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你……你怎麼可以那樣,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真的氣不過,他這麼專制霸道地將她當作他個人的私有物品,真的令她無法忍受。
杜司岑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可惡,他還有心情笑,她都快抓狂了。
「我說小語,你還沒見過我真正表達我的熱情,到目前為止,我可都遵守著紳土的禮貌。」
真是可惡至極!她只覺得自己無法再忍受他這種取笑的態度,她奮力掙月兌他的掌握,也不管落在地上的太陽眼鏡,逕自往海里走去。
***
在水中游了近半個鐘頭後,屈語庭才回到岸上,發覺杜司岑正緊張地四處張望。
「我原本已經打算下水找你了。」
瞧他緊張的,那為什麼還要惹她生氣?
她不理會他,逕自走去拿浴巾,杜司岑卻眼尖的發現她的腳上滲出血水。
「你是不是在岸邊刮到東西了?」
她把自己擦干,將浴巾披在身上,並再度坐在大浴巾上。看了眼自己的腳,她不在乎地聳肩。「可能吧!」她傾去拉浴巾的一角輕拭傷口,這時才感覺傷口的刺痛。
「傻瓜。」看她輕皺眉頭,杜司岑立即靠過去。「在海邊被東西割傷是很容易感染細菌的,我看看。」
他雙手捧起她受傷的腳,小心查看,然後用自己的嘴輕吮傷口,這把她嚇住了。
「你做什麼?」她的聲音顯得嬌弱,而杜司岑卻更加用力地吸吮。
「好了,這樣就不怕感染細菌,等一下回去,我再幫你擦些藥。」他放下她的腳,抬頭看她。
「只不過是個小破皮,別這麼大驚小敝的。」為了掩飾尷尬,她故作不在意地說。
「別跟我吵,反正你也受傷了,我們今天就打道回府,下次有空再來。」
這下還得了,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來南台灣一趟,還沒有玩夠就要回去。
「不要,我還沒玩夠,我不回去,只是一點小傷口罷了。」屈語庭極力爭取。
「不行,去換衣服。」杜司岑完全不吃她那一套,堅定地說。
「拜托,只不過是一個傷口,我才不要大老遠開車到這兒,馬上又要離開,而且我還沒有逛中山大學呢!」
就在她反抗的時候,她看到他的臉色又變了,而且愈來愈難看,這就表示她的抗議無效。
「好吧!那我先去沖個澡總行了吧?」抓起手提袋,她嘟著嘴走向更衣室。
十幾分鐘後,從更衣室出來,她走向停車處,杜司岑早己等侯在那兒了。
可能是真累了,屈語庭一坐上車就開始睡覺,完全不擔心杜司岑會將她載向別處。
第五章
「起床了,小懶蟲,醒醒。」當杜司岑順利地回到自己的住所時,他將車子停在車庫,並且嘗試著叫醒屈語庭。
睡得正香甜的屈語庭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一邊掙扎地坐起身子,一面揉揉惺訟睡眼,想看清自己身在何處。「我們到家了嗎?」
杜司岑看她一副睡眼迷蒙的模樣,就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清醒。
「到了,不過是我的住處,不是你姐夫家。」
「啊!」原本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的她,听到杜司岑的話,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
看到她的反應,杜司岑只是笑笑,「我想先將你腳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再送你回去。不然依你的個性,我猜你可能一回到家沾上床就倒頭大睡,把傷口這回事早忘得一干二淨。」
「傷口本來就不痛呀,如果涂上藥,反而會更痛,我才不想自討苦吃。」
嘴巴上雖是這麼說,但她仍隨杜司岑走進他的房子,因為她知道他是出于一番好意。
在處理好傷口後,杜司岑原想直接送她回去,沒想到他才進房里拿個東西要托她拿給中承時,她竟己夢周公去了。看著她那甜美的睡相,他不忍心叫醒她,有那麼一剎那間,他有股沖動想將她留住,但他知道還不到時候。他走到她身邊,撫著她的臉,「小語……醒醒,該回你姐夫家了。」
屈語庭微微睜開雙眼,但眼皮又很不爭氣地垂下,令他看得又好氣又好笑,只好彎將她整個抱起來,輕松地走到車邊打開門,將她放進汽車前座。
沒多久,車子停在方中承家門口,屈語庭可能也感覺到到家了,緩緩地轉醒過來。
「晚安,我的女孩。」杜司岑輕輕地親了下她的臉頰。「大後天六點過來接你,晚安。」
***
這天,杜司岑住的社區舉辦了一場聚會,社區里幾乎每一戶人家都出席,而屈家姐妹和方中承剛好也是受邀請的客人之一。一整個晚上,杜司岑始終表現得很溫和一點也沒有平日的狂妄及霸道,以至于屈語庭不禁要懷疑之前兩人之間的親密是否全部出于自己的幻想。
晚餐後,方中承因為擔心妻子的身體負荷不了,所以告訴屈語庭他們要提早離開。
「姐,你和姐夫要先離開?」是他們硬要她來的,現在竟然告訴她,他們要先走。
「小語,我擔心你姐姐的身體太累,所以要先離開。」方中承代為回答。
「那好,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拿東西和你們一起回去。」
「不行,你在這里陪司岑。」屈語辰看著她,堅持地說。
「我為什麼一定要陪他,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杜司岑走了過來。「怎麼了?」他詢問方中承,但眼光卻停留在屈語庭的臉上。她的臉上似乎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他一走近時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北極。
「小辰有點累了,我想送她回去。」
「那也好,等一下我會送小語回去,你們路上要小心點。」就算她不給自己好臉色看,但他還是希望她能多陪他。
屈語庭就站在旁邊,不能置信地听著他們的對話;他們好似當她是個隱形人,這讓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一等姐姐和姐夫走後,她馬上就轉身往別處走,不想多看杜司岑一眼,心想這一定又是他們串通好的。
這時,屈語庭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來,那人正是唐文哲。他走上前來向她邀舞,而她也欣然接受,完全不理會一旁正有一雙想殺人的眼楮直盯著自己瞧。「你今晚很迷人!」唐文哲擁著她說。
今晚她穿的是一套草綠色連身長裙,絲質的衣料好似她的第二層肌膚,似有若無地貼在她身上,露出迷人皎好的身段。
自從上次被杜司岑警告不準在公眾場合穿得太過暴露,她確實不敢再穿著自己較喜歡的輕佩型服飾,不是她怕他,而是她不想再讓他有吃豆腐的機會。但她卻投想到,雖然她所暴露的地方不多,但卻更引人遐思。「謝謝,你今晚也很帥啊!」她注視著他溫和的笑容,又道︰「你妹妹今晚也十分迷人。」她順便一提,卻引來他的笑意。
「她為了能引起杜司岑的注意,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他低頭對屈語庭微笑。「但司岑那家伙就是有辦法擺月兌,總是懂得在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我真懷疑有沒有一個女人能真的絆住他的人。」
「听你的意思,好像他很了不起似的。」
「在這屋里凡是四十歲以下的女人,不管已婚、未婚,沒有一個不喜歡他。」
「是嗎?請別將我和那群沒眼光的女人歸成一類,謝謝。」她為自己撇清。
「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好嗎?羽兒也邀請了司岑,我希望你也可以來。」
他正經八百的表情令她忍不住笑了開來。「好吧,我看我不接受也不行了。」
他們來到舞池,突然听到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