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給我偷人?」敢在他眼皮底下逞威?
夏春秋被「寶貝」這字眼給肉麻到,心頭抽顫了一下。「我才沒有。」
賽巴斯克蔑然地看向段天軍的下半身。「听到沒,快走吧,別給自己找難堪。」他趕人。
不過遇到臉皮厚的,這話說了也是白說。
「這位外國朋友,你大概對東方文化不甚了解,我們東方人談起感情一向很含蓄,不若你這般張狂。」他倒沒查到美麗的夏小姐身邊還有這號人物,他是打哪冒出來的?
賽巴斯克的五官很立體,標準的外國人臉孔,一雙凝冰銀眸根本瞞不了人,冷漠又危險,難怪段天軍直接當他是外國人。
「我只要了解她的身體構造。」他冷笑,用一句話就將兩人的關系說得清楚。
段天軍眸色一陰。「這話說得很不尊重人,對女性完全是一種侮辱,沒有人願意被物化。」
「有空關心別人的女人,不如想想如何善後。」他難得發揮一次愛心,提醒人類不要玩火。
「什麼善後?」段天軍胸口揚起一抹不安的怪異感受。
笑而不答的賽巴斯克強勢地摟著夏春秋,一股無形的壓力輻射出去,讓人感覺到他身上無以抗拒的強大氣場。
他的笑讓原本炙熱的陽光降溫了幾度,熱風上升的空氣中竟然有股涼意竄起。
除了夏春秋,任何一個走過賽巴斯克身側的路人都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不好了、不好了!有車子燒起來了,巷子口那輛銀白色賓士是誰的,快去滅火,火燒得很大……」
一名機車行的員工看到火燒車,連忙跑出店外大喊。
「銀白色賓士……」那不是他的車?
段天軍臉上蒙上一層暗影,耳朵接收警報器響起的鳴聲,的確是他設定的警鈴聲。
「寶貝,喝咖啡嗎?」邊喝邊看熱鬧。
她敢說不喝嗎?「喝。」
听到夏春秋回答賽巴斯克的話,段天軍臉色一垮,骨節突出的雙手微微握拳。
「看看車骨架也好,天干物燥,小心自燃,下回買輛好車。」賽巴斯克這句話絕對是嘲諷。
「越是珍貴的東西越有人搶,看好了。」落了下風的段天軍不認為自己輸了,他只是暫時撤退。
汽油味越來越重,喧嘩聲也越來越大,竄起的火光有一層樓高,叫人不注意都不行。
一輛車而已,燒了再買新的就好,段天軍看了賽巴斯克一眼,視線又轉而落在夏春秋臉上,他沒再多說一句的走向火燒車現場。
「你燒的?」真像他的作風。
銀眸淺閃。「你給我勾搭男人?」
「我拒絕了。」可是腳長在人家身上,她能用稻子綁住他雙腳,阻止他走向她嗎?
「不夠堅決。」女人心軟是給男人機會。
第8章(2)
要她拿棍子趕人不成?太苛求了。「賽巴斯克,燒車好玩嗎?一輛好好的車子燒得面目全非了。」
「既然他听不懂我說人話,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禮,在我沒有厭倦你之前,誰都不許覬覦。」他只是小小的教訓,讓卑微的人類曉得雲泥之別。
這話真討厭,什麼叫他沒有厭倦她之前?哼。「我覺得他是個很有毅力的人。」不會放棄。
「他有幾輛車可燒?」
「不知。」
「燒完車子燒房子,再不知進退,連人也燒了。」他不是怕事的主兒,就怕沒人湊上前取悅他。
不會吧!他反應這麼大?夏春秋詫異的心想著?死神也會吃醋嗎?醋勁真大。
「他是你男朋友?!」
被捉奸在床應該說什麼?
再見,慢走。
「……算是吧。」不能確定。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還能用算的嗎?」她想搶她飯碗呀!堂而皇之當起算命師。
「你不就用水晶球算吉凶。」他們事務所的人沒有一個能以正常人看待,各有各的怪毛病。
「認真點,到底算不算?」嗯!體格真不錯,六塊肌,肌肉緊實。
「算一半吧。」
「上半身還是下半身?」什麼一半,休想敷衍。
「對半剖。」從頭到腳一刀剖,像削甘蔗似,從中間剖開。夏春秋繼續逃避現實似的不好好回答。
「太血腥了。」吉卜賽自認是和平主義者。
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人家的不放,她還不變態嗎?「可以讓我起來穿件衣服吧?」
「請便。」她可沒說不行。
夏春秋很想開口大飆髒話。「你們不走,想看我表演穿衣秀嗎?我像你們保證他的尺寸和一般男人一樣正常。」
吉卜賽……以及站在她身後的事務所成員,一個個睜大眼楮看向某人被薄毯蓋住的部位,人人都希望有透視眼能看穿毯子下的秘密。
「你確定?畢竟你閱歷過的男人不多,又是洋貨,我們非常有探究未知事物的精神。」
想解剖他。
「向後轉,走出去。」這是她的房間,不是觀光景點。
抱著水晶球的吉卜賽有一些依依不舍。「再給我三分鐘。」
「這里不是動物園。」謝絕參觀。
「他比希努特還稀奇。」動物園里一頭從小被人類養到大的北極熊,幼熊時很可愛,風靡一時,長大後就……
一頭北極熊。
「再稀奇也不是你的。」她皮笑肉不笑的指著門的方向。
吉卜賽有點可惜的嘆了口氣。「他就是那個死神?」
其實,平常事務所成員是絕對不會踏入彼此的領域,但因為夏春秋被死神纏上一事是特殊狀況,今日結界又有異狀,為免她出事,大家才會全趕了過來,哪里想到會撞破這種「案發現場」……
要是夏春秋知道方才的激情,導致賽巴斯克一時情緒波動而震動了結界,應該會很想找個地洞埋進去。
「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是?」她在想什麼全寫在臉上。
吉卜賽眨著貓似的雙眸,亮得驚人。
「賽巴斯克。」幫個忙,打發她。
躺在床上果著上身的男人面無表情,唰的一聲,身後收好的雙翼像扇子一般的打開,鴉黑的羽毛閃閃發亮。
「原來你叫賽巴斯克呀!」好漂亮的翅膀,她也想要一副,不知道能不能上網訂購。
「吉卜賽——」看完了就走。
滿足的吉卜賽輕吁一口氣,腳步輕飄飄的往外走。「幸會了,賽巴斯克先生,我是這個女人的室友吉卜賽。」
她一走,其他人也跟著走了,不過到了門口時,弓藏一級生用著禮儀師的標準笑容一躬身,「海麗還在外面等著,別讓她等急了,小小蚌子的她有噴火龍的脾氣。」
門,輕輕掩上。
「賽巴斯克——」夏春秋反身朝床上的男人壓去,臉上帶著氣惱的潮紅。
「還要再來一回?」他挑眉勾唇,目光巡禮似的看向不著一物的雪白嬌軀,大手往挺翹的臀部一覆。
「你不是說你做了結界,不會有人發現你在我房里?」那剛剛闖進她房間的是什麼,一團人形黑雲嗎?
「我做了。」他愛不釋手的揉捏手中彈性佳的臀肉。
「做了?」他在睜眼說瞎話嗎?
「我做了防止同類入侵的結界,你在里面很安全。」誰也傷害不了她,趁她睡夢之際攻擊。
「同類?」她一怔。
「不是每個死神都像我一樣友善。」他對人類沒有惡意,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線。
賽巴斯克沒有告訴她關于死神安娜的事,他自認為可以解決,不必她整天的擔心害怕,他的女人只需享受他的寵愛。
「你友善?」他在開玩笑吧!
「比起其他同類,你絕對會慶幸遇到的人是我。」他沒有濫殺成性的習慣,不插手人界的閑事。
大多數的死神都很服從紀律,但仍有些少數分子只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把人類的生命當一回事,想收誰就收誰,只要不要太夸張,能交差了事便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