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緣 第26頁

也是如同這次的情況,他看上櫻木舞那個漂亮寶貝,原以為她和其它女人一樣會買他的賬,誰知對他不屑一顧,在萬般想得到她的情況下,他使了些手段帶她到賓館,哪里知道她已經嫁了人,而且還是嫁給他最害怕的津川家兄弟其中之一。

兩兄弟一人賞他一頓好打之後,帶他到一間他從沒去過的怪店,那間房間如監牢般陰森,牆上掛滿了各式皮鞭、粗細不一的鐵鏈、款式不同的蠟燭,另外還有手銬、繩子和——木馬!之後一個穿著皮衣的女人手持鞭子出現在他面前,那——不是櫻木舞嗎?那個漂亮寶貝怎麼會穿成這樣?他還來不及開口,她不但用繩子綁住他,還用皮鞭抽打他,然後將高跟鞋踩在他的背上,冷酷地命令道︰「叫女王!」

女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店嗎?

忽然一陣陣熱痛感從他背上傳來,他心目中的漂亮寶貝居然毫不留情地拿著蠟燭滴在他身上,痛得他哇哇亂叫,所有的幻想在那一瞬間全都破滅,那女人根本也是惡魔一個!後來這兩兄弟更是剝光了他的衣服架他上木馬——那種慘狀及痛楚不是言語所能形容,更惡劣的是他們還拍了照存證!他死也不要再受同樣的懲罰了。

「不要啊——」

黑木的慘叫聲吵醒了琉璃,拜那顆品質不良的藥所賜,她昨晚睡得一點都不好,身體持續發熱不說,胃更是難受得要命!,到了早上好不容易才人睡,卻被這殺雞般的慘叫聲吵醒,不但身體不舒服,連頭也痛了起來。

她忽地起身,雙眼惡狠狠地瞪著膽敢吵她睡覺的家伙,一把扯過他的衣襟麻道︰「Shit!很吵你知不知道?昨天下藥想上我,一大早還鬼吼鬼叫,你家死人啊!」凶惡的琉璃如角頭老大般耍狠,睡眠不足的她脾氣壞得不得了,什麼氣質、溫柔全都跑光光,舉起手又是一拳,力道雖不如津川激來得大,但盛怒中的她手勁也不容忽視。

「琉璃——你怎麼可以揍人呢?」黑木差點呆住。那個他心目中的女神呢?那個美麗婉約、溫柔善良的琉璃呢?

「揍人?我還想殺人呢!媽的,你不知道本小姐最痛恨別人吵我睡覺嗎?該死,你的藥害我吐了阿澈一身,早上又害我頭痛得想尖叫,一切都是你的錯,你說我不該揍你嗎?」語畢,她又是一拳,完全打垮了她在黑木心目中美麗女神的形象。

為什麼氣質高雅的她會滿口粗話?溫柔婉約的她會施展暴力?連甜美如天使般的笑靨都變了,像個惡形惡狀的大姐頭般嚇人?一個他理想中十全十美的女神為什麼消失了?不,他不相信。

「你不是琉璃,一定是我在做夢,琉璃不會這麼嚇人——」

「這才是真正的我。」琉璃不耐煩地讓他看清楚現在的她,讓他好好記住她這個樣子,「凡是吵我睡眠者,一律處死。」她比了一個砍頭的手勢.眼露凶光。

「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為什麼他看上的女人都和津川家的人有關?為什麼那麼好的女人都變成可怕的怪獸?一個變成殘酷的女霸王,現在這個則是凶殘的女暴君,他為什麼這麼運氣這麼背?

「不要吵,讓我想想怎麼把你毀尸滅跡。」琉璃又揮去一拳要他安靜。

「你覺得用硫酸如何?應該可以把整具尸體都溶解。」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津川澈提議。

「雖然臭了點,不過這個方法不錯。」她直點頭。

「硫——硫酸?別開玩笑了,我寧可被鞭子打、被蠟燭滴,自己騎上木馬,我也不要死呀!」與其死得如此淒慘,不如受罪來得好過些。

「喲!罷才不是寧死不屈嗎?現在改變主意了?我看不如折衷好了,讓你半死不活,潑潑硫酸意思意思你覺得如何?」津川澈蹲在他面前,用殺人魔看待獵物的眼神注視著他,認真得不得了,仿佛已等不及要動手了。

「洗廁所的鹽酸行不行?」琉璃補上一句。

「好吧!暫時湊合著用,回頭再去買硫酸。」

「不要啊——」黑木再次昏過去,這次是硬生生被嚇昏。

「真沒用,上次也是被我們給玩昏了,自作自受。」津川澈不屑地冷哼一聲。

真沒有想到他們整人時默契這麼好,一搭一唱就像排練過似的,讓她第一次整人整得欲罷個能,如果是那個忠厚老實的津川澈恐怕反應沒這麼快,動作沒這麼敏捷,只怕她此刻早已羊人虎口了,更不可能還嚇得黑木昏過去,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有夠大的羽翼可以保護她。琉璃第一次對他有了積極的評價。

「怎麼啦,一直盯著我瞧,感動得想嫁給我嗎?」津川澈帥氣地給她一個笑。

「才不要!」她討厭他這種誘惑的笑容,總像要吃掉她一樣,而且一大早就沖著她笑,對她的心髒不太好。

「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感恩,至少也該給我一個吻當獎賞吧?」津川澈無賴地將她拉近,固定在懷里,不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要吻你自己吻!」琉璃才不打算給他甜頭吃,這個男人絕對會得寸進尺。

「是你自己說的喔!」他故意曲解她話中的意思,津川澈自顧自地品嘗著她的唇,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則探進她的衣服里。

「你在做什麼?」琉璃馬上將他的手拉出來。她就知道他居心叵測。

「是你自己叫我吻的呀!」他無辜地表示。

「津川澈——」琉璃氣得大叫。

「是,親愛的!」他回以無比誘人的笑容,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初他也是這麼被玩弄的。

「我真是豬頭,竟然天真地以為你有多剛毅木訥,有多忠厚老實。」她恐怕一輩子都得活在悔恨里。

「是你自己這麼以為,可惜人們都只相信眼楮看到的,其實很多事情是需要用心去感覺。不過,我也有很‘剛毅木訥’的時候。」

津川澈緊緊抱住琉璃,讓她清楚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抵著他的熾熱,她也渾身燥熱起來,這個男人永遠知道如何挑逗她。

「還有,我的手和唇也是很‘忠厚老實’的。」他曖昧地在她耳畔訴說著令聖人听了也為之臉紅心跳的激情話語。

他就是這麼不正經!

用力推開津川澈的懷抱,琉璃紅著臉躲進浴室。她才不會這麼輕易就淪陷,人家說日本人,果然一點都沒錯!

看著她的背影,津川澈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煙點燃,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現在能逃就盡量逃吧!當她冠上津川太太的頭餃時,她是怎麼也逃不了了。

呼呼的風吹得窗戶砰砰作響,大雨滂淪,不時傳來的雷鳴更教人膽戰心驚。

走出聖教學園,琉璃差點被風吹走,幸而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時捉住了她,將她拉進臂彎里。

「阿澈?」抬頭望向這座避風港,琉璃有些驚訝。

「我這樣每天喂你,怎麼不見你多長塊肉,一陣風就足以把你吹走。」津川澈緊緊環住她的腰,生怕一個不注意她就被風吹跑了。

「你怎麼還沒走?」她最近正忙著準備學期末的服裝秀,今天彩排晚了兩個小時,她以為他先走了,沒想到他仍在這里等她,從他手臂冰冷的程度,她想他一定等了很久。

「等你。」這是一個簡單又真誠的回答。

「我說過不用等我的。」她不會軟化的。

「我一定等你,等你點頭嫁給我。」他又對著她一笑。

天呀!別再笑了,那種笑容會害她得心髒病的。琉璃心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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