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關系啊,那真是太好了。」丁豐正的手又再次暖昧地撫著她的背,而且更大膽地滑到她的臀上。
辛初憐心中一驚,輕語道︰「先生,對不起,我有點累了。」她想要月兌身,不過對方卻不答應。
「再一會兒就結束了,更何況上官先生還沒結束啊!」他在她耳邊吹氣,讓她很不舒服。
最後,她再也受不了了——
當她想要推開了豐正時,有個熟悉的聲音讓她抬起頭、「抱歉,借一下舞伴。」是魅森。
在這陌生場所、陌生的人群中見到他,讓她頓時好感動,她知道魅森是特意來解救她逃離這個老色鬼的,否則他不會這麼突然的出現。
但他怎麼知道她需要人幫忙,難道他一直都在注意她嗎?
「你說那什麼話,我們這支舞還沒結束。」丁豐正不予理會,想當作沒看到魅森。
「丁先生,我想你不會想惹得上官先生不高興吧,這位小姐對上官先生而言可是十分珍貴。」魅森以著冷冷的語句恫嚇對方。
丁車正衡量一下,看了她一眼後,才無趣地放開手,最後還想在她手腕上給個吻。
「請你放尊重一點!」魅森適時抓住他的手將之移開,臉上表情很明顯地看出被惹怒了,他壓得很低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冰冷。
「你是上官先生的什麼人?這麼了解他。」
「我是他的保鏢,同時也保護辛小姐的安全。」
知道他的身分,了豐正才悻悻然地走開,魅森這才扶著她來到一處比較沒有人的地方。
「謝謝你,魅森。」她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他,他總是會保護她的安全,而且她看得出他很關心她。
「沒什麼。」魅森不明白少爺為什麼將辛初憐丟給那個老色鬼,他幾乎要吃了她,而少爺竟還能故作開心地跳他的舞。
不過,也只有他才看出少爺的不開心,少爺跳得越開心顯示他正在極度壓抑怒氣,而他擔心這股怒火就是來自于辛初憐了。
「你還好吧?」他看出她的臉色很蒼白,像是不舒服。
其實她知道少爺很擔心她,他的眼光不時往她的方向望去,在見到那個老色鬼如此貼近她時,他只差沒用眼神殺傷對方。
少爺不準任何人踫辛初憐,魅森很清楚的感覺到,剛才那個老色鬼還不知死活地想要一親芳澤,若不是他動作快,恐怕不用他出手,少爺也會馬上一拳揮過去。
少爺的自尊心太強了,強到他不能低段去親近人群,也不懂得保護人。
「嗯,我休息一下就好。」其實她一點都不好,她好想躺在床上休息,她的頭好痛,又很想吐,這幾天一直這樣,讓她非常不舒服,不過她在上官見陽面前掩飾得很好,他並沒有起疑。
辛初憐想了一下,問︰「魅森,還要多久才能回去?」她已經很累了,雖然現在沒有她平時工作繁忙,不過這種小心翼翼的生活更讓她吃不消。
「看少爺。」看情形少爺似乎還不打算離去。
辛初憐眼色一黯,她知道魅森是少爺的保鏢,可是她真的很想回去了。
「我可以先離開嗎?」她大膽地問魅森。
魅森搖搖頭,「最好不要,少爺會不高興。」就算他是少爺信任的保鏢,也沒有把握少爺發怒起來會怎樣。
是啊,他如果不高興,一定又會讓她難受;一想到這里,她全身不住地驚驚微抖。
一整個晚上,她就這麼待在角落,看著少爺一個接一個的陪女人跳舞、哄她們開心。
在這期間,不乏有人向她邀舞,不過都被魅森代為婉拒。
好不容易等到上官見陽打算回去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多。
+++
坐在車子里,一整晚沒吃什麼東西的辛初憐,在宴會時又被上官見陽強迫喝了一杯酒。此時她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臉色也越來越沉重難看,加上她原來的不舒服,更讓她頭暈目眩得厲害。
上官見陽也發現她的不對勁,不過見她不願意說出,他也懶得問,一切都是她自找罪受。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不是很好,沉默得嚇人,最後她的頭實在是太難受了,而且強壓下去的嘔吐感一再翻涌,讓她急迫地想要呼吸些新鮮空氣。
「魅森,可以搖下車窗嗎?」她透過後視鏡告訴魅森,她虛弱的笑容及瞼色讓魅森毫不遲疑地將車窗搖下。
「關上!」
上官見陽低沉又突來的聲音讓她不明所以。
「我想吹一下風,少爺。」低垂著頭的她,不想讓他看出她的不舒服。
「我不想吹風,關上。」
還來不及享受風的輕拂,窗戶緩緩上升,辛初憐不再說話。
見她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讓上官見陽的火氣升上極點。
「說!你哪里不高興了?」上官見陽扯著她手臂的大掌毫不留情地使力搖晃著。
「少爺,你先不要生氣。」她快吐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是個陪我上床的女人罷了!」好狠的一句話,夠絕情夠冷殘。
她被他直搖晃得再也忍不住了,一我要吐了……」她的話才說完,就開始干嘔。
魅森一發現不對勁,馬上讓車子停下。
「搞什麼你!」上官見陽止不住的怒火直往上竄。
「對不起。」她好想求少爺不要生氣,可是她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匆匆地打開車門,她怕自己會吐在車子里面弄髒車子,她趕緊逃到外頭去。
一到車外,她蹲在地上將一整個晚上捉弄她的穢物吐出,就在她吐得眼暈目眩、以為自己快要昏過去時,一雙大手輕輕地在她背後拍著。
以為是魅森,她馬上轉頭想要謝謝他,哪知——
是少爺!
「為什麼不說你不舒服?」上官見陽一見她下車,人也馬上跟下車,她是什麼時候不舒服的,是在宴會中嗎?還是更早?「這麼不懂得愛惜自己。」
辛初憐只是搖搖頭,還是不停干嘔。
上官見陽扶著她,拿出面紙幫她擦拭著臉,發現她蒼白的臉上有淚水。
「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訴我啊!」她的臉色那麼難看,一定還有哪里不舒服。
他很著急,臉上明顯寫著擔心,他自己也不明白那份焦急從何而來,只是莫名地竄升他心頭。
「我……沒事……真的沒事。」她難過不是因為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
他剛剛的話刺傷了她原來就不夠堅強的心靈,讓她一整個晚上的自卑升到最高點。
罷才在宴會里,那麼多迷人的年輕女孩,她們是多麼幸福啊,有父母呵護著她們,而她呢?她只是一個人獨坐在那里,寂寞地看著那樣的情景,羨慕的想象被人呵護是何種心情,是如何的幸福。
她沒有父母,五歲的時候到上官家時,婆婆對她不算寵愛,只能說是盡義務帶大她,所以她等于是一個人模索著走到現在,那種孤單感及恐懼,是沒有人可以想象的。
婆婆離開她後,她因為債務關系只得留在上官家當佣人,還常常動不動就挨江管家打罵或是遭其它佣人的嘲笑,日子雖然過得很辛昔,但她心中一直想著,有一天她要離開這個地方,她要去找個老實、溫和的男人嫁了,然後生幾個孩子,平平凡凡,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沒想到少爺一回來,她所有的夢想都被打碎。
這一切的一切,是促使她流下淚的原因。
上官見陽瞧她根本不願告訴他,他越是生氣。
「是嗎?那隨你要不要上車!」他的溫柔不見了,那雙寬大的手也離開了她的身子,他無情地坐上車。
辛初憐白著一張臉,站起身隨後也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