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你住在這理的時間里,我能夠帶你到處走走。」
听到杜司岑這麼說,屈語辰立刻興奮得直點頭。
「哇,司岑,你真是太好了。」她滿心感激地說。「中承為了公司的事,平時就忙得沒有時間陪我了,他公司正好又接到一宗大生意。就更沒有時間帶小語去玩了。」她暗中以腳踢了賜丈夫。
方中承馬上會意過來。「是啊,有你陪小語我也放心多了。」看著老婆開心的笑臉,他只希望小姨子不會怪他,他只是听命行事。
「我很高興小語能接受。」
真是快吐了,竟叫她小語。
「我實在不想給你增添麻煩,杜先生。」屈語庭婉轉地想拒絕他,且故意不直呼他的名字。「你也是剛剛才回國,相信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吧!」
「我想偷懶個幾天應該無所謂,況且公司有其他人在,我不在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他直接說出自己的看法。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想利用這二個月的時間多陪陪我姐。」
「不用了,小語。」屈語辰趕忙開口,「你應該多出去走走。」
「是嗎?」她挑釁地露出一臉微笑。「如果我不想出去的話,相信杜先生應該是不會勉強我的。」她轉向杜司岑。
他笑了笑,故意不理會她的話,逕自說︰「明天早上九點鐘我來接你好嗎?」
真是見他的大頭鬼!屈語庭氣得眼楮都快冒火了,可是她除了屈服以外,一時也實在無計可施。于是她只好故作大方地答應他的邀請,然後狠狠地投給他一個憤怒的眼神。
而他也不客氣地回視她,並用眼神告訴她她逃不掉的!
如果他想找人發動戰爭的話,那她保證一定會教他如願以償,而且會好好地給他來一場超世紀的戰爭。
***
「好好玩呀!」
屈語辰滿臉笑意地送他們出門,而听到這句話的屈語庭只是恨恨地回身給她一記衛生眼。想到今天一整天必須和杜司岑耗在一起,她的心情就一點也開朗不起來。
「小辰,我們傍晚左右回來。」杜司岑朝屈語辰揮揮手笑了笑,然後坐進車里,發動了引擎。
車子上路一會兒後,沉默了許久的屈語庭終于決定開口問他打算帶她到哪兒去,免得到時候自己被賣了還不知道。
「你準備去哪兒?」她冷冰冰的語調好像從冷凍庫里出來似的。
杜司岑很快地瞥了她一眼,「如果你早打定主意,不管如何都繃著一張臉,那我們今天去哪兒又有什麼差別。」
「沒辦法,我一看到你就覺得反感,所以請你原諒‘它’的誠實。」她指了指自己的臉,讓他明白自己也無可奈何。
「我真的令你如此難受?」
「不是難受而是非常痛苦,我根本不想再和你見面或是有任何牽扯,如果可以的話,我倒希望自己從未遇見過你。」屈語庭只差沒有吼出來。
「如果我說你引起了我的興趣,讓我想纏著你,你相信嗎?」
「真好笑,這種話我在國外听了不下幾千、幾百遍了。」
「這我相信,因為男人就像蜜蜂一樣,總是喜歡繞著漂亮的花朵。」「是嗎?」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令她氣得牙癢癢的。
「喂,杜司岑,你別以為裝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就會當作沒事。」什麼嘛!「我看你真是窮極無聊。」
「我本來還以為像你這種外型的女孩應該都是很溫柔的。」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換作另一個較膽小的男人,可能當場就被她這副凶相給嚇跑了。
「請你好心一點,在這里停車!我自己會搭便車回去,再跟你一起耗下去,我可能會忍不住破口大罵。」
「沒關系,我不在意。」杜司岑還是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你可以再好好地欣賞風景,再過一會兒我們就會到台灣的古城鎮鹿港了。」
「不管是什麼地方,我都不想去。」
「你是不是一直都這麼……這麼沖?依我看,你可要找個厲害點的男人才受得了你哦!」
「很抱歉,這點不勞你費心,我一向都是很講理的,但要依對方的水準而定。」她不甘示弱地回道,看向窗外試圖平援心中的怒氣。
「是嗎?這讓我對你更感興趣了。」他端詳著她。
「我的天,我是不是遇到番仔,不然怎麼會好像雞同鴨講。反正我對你沒有任何好感,可以說是厭惡到了極點。」
「吃過早飯沒有?」杜司岑突然問道。
她轉過頭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轉變話題。
「當然吃過了。」
杜司岑臉上又浮現嘲弄的表情。「我還以為你是沒吃飽,才會火氣那麼大。」說完,他輕輕地笑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她不滿地說,而當她又看到杜司岑臉上的笑容時,怒氣更像決堤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讓我下車!我再也不要和你這種人在一起了。」
「喔,不行,你要留下來。」他平靜卻堅決地說道。
她恨恨地瞪著他,「我命令你,馬上給我停下這輛‘破車’。」
杜司岑沒有再開口;慢慢地將車速放慢,最後在路邊停了下來,但引擎並沒有熄。
屈語庭憤怒地一甩頭,逕自開車門下車,重重地把車門摔上,往反方向走。
然而,當她在路旁走了一會兒後,方才想要搭便車的那股沖動已經消失了一半,但是不服輸的個性又教她勉強挺起胸膛來越過馬路。
說真的,她可不想讓他以為自己只是個會嚷叫的紙老虎。可是她真的沒有足夠的勇氣向其他陌生人要求搭便車。如果是在國外那還沒關系,可是在治安這麼壞的台灣,她真是沒有勇氣。
第三章
「上來吧!」
屈語庭回頭一看,發現杜司岑竟倒開著車子跟著她。有一瞬間,她幾乎要軟化下來,可是頑強的自尊心仍然控制著她的行動,于是她繼續往前走。
「你心理願不願意上來是一回事,要緊的是先上來再說,這條省道上來來往往的全是些沙石車、水泥車,很危險的。」杜司岑的聲音清楚地傳了過來。
屈語庭沒有理他,只是回頭張望路的另一端。忽然她听見杜司岑打開車門的聲音,她趕忙邁開步伐急急向前走,然而即使她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杜司岑。
「你是我所見過最惹人生氣的女人了。」他的聲音突地在她的身後響起。接著他伸出,只手硬拖住她的身子,「不過,有的是時間讓你冷靜,現在先跟我回車上去。」
「別踫我!」
杜司岑含含糊糊地嘀咕了兩句,忽然把她整個人扛在肩膀上,任她又踢又叫的,硬是把她扛到汽車旁邊。
「你混蛋!」她叫罵著,憤怒的拳頭像雨點般打在他的背上。「放我下來!」
不管她的叫罵,他將她塞進了汽車前座,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他臉上的表情讓屈語庭嚇了一跳,一陣刺骨的寒意順著背涼過她全身。
「如果你已經耍夠這種嬌生慣養、沒有禮貌的舉止,我們可以繼續上路了。」杜司岑表情冷峻地道。
屈語庭伸手去開車門。才發現門已經上了鎖。
「讓我出去!」她狂亂地叫著,回過頭瞪著杜司岑。「如果你不把門打開來,我可要喊救命了。
「請便!」
屈語庭想也不想便揮手拍了杜司岑一巴掌,而她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很冷靜的抬手也回她一耳光,她驚愕地叫了出來。
「你這渾蛋!」她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是誰說男人不打女人的,該死的小說全都是騙人的。
「好痛!」她抬起一只手撫著自己灼熱的臉頰,實在無法相信他真的敢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