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男朋友呀!」他吃著一口牛排說著。
「你有病!哪有男女朋友一定要住在一起呢!」他以為他說要住她家,她就讓他住呀!她又不是腦筋「秀逗」。
「詩雨,我們都那麼親密了,你就別害羞了,我知道你愛慕我很久了,不然你……」
她自腳下踢他一腳。「親密你的大頭!都是你在說的。」
「本來就是!你難道忘了那天你睡在我家的事嗎?」
她早就忘掉那晚的事,怎麼他還記得呢?
「睡在一起那又怎麼樣,而且那是因為我頭腦燒壞了,所以不能算。」
「應該算喲!因為搞不好你現在已經有了。」他小心地看著她的表情,評斷她到底知不知實情。
「有了!我……我中了什麼獎?我怎不知道!」她眨眨眼,腦筋反應不過來。
「我是說……你懷孕了嗎?」她的國文能力該加強,不過也不能怪她,她是個老英。(美國人叫老美,同理,英國人應叫老英才是。)
爆詩雨瞪了他好久。「我?不會吧!怎麼可能?你騙人!」
樊仕澈好脾氣解釋道︰「這里除了我們兩個又沒別人,你總不會認為我會像魔鬼二世的阿諾一樣懷孕吧!」
爆詩雨本能地低下頭瞪著自己的肚子一眼。「還是不可能呀,我怎麼不知道?糟糕,你混賬!這下你可把我給害死了啦!」她老爸若知道了,一定會拿著手槍逼他娶她的!
「不過也不用那麼緊張,要知道有沒有懷孕了,也要一、兩個星期後才會知曉。」他安撫著。
「真的?你怎麼不早一點說嘛!」她大呼一口氣,剛才樊仕澈的話,差點把她嚇出心髒病來,她「一時不察」以為自己真的懷孕了呢!那還好,她應該沒有懷孕才對。為什麼呢?其實不為什麼,只因為她一向不屬于那種會「中獎」、「發財」型的人,打小從模彩、抽獎……從來就沒中過;就連發票,至今連最小獎兩百元都還沒中過。就因如此,宮詩雨根本不用擔心有懷孕的可能——且要「做人」听人家說也不是百發百中的事,有人努力了五、六年,還在努力之中,所以嘍!炳哈!她露出一個好大的笑容。
樊仕澈被她的笑容弄得一怔,哪有人知道她未婚懷孕,還笑得出來;何況她之前還那麼擔心,這實在太古怪了。「為什麼你那麼高興?」
爆詩雨偏著頭想了一下。「告訴你也無所謂。」她便告訴他理由;而他不知道他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就因為這樣,她就如此放心?真是輸給她!
「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要住到你家。」
「那我也對你說,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可能讓你住我家的。」
「我還有一個理由要住你家,因我現在沒錢了……」
「騙人!」
他放下刀叉,一臉不願地道︰「是真的。原因是,我……在不久前被人家倒會,其中的那些錢一半是跟人借來的,他跑了,我賠大了!我要付很多貸款,所以這幾個月我都很窮,窮到連房租都付不出來,所以我想暫時住你那兒,你該不會那麼狠心不救我吧!」說謊不太打草稿的,家里就是開銀行的,還去跟會?
「你可以找你朋友幫忙呀!比方PUB那個什麼杰的人幫忙,不一定要住我那里嘛!」
「我的朋友都有妻室,哪有閑錢借我呀!」其實他的朋友沒有一個人結婚。
她皺緊眉頭望著他。「不成的啦!不然我借你錢去付房租,而且我不跟你收利息,好不好?」
利息?虧她想得到。「不!我不收女人的錢。」
「我只是先借你,又沒有說要施舍給你,你干麼繃著一張臉?」
「我如果要跟人借錢的話,還不如直接回家伸手拿錢,干麼還要住你那兒是不是?如果不是我真的沒錢,我也不會跟你開口的。」他說得理直氣壯。
「為什麼你不願意我去住你那?」樊仕澈生氣地道,是不是她家中已有別的男人了?
「為什麼!」他這個大白痴,有哪個正常女生會讓男人住在她家里的,說他們沒有什麼關系誰相信呀?她好脾氣地說︰「不為什麼!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我不會侵犯你。」他是君子,不過若是她主動侵犯他又另當別論。
「你別插嘴,我還沒講完啦!」她又瞪了他一眼,今天她瞪人的次數相當可觀,打破她歷年來的總數量。他說不會侵犯她——簡直是侮辱她,她有這麼安全嗎?哼!扯回正題。「我不習慣跟人——尤其是一個男人住在一起,除非……」
「除非什麼?」
「你要娶我。」她丟一顆炸彈給他,不信他願意娶一個認識不到半個月的女人當妻子。
「好!」
她一听馬上答︰「呀!我不要!」她才不要這麼早嫁人。
他苦笑,第一次願意娶人家,就被拒婚,他樊仕澈也有今天,可憐呀!「我都說願意了,那你得讓我住進去。」
「我反悔了!我哪知你會點頭嘛!」
「就這麼說定了!」樊仕澈想要搬進她家的念頭,和宮詩雨不想要他住進她那兒的想法是同樣堅決又肯定的。他可不會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
爆詩雨沒有說話,一方面在懊惱他為何總是不按牌理出牌,另一方面在氣自己以後不能亂拿事情威脅他,除非——她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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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住了進來,幸好他還懂得巴結一下房東,第一晚就煮了大餐。
他說︰「我煮飯是準備來巴結你的胃——所謂拿人嘴軟吃人手短嘛!」
她反駁。「哪個白痴不會‘煮’個白‘飯’呀!」看來樊仕澈真不聰明。
樊仕澈听完差點沒昏倒。「宮詩雨,誰是當真只煮白飯呀!」第一次踫到這麼天生蠢材的人,那吃飯,該不會真的只吃白飯吧!
她吐吐舌,看著菜香四溢,她有點崇拜他了,因為他煮的東西都沒有焦掉。她一向只認為東西沒有弄焦,就是煮得很好,她雖還沒有下廚的經驗,不過,她覺得「應該」很簡單,照食譜就好,這連白痴也會,不然出食譜是干麼的呢?
「嘗嘗看傅培梅第一大傳人的手藝吧!」
「嗯哼!」她夾了菜吃了一口。「嗯……」
「如何?」
「SOSO。」
「說謊!你八成眼紅我的廚藝。」樊仕澈抗議,也挾起菜吃著,入口後他說︰「哇!好吃極了,連我都很佩服自己。」
爆詩雨又吃著另一道菜,嗯,他真有三兩下功夫呢!不過嘴巴仍是說著︰「人不能太自大、驕傲、無禮……等等。」哇!罵得好順口呀!
「辛苦做一頓飯,換來一聲贊美是應該的,你不知道我光是切那個肉,就切得我手發麻,我今生第一次見到那麼鈍的菜刀。」樊仕澈抱怨著。
爆詩雨笑了。「喔!你說那把菜刀呀,我除了拿來切水果外,很少用的。」
「難怪都生銹了!你看,我手都切到‘黑青’了。」
「你在練習空手道嗎?」用手切肉,嗯,好主意!又方便又好用。
「哎!沒心、沒肝、沒血、沒肉的人,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他傷心地說。
「輸你了!好啦,我錯了嘛,我剛才說謊了,其實你的菜色香味俱全,且是人間美味、地上僅有一家,別無分號,連我們烹飪的傅大師都輸給你,行不行?」
「真的?」
「別懷疑我,我很少說謊的。」真的?她還煮的呢!真不是普通的惡心呀!
「謝謝你真心的贊美。」他抬起手擦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