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花可以送,為何偏偏送自己百合呢?久久,她只盯著花默然不語。
鐘玉芳敲了門進來,就看到樊曉薔竟然發呆地看著花瓶不語。
她順著視線一看,不就是一束百合花嘛!
「樊總?」
樊曉薔回過神,看到她倒又嚇了一跳。「你何時進來了。」
「剛才,我敲了門,以為你知道了就進來了。」
「是嗎?」樊曉薔這些天睡得不好,因為她又作了關于杰的夢,這次比較奇怪,或許是因為認識龍正欽後的關系——一個太像杰的男子,她沒想到夢中的男子這回竟換上了龍正欽的臉,她昨晚根本是被夢中的影子嚇醒的。龍正欽,不可能是她夢中的男子。
因為她根本沒見過龍正欽呀。且不說別的,夢中的男人是個明亮、好動的陽光男孩,他非常地愛笑,總愛逗著酷似自己的女孩,而龍正欽太深沉、太不苟言笑了,所以她立刻排除這個想法。一定是因為前幾天太忙了,昨天才會作這種奇怪的夢,一定的。
「你還好吧。」
「嗯。」樊曉薔甩掉那些煩人的思緒。「玉芳,你找我有事嗎?」
「有!有人找你,你要見他嗎?」
「有預約嗎?」樊曉薔翻著行程表,她是有約會,但不是在早上。
「沒有。他人在一樓,他說是你朋友的秘書——李敬,這是他及他上司的名片。」鐘玉芳本來應該不受理的,但那個男人告訴櫃台是樊曉薔的朋友轉交的,櫃台人員才肯把名片送上來給她,但她不認識也沒听樊總提過,只好親自送進來給她。
樊曉薔接過手,看了第一張名片無動于衷,在看到下一張後,她的手突然打住——美因英瑞集團股份有限公司
執行總栽‧龍正欽
她停了良久才道︰「他說是我朋友的秘書?」
「是的。要請李敬先生進來嗎?」
樊曉薔猶豫了良久,才吐一口氣,放下名片。「讓他上來吧。」他會突然派他的秘書來找她,絕對是有事。
「是。」鐘玉芳照做,通知人員帶他上來。
鐘玉芳領李敬進來後,即離開讓他們獨處。
樊曉薔站起身邀他入坐,搖搖頭只是站著。「李先生,找我有事嗎?」
「我是替我們總裁帶話給你。」李敬,一個港日的混血兒,龍正欽的私人秘書,精通六國語言,必恭必敬地回答。
「何必要這麼勞師動眾的?」樊曉薔覺得怪異,電話聯絡不也一樣?他何必派他的秘書來一趟?
「我們總裁現在要見你。」他的任務是帶她到總裁現在的位置。
樊曉薔幾乎失笑了。「你可以回去告訴他三個字︰我沒空。」
「他說你一定會這麼講,所以他交給我一封信給你。」李敬遞上去。
樊曉薔抿著嘴打開那封信,看到上頭寫著幾個字,她立刻變臉了。「他現在人在哪里?」
「在等你去,我是來接你去見他的。」
懊死!「我去。」
樊曉薔拿了皮包,交代秘書若她在下午一點未回就取消下午的約會,便隨他走了。
李敬從頭到尾都是一臉面無表情,仿佛樊曉薔的表情是最正常不過的。沒辦法,總裁在之前就告知她會有的反應了,所以他沒有吃驚。
樊曉薔沒想到會再回到這家餐廳,這個她和龍正欽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李敬帶她到櫻花閣前,請她進去,替她關了門就留在外面。
樊曉薔看到龍正欽坐在庭園里中間的小涼亭旁的石桌前,她有些不悅地走過去,停在他面前。「你這是什麼意思?」
龍正欽看到她用力地拍著桌子,手上壓著的是他親筆寫的字條。「里頭有什麼不對嗎?」
「你說你準備跟我父親提親,這是什麼意思?」她眼中迸出火花。
「我們相了親不是嗎?相了親之後,不是就可以結婚了?」龍正欽一臉淡然。
「我並沒有答應。」
「你會答應的。」龍正欽眼神有著勢在必得的神色,他要的東西沒有拿不到手的,尤其這個對象是她。
「不可能。」她本能地回著,因為他太狂妄了,而她討厭這種男人。
龍正欽盯著她的臉,一臉輕松自在,彷若不是在談他們的婚姻大事似的,他說︰「坐下吧!我不想一直仰著頭跟你說話。太累了。」
樊曉薔惱怒地坐下,他還有心情說笑。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龍正欽滿意地道︰「我父母親一直很想要我娶個妻子,我最近想了一下,覺得也差不多是時間了。既然我要娶的話,就娶最漂亮的,放眼台灣,我想就是你了。」
「什麼!」樊曉薔快吐血了,他講的這還是人話嗎?「抱歉!我還不想嫁,尤其是嫁給你。」
「我有什麼不好?」不談家世,光是他的外表就夠讓女人垂涎不已,不少女人可都希望當上他的夫人呢!
「多得很。」她冷哼著。
他眯著眼道︰「樊曉薔!別挑戰我的耐性,到了某一種程度,我絕對會回敬你一成的!」
「我不稀罕龍夫人的頭餃,你還是把心思放在別的女人身上吧!」她嗤之以鼻地回道。
「不!我選定你了,就不可能放棄。」不論她今生要不要,他也絕對會讓她下嫁。
兩個人互瞪著,樊曉薔的眼楮告訴他︰「不可能」三個字;龍正欽用眼神回道︰「你會的。」
「我听說你有一項能力很特別。」他看了樊曉薔一眼,發現她仔細的听之後才接下話。「你每賭必勝,我沒說錯吧!」
樊曉薔很小心地看著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呢?「是沒錯,那又如何?」
「我也是。」龍正欽直視著她,看到她揚起眉。「但我跟你不一樣,你賭的種類什麼都有,而我不過是指我的牌技方面而已。」
「喔!」
「我很好奇你的運氣到底會有多好,所以我們來下個賭住吧!你贏,我永遠消失在你面前;你輸,你得心甘情願嫁給我。」
「什麼!」樊曉薔倒抽一口氣,她第一次听到這種賭約。
「換句話說,如果你自己無條件投降的話,你就可以得到金山一座,夠好了吧!」龍正欽嘴角浮起戲謔的一笑,別的女人听倒他的話,必定會欣喜若狂,唯有她是一臉蒼白。
「你別想。」
「那麼你是贊成這項賭注了?」他啜了一口茶。
「不!」樊曉薔立刻反駁,她不會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沒錯,她偶爾會跟家人及朋友小賭一下,但那只是好玩而已,不過這次不一樣,要拿自己的一生開玩笑,她可做不到。
「我听說樊曉薔是個很大方、很有膽量的女子,沒想到傳言也言過其實,她只是個膽小表、懦夫罷了。」龍正欽傾身靠近她的臉,看到她閃動怒火的黑眸,更是加以嘲諷地道︰「我欣賞的是你的膽量及不會貪圖我家財產,沒想到我看錯人,你既沒有瞻量、也沒有實力,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父母和堂姊夫的財力及請到一個能干的副理,公司才有今日的成果,看來我只要把你公司的副理挖過來,你的服裝公司一定會垮的……」
「你別太過分了。」她說得咬牙切齒。
「這本來就是事實。你的作品根本沒有實力,你的成功全是靠賭運,你天生有賭徒的運勢,所以你賭贏了,但你怕你的好運不會再來,所以不敢跟我賭,因為你知道你不會贏過我的,所以你本能的怕我。」龍正欽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他對她的眼光充滿著佔有的意味。
「夠了,夠了!誰怕你來著,賭就賭。」樊曉薔又傷心又氣憤地被他挑起怒火,一個沖動月兌口而出,等到她說完,才吃驚自己在憤怒之中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