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你救了我,還替我找回短匕,我該怎麼感謝你?」
「怎麼感謝呢?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知道他是在記恨她剛剛說得太過火,她撅然地垂下小臉。
「我要你,是因為你美,我要你,是因為你善良,我要你……就是想要你,就這麼簡單,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橫豎你人都在東宮里,已是我的太子妃,信不信都無法改變什麼。」他喜歡一點就通的聰明女人,花點時間馴服更是種情趣,順毛逆毛怎麼梳他會拿捏得當,把她給整治得服服帖帖。
「我……」她的舌頭像是被貓吃了,半句話也吐不出來,熱度從頸項一路燒上臉蛋,這會更是不好意思抬起頭來。
要說他是作戲,也實在沒必要做到這地步,將日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在幾天內找到這把短匕,也不是簡單的事,肯定是花費了極大的心血,再者,他代替皇上處理朝堂之事,還得分心幫她找短匕,甚至幫她買了雜芋餅……
他說的沒錯,要是他沒有隱瞞身分,她待他肯定有所成見。
一連串反省下來,梁歌雅覺得羞愧了。想想她也不知何時變得自以為是,仿佛進了宮,每個人都成了不可靠近的壞人。
是她先築出心防的,又怎能怪他騙她。
眼下該怎麼辦?她微抬眼偷盤著,就見他大刺刺地坐在錦榻上,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嘆了口氣,她認命地走過去,情了情喉嚨,怯怯的開口,「太傅……」
「誰?」他掏了掏耳朵。
她咬了咬唇,暗罵自己改不了習慣。
「不是,是太子……」就差一個字嘛,干嘛這麼計較。
「我姓太名子嗎?還是你也是我的奴婢不是我的太子妃?」他笑眯眼,眸底卻顯露出不快。
梁歌雅抓緊短匕,咬了咬牙道︰「對不起啦……小九蓮。」
他驀地瞪大眼,難以形容听到這種叫喚心底是怎樣的感受。
「你就非得加個小字不可?」他二十有五,真的不小了。
「可這種叫法比較像一家人嘛……」而且要她開口喚他名字,很羞人耶。
「我不喜歡。」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人喚他小九蓮,那種惡心至極的叫法,也只有她這種兒時有爹娘疼愛的人才喚得出口。
她垂下小臉,想了下,再喚道︰「小九。」
巳九蓮不禁抽動眼皮。
「小拌雅,你故意的。」
她唉味一聲笑出來。
他迅速起身要抓她,她跑得更快,一下就跳到床上去,還止不住嘴邊的笑意。
「你好大的膽子!」巳九蓮豈會放過她,她跑他就追,三兩下便把人給勾進懷里。
「叫我小九?當我是路邊的貓構不成。」
「鬧著玩的。」她難得尖叫,縮肩笑著。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以為我是你能夠鬧著玩的嗎!」他粗聲粗氣地吼著,可那成串銀鈴笑聲其實撩翠進他以為冰封的心,是他听過最美的聲音,仿佛空靈的天籟,觸動了他的靈魂。
「對不起嘛。」她扁嘴裝可憐。
他微眯起眼,臉還板著,但唇角微微顫動,像是被她的笑意給感染的而固守不住,就連他的心也被拉扯著,不住的鼓噪。
「不氣了?」她笑露編貝。
她要的很簡單,只要懂她,知道她想吃雜芋餅便陪她一道吃,知道她不舍得短匕就幫她找回,哪怕他待她還有許多瞞騙,她也願意信他,甚至把心交給他。
他哼了聲,略松開她。
「趕緊吃餅,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干脆把她拉下往床上一坐。
第六章原來非太傅(2)
梁歌雅喜孜孜地吃著雜芋餅,捏了一口問︰「要不要吃?」
像個大爺似的,巳九蓮微張嘴等著。
她苦笑搖頭,心想他既是自己夫婿,喂他也無妨,就把雜芋餅送到他嘴里,然而他咬得極快,連她的手指也咬住了。
「啊……」她想要抽回手,卻感覺他的舌正舌忝著自己的指頭,登時羞紅了臉。
「你你你……」
看她羞得連玉潤耳廓都紅透,他更加的心蕩神馳。
「快吃吧。」他催促著。
「我、我在吃了啊。」她小口小口咬著,心跳得有些不順。
餅往以為他是太傅,一旦他有些過分親密的舉措就覺不妥,而今知曉他的身分,似乎一切都名正言順了,可太名正言順,反倒教她覺得很難為情。
「吃完我買的雜芋餅,就輪到我吃你。」
「吃……吃我?」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巳九蓮湊近,探出舌往她臉煩舌忝過,嚇得她搗著臉,險些放聲尖叫。
「你要做什麼?!」她心跳加劇,想起小時候半夜哭著找娘,卻發現爹娘都沒穿衣裳地睡在一塊……對了,蘇璘說過夫妻同睡一床,就是在行周公之禮。
所以,他所謂的吃,就是想要她的身子?
「你說呢?」
「等等、等等。」她忙往床內側退。
她沒有心理準備,雖然蘇璘早交代過,可她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太子一直沒出現,她當自己被打入冷宮,以為兩人會一直是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哪里曉得他早就現身,現在還打算將生米煮成熟飯!
「等什麼?難不成還要等著蘇璘伺候?」
「我還沒吃完!」她趕緊揚著吃不到一半的雜芋餅當借口。
「冷了,別吃了。」他搶過手,往後一丟。
「等等!」
他不由分說張口封了她的唇,她驚詫地瞪大眼,趁她微愕之余,他的舌竄入她唇臉里,撩撥她的,她不知所措到連心跳都亂了序,仿佛快要喘不過氣,又驚又慌的,而淚水己在眸底打轉。
「你這是怎麼著?」他好笑地在她的唇上琢了下。
「我不知道……」她手足無措,不敢看他。
那嬌羞模樣和她平常豪爽作風大相徑庭,教他看得目不轉楮,下月復一緊,他口干舌燥,伸手輕扯著她的腰帶,卻見她渾身顫得厲害。
「怕嗎?」
她搖搖頭,看他拉開她的衣襟,長指在她不曾被他人踫觸過的肌膚上游移。
「討厭嗎?」他粗嘎喃問,咬開抹胸上的系繩。
她屏住氣息,別說開口,連動都不敢動,當那濕熱吻上,她體內頓時翻起驚濤駭很,身子也繃得更緊。
「別怕,我不會傷著你。」他沙啞著聲音保證,逐而褪去她的衣裳,那女敕白肌膚像是染上玫瑰色般,美得令人想以唇舌膜拜。
「歌雅……」
真美……他沒想到自己竟能得到如此完美的女人,一個聰領又有美色的女人,是他親自挑選的太子妃,最有價值的棋子。
梁歌雅覺得像是遭火焚身,尤其是他唇舌肆虐過的每一處,燙著、顫著又酥麻著,磨人的滋味在體內不斷翻騰,她無法反抗,只能沉淪,領略那陌生又令人顫栗的情潮。
她氣息紊亂,當耳邊傳來衣物的聲章,她張眼看去,只驚見他褪去衣物。
在那斯文俊美的面貌下,竟有著精實的好體魄,不像武將那般剛硬,又不似文官那般溫弱,是一種恰到好處,寬肩下的胸蹚像是刀系似的,腰月復處肌理分明,而底下……
她羞得卷起被子,連人帶被滾到內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