那時結婚吧。」
這青天霹震的話讓她瞪大眼。
「不……我們……」他年底都要跟大姐結婚了,怎麼還能跟她結婚呢?他一定只是在安慰她罷了。
將她放在床上,不理會她想起身的掙扎,他硬是將她鎖在懷里。
「就下個月吧,離現在還有時間,可以打點準備一下。」倚楚威還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怎麼會這樣?她納悶地看著他,想知道他話里的真偽。
「你不是打算跟大姐結婚?」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只好主動先開口。
「誰跟你說的?」
報紙都刊了頭條,她怎會不知道?還需要別人來告訴她嗎?
「等孩子生下來後我就會離開。」這是她欠他的,也是成為他的女人最主要的原因。
雖然她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離開這短暫的幸福,但她不能拿表哥的人生開玩笑,因為她知道倚楚威向來說到做到。
「不準走!」
她是怎麼了?都說要結婚了還要走,難不成要他的孩子沒有母親?
「這是我們約定好的,你不能反悔。」
「我沒答應。」
「你明明說你要孩子……」
但是她又想起——還他一個孩子,然後呢?
「但是我並沒有答應你可以離開。」所以說,就算她給他一個孩子,她還是他的人,永遠不能離開他。
就在她發愣時,倚楚威吻住她微啟的朱唇,想借此向她吐露情意。
一整個晚上都處于驚愕中的屠縴淨,直到清晨才緩緩睡著,連倚楚威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心中卻還是為他昨晚的話而困擾不已,左思右想完全想不出個對策。
不行,他一定是在騙她的,他只是為了要報復她才會這麼說,她不能相信,那一定只是個陷餅,當她點頭後,迎接她的肯定是他的嘲諷及取笑。
倉促之中,她投了通電話給表哥,她出不去,外頭有保管在,自從那一次和表哥見面後,倚楚威便讓保縹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房子外。
約莫過了三十分鐘後,她听到電鈴聲,于是趕忙跑去開門。
「縴淨!」是文漢森。
「表哥,我該怎麼辦?」
她已經求救無門了,只有表哥才能幫她。
「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門外的保縹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要我跟他結婚!」她沒頭沒尾地吐出這句話,搞得文漢森一頭露水。
待屠縴淨大略敘述後,他才道︰"結婚?他已發現你有身孕的事?「想來對方算是有責任感的男人,今他還可以原諒他對縴淨的行為。
「嗯,所以他說要結婚。」見她處于緊張慌亂的情緒中,文漢森拉她坐在椅子上安慰她。
「那就結婚啊,你們都有小孩了,難不成你真要放下孩子離開?」若真是這樣,他會將她打昏,然後送到禮堂交給那個男人。
「不行,我不能跟他結婚,他是我大姐的未婚夫。」
「你說他……他是……原來你還跟他在一起!」
她是被迫的,她根本沒有選擇也不能拒絕他啊……
「表哥,我該怎麼辦?」
她走不成的,倚楚威曾經以表哥來威脅她,著她真走了,表哥一定會是第一個受到牽累的人,她不能這麼自私。
「倚楚威!就是那個十年前曾經讓你懷孕的男人?」當年縴淨被迫拿掉孩子時已經住在他家,所以整件事情他們都略知。
就當兩人擁在一起時,開門聲引起他們的注意。
在門口處,倚楚威就站在那里,他暴怒的臉色顯示出不說,殺人的眸光不斷射向文漢森。
文漢森還沒開口,倚楚成的拳頭已先到了。
「哦!可惡!」
突來的攻擊讓文漢森來不及門躲,只能勉強出拳阻擋。
倚楚威連著打了好幾拳,雖被反擊,但他並沒有停止,處于憤怒狀態的他,每一下都十分扎實且惡狠狠地落在文漢森身上,像在發泄怒氣,口中還不住地怒吼。
「不要,不要打了!」直到屠縴淨沖到他們中間時,才讓他們住手,兩人都不願傷害她。
"縴淨,沒事的。「
文漢森雙手扶住她將她拉近自己,讓眼前像頭猛獸般的男人踫不著她,並忍著身上的痛打量著面前的人。
而倚楚威也相同地回視他,只見兩個男人在視著對方,誰都不願示弱。
「你們別再打了!」屠縴淨沒想到倚楚威會這麼沖動,還沒開口就先動手打人。
「我說過叫你別再見他,不是嗎?」吼叫聲令她不由得一縮。
「我沒有答應。」他像是個暴君,一切都由他作主,使得她將身子更往文漢森懷里縮。
倚楚威不會設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他不高興地伸出手。
「過來!」
他的女人不準靠在別人懷里。
屠縴淨拼命地搖頭,她被他的樣子給駭住了。
文漢森還沒反應過來,倚楚威已一把將她拉進懷里,遠遠地避開文漢森。
「夠了,夠了!縴淨承受不了你的暴力,你先放手。」文漢森想拉回屠縴淨,卻因倚楚威緊擁著她而無能為力。
「你先放開我,楚威。」剛才受到驚嚇,現在又被兩人拉來拉去,屠縴淨的臉色漸漸難看地轉白。
「不!我不放!」
哪能放開,一放開她就要再飛走了。想到這里,倚楚威更是用力地將她摟緊,生怕她被人搶走。
「我……我不太舒服,你放開我……」
低頭一看,果真她的臉都發白了。
「怎麼了?是不是又害喜了?」想到她有孕在身,而自己竟然如此粗暴!倚楚威擔心地問著,臉上有著自責。
「我沒事。」
倚楚威和文漢森緊張地將她放回沙發上,並不時以擔憂的眼神看著她。
「我想喝水。」
倚楚威馬上起身進廚房,「好,我馬上拿水來。」
趁倚楚威離開,她才正眼看著表哥。
「對不起。」她突然道歉。
「怎麼說對不起呢?」
「害你被打。」
倚楚威出拳很重,模著表哥已然紅腫瘀黑的幾處傷口,她心中很過意不去,都是她害表哥被打。
「傻瓜,那是因為誤會,我不介意,而且我也打了他幾拳,算扯平了。」雖然身上還有點痛,但他不太在意。
一會兒後,倚楚成取水來,見她喝完一杯水後臉色漸漸好轉,倚楚威這才抱她回房間休息。
走進房間之前,倚楚威遲疑了一會兒,最後他還是轉過身說︰「剛才我很抱歉,但是縴淨是我的,我不會坐視她投入別人的懷里。」
他的道歉讓頭埋在他胸口處的她感動了,為了她,倚楚威竟會低頭!
天啊,一切都像在作夢……
當倚楚威送走文漢森後,走進房里,就只見屠縴淨獨自沉思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揚唇地笑著,讓他看得人迷。
「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倚楚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坐在她身邊,而且還故意將臉壓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地問著。
這動作引得她全身立刻一陣燥熱,想移開身子又想靠近他,這種矛盾的想法沖擊著她。
「沒什麼。」
最後她決定縱容自己靠向他懷中,享受他帶來的溫暖。
倚楚威接著她,「真的沒事了?」手貼在她的月復部,小心地感覺那里的小生命。
屠縴淨笑著搖頭,"嗯,好多了。"
她的話才說完,倚楚威的唇立即落下來,輕輕地在她唇上輾轉吮咬。而她則依附著他任由他貪取掠奪,當他將舌頭伸進她口中時,她也沒有拒絕,還是由著他,只覺得有股滿足感躍上心頭,讓她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