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角遇到愛哭鬼 第18頁

他的語氣是不是除了責怪,還帶點……不安?!

思及此,她把眼淚收回去,漾開一個超甜的笑,刻意親昵的喊他名字,「薰、薰……」

他微窘,「怎樣?是CD跳針嗎?」

他臉又紅了,她的心里泛起一絲絲甜意,「薰、薰……」

他瞟向她,「你什麼時候有大舌頭的毛病了?」但她喊他名字時的語調和聲音,輕柔甜膩得誘人。

居然說她大舌頭,那改口叫別人的名字好了。「黑川……」

刺耳極了。「叫他滾遠一點。」

「那……薰……」

「嗯。」

「我也是。」

荻原薰的眉頭揪緊,語氣不善,「就這樣?」

「就這樣啊,你不是想听‘我也是’?我不是說了,好啦,明天見,掰~~」花漾作勢要推門下車,心里則是笑到岔氣,之前老整她,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吧,哈哈~~

「等一下。」

「又怎……」右手腕被抓住,她回頭,右側一道黑影迅速逼近,她的唇被密密實實地覆住,他的臉在她眼前慢慢地清晰了起來,剛開始只是舌忝吻,接著他的舌撬開她的貝齒,交纏住她的粉舌,屬于他的氣息大舉入侵她的肺葉,掠奪了她的呼吸。

車內的溫度驟然竄升了好幾度。

他舌忝吮嚙咬她的唇瓣,順應心底的想望加深這個吻,直到彼此都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

這一吻讓氣勢逆轉,荻原薰又佔上風了。

他的嗓音低沉,將她更往胸膛攬近,「下次不可以只說‘我也是’,知道嗎?」

還喘不過氣的花漾,紅著臉點點頭。

「明天的工作幾點結束?」

她的唇紅紅腫腫,聲音也啞啞的,「拍攝工作一大早就開始了,大概兩三點就會結束。」皮膚底下的血液仍然滾燙不已。

「我去接你。」

「好。」持續呆愣狀態,還回不了神。

「下車吧,我看你進門再走。」早知道一個吻這麼好用,他早就下手了,說到這……荻原薰傾身,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但這次是輕柔、蜻蜓點水式的。「想我,只準想我,想听演唱會我下次帶你去。」

「好。」她又點了點頭才下了車,「開車小心。」

「嗯。」他抬抬下巴,示意她進屋里去。

她揮了揮手,才轉身走向門口。

荻原薰看她進了門才發動車子離去。

這個晚上,花漾一直持續「皓呆」的狀態,不管山本洋子問什麼,她都只有嗯、喔、好,不管Miu-Miu怎麼在她腳邊搖著尾巴撒嬌,她還是只會嗯、喔、好。

Miu-Miu只能神情哀怨地看著自顧沉思的她,感嘆為什麼主人今天都不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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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漾頻頻拭淚,面紙用了一張又一張,卻還是止不住撲簌簌往下掉的眼淚。

Miu-Miu站起來,溫吞吞地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對于主人的情形早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她吸了吸鼻子,順手又抽了一張面紙。

Miu-Miu伸完懶腰,原本想窩到主人的腿上去,卻被「面紙架」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地縮回前腳,趴回沙發上。

自始至終,花漾的視線都膠著在電視上。

小千,對……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電視傳出的男聲,帶了愧疚、抹上痛楚的嗓音會讓人胸口悶悶地疼痛著。

瑞樹……女聲則是絕望地哭著,說不出話來。

「嗚嗚……」花漾跟著啜泣出聲。

隨著她越來越無法控制的哭聲,電視熒幕啪嗒一聲忽然一片漆黑。

「咦?!」花漾愕住。停電嗎?不對啊,電燈還亮著。

「面紙架」有些火大地道︰「不過是電視劇,有什麼好哭的?不要看了。」他決定還是要跟各家編劇「約談」一下,寫喜劇不行嗎?為什麼老愛寫些害愛哭鬼噴淚的劇情?

「面紙架」心情不爽中,而且「它」有個駭人的名字——荻原薰。

花漾淚眼婆娑地望著他,「你不覺得小千很可憐嗎?她那麼愛瑞樹,結果瑞樹還是決定回到初戀女友美彌子身邊。」想到就難過,瑞樹怎麼能這麼狠心!

「再可憐也只是演戲,況且真正的感情遇到三角難題,不是誰可憐就可以解決的。」他冷冷的下定論。

她抹抹淚,「人家說戲如人生啊,那我問你,如果是你遇到這樣的情形,會怎麼做?」本來她問得認真,但在瞧清眼前的景象時,卻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人高馬大、長相凶惡的薰陪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修長的腿上還擱著一盒HelloKitty的面紙,那畫面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他又好氣又好笑,「真是敗給你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情緒的轉換之快讓人咋舌,但這樣比較好,雖然她哭的樣子很惹人疼惜,但他還是比較喜歡她甜甜的笑容。

她還是別讓他知道自己發笑的原因比較好,免得他以後不陪她看他口中的「芭樂劇」了。

她嘟著嘴撒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如果你是瑞樹,你會選擇誰?」她很想很想知道,但絕不承認自己有可能是在吃還不知道是誰的醋。

「我不是瑞樹。」他的答案很簡單,因為假設性的問題沒有意義,所有情況都可能不一樣。

廢話!他當然不是瑞樹,但這家伙為什麼不正面回答?簡直可疑到了極點。「我是說假設你也遇到相同情形的話,你會選擇美彌子還是小千?」語氣加重。

「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因為我不是當事人。」八卦嘴伊達廉說過的話十句有九句不能听,剩下的那句叫做——多說多錯,而他信。

「為什麼?」

他斬釘截鐵地道︰「因為根本不可能發生那種事。」

「話別說得太滿,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一百多年前的人就算想破了頭也想不到以後人類可以登上月球啊。」她有些動怒了,哄哄她也不行嗎?

他靠向椅背,斜瞥了她一眼,「過來。」

「不要,除非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花漾這次不僅嘟著嘴,眼眶也紅通通,眼淚蓄勢待發,「你就不能想一下嗎?回答一下又不會怎樣。」

像他說的,不過就是一個假設性的問題,他為什麼不回答?是不是他……他的選擇會和瑞樹一樣?

也就是……如果他的前女友回來想和他重修舊好,他會舊情難忘,之後舊情復燃?

她知道那樣的情形不一定會發生,她沒有必要杞人憂天、庸人自擾,但因為他的態度反而讓她無法釋懷。

察覺到她不尋常的安靜,他嘆了口氣,「你真的那麼想知道我的選擇?」

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過來。」伸長手臂把她往懷里拉,一個使勁,她的頭已經能靠在他的肩頭,對著她的耳朵輕語,「其實我……」

他張口欲言卻被打斷。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冬天很冷,他的體溫很暖,她開始不想知道答案了,又或許該說她其實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更害怕他的答案會落實她心底的不安。

「真的不想知道?」難得他改變主意要對她甜言蜜語一番。

她搖了搖頭,喜歡他懷里專屬他的味道,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那就這樣吧,珍惜現在這份安心的感覺,干嘛為沒有的事擔心。

輕吁了一口氣,像要加強信心,不斷在心里安慰自己,說不定他的前女友早就嫁做人婦了,根本不可能會發生那樣的事,她干嘛在這里胡思亂想、自尋煩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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