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嬌妻我來疼 第8頁

聞言,許初晴震驚的瞅著蔡明慧,久久說不出話來,公公居然要她去勸自己的丈夫休了她,娶別的女人為妻

她此刻震驚的表情教蔡明慧看了有些心虛,她愧疚的安撫道︰「就算柏希跟你離婚娶了別人,他的心也只會在你身上,等公司的財務狀況好轉後,柏希可以再跟那個女人離婚,重新把你娶回來,所以這一切只是暫時的。」

蔡明慧的話不但沒有安撫許初晴,反而激起她心里深深的不平,她下意識月兌口道︰「媽,你也是女人,你怎麼可以幫男人這樣傷害女人?」若婆婆剛才說的是真心話,那個女人又何其無辜,要被這樣利用!

「我……」蔡明慧一時語塞,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句話——自古以來,女人總是在為難女人。

蔡明慧倏地站起身,表情透著抹羞惱,丟下話,「關于我剛才說的事,你再好好考慮考慮,若你能幫得了柏希,我也不必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了。」

蔡明慧離開後,許初晴木然的坐在客廳,她咬著唇,強忍著從胸口漸漸擴散開來的疼痛。

她的公婆居然要她勸丈夫跟自己離婚,去娶別的女人,怎麼會有這樣的事?難道他們以為她的心是鐵做的,都不會有感覺,不會覺得痛嗎?

她不敢奢求公婆的疼愛和喜歡,但是這麼對她也太殘忍了,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太過分了……

察覺到自己對公婆生起一股恨意,許初晴連忙鎮定心神,告訴自己,不管公婆再怎麼過分,他們都是柏希的父母,她不能恨他們,畢竟他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公司。

不行,她得找些事情來做,不能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起身,走進廚房,開始刷洗鍋子、流理台、牆面、地板,想讓憤怒的情緒隨著水流一起被沖走。

洗完廚房,她再去清洗浴室,為了不讓腦袋有機會空下來,緊接著她又開始打掃客廳和陽台。

她不想再像當初唐柏希向她求婚時那樣亂了方寸,做出傷害他的事,所以她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

將客廳整理得一塵不染後,她拿著吸塵器走進兩人的臥房,瞥見掛在衣架上一套要送去干洗的西裝,原本她打算今天下班後幫他拿去送洗的,結果因為他突然打電話說要回來吃晚飯,她一回家便忙著準備晚餐,就忘了這件事。

她走過去拿起西裝,準備送去附近的干洗店時,突然被西裝外套後領上一枚疑似唇印的紅色痕跡給吸引住。

這是什麼?當她正打算再仔細看清楚時,突然從客廳傳來了熟悉的叫喚聲。「初晴。」

她連忙抱著衣服走出去,看見是他回來了,不免有些意外。「柏希,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讓媽轉告我說你今晚不回來吃飯嗎?」

唐柏希笑道︰「我是托媽轉告你沒辦法趕回來吃飯,又沒說不回家。對了,我晚上還沒吃,還有沒有剩菜?」

「有,我去幫你熱一熱。」許初晴將手里的西裝掛回房里,接著馬上朝廚房走去。

唐柏希跟著她一起走進廚房,從身後環抱她,輕吻她的側臉一下,溫言道︰「初晴,對不起,本來說要回來吃飯的,臨時被一些事情絆住,沒辦法趕回來。」

「沒關系,我知道你忙。」她非常善解人意。

「今天我終于把要向幾家銀行申請貸款的資料,還有日後的還款計畫書做出來了,這幾天會輕松一點,明天是你生日,我們兩個好久沒好好一起吃頓飯,我已經交代秘書訂好餐廳,明天晚上幫你慶生。」

聞言,許初晴驚喜的回頭,「你的意思是,公司的財務沒問題了嗎?」

「如果那幾家銀行的貸款能夠順利申請下來,財務的問題就能稍微舒緩,不過,還是要把一些有巨額虧損的子公司收起來,才能防止情況繼續惡化,同時還要徹底改善經營策略,才能讓公司慢慢轉虧為盈,只是這還要花上幾年的時間。」忙了幾個月,徹查公司的負債和資產,他擬定了一個整頓公司財務的計畫,接下來就只能等候銀行審核的結果了。

「那如果申請不通過呢?」從他的話里,許初晴大概听出公司的情況似乎仍不太理想,原本驚喜的表情又再轉為憂慮。

「那麼……除非有人願意拿出一百億借給廣搏,要不然廣搏可能撐不過三個月。」

「啊,那要怎麼辦?」她陡然想起婆婆的要求。

見她一臉擔憂,唐柏希微笑的安撫她,「你別擔心,我想銀行有六、七成的機率會通過我們的貸款申請,如果最後還是被退件的話,頂多就是讓廣搏宣告破產而已。」

這幾個月來,他已經盡心盡力在挽救廣搏,至于最後能不能成功,已不是他的責任了。

許初晴知道他是為了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把話說得這麼輕松,廣搏是他父親一手創立的公司,若是倒閉了,他心里一定也會很難過。

她剛想開口說什麼,忽然從他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她曾經在學校一些女性教職員身上聞過類似的香味,弟弟跟她說過,有些男人也會噴香水,但男人用的叫古龍水,不過丈夫並沒有用古龍水的習慣。

她背脊微微一僵,不願再多想,轉回頭繼續熱菜,「柏希,我熱菜還要一會兒,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那帶著淡淡茉莉花香的氣味好刺鼻,她不想再聞下去。

「好。」溫柔的在她發上輕輕落下一吻,唐柏希走向臥室。

不久後,許初晴把菜熱好,見他還沒有出來,她走進房里想叫他吃飯,見浴室的門關著,他還沒有出來,她下意識的看向他掛在衣架上、今天穿的那件鐵灰色西裝外套。

她忍不住走過去拿起來再仔細聞了聞,確實是香水味。

下一秒,她的視線死盯著那件鐵灰色西裝的後領,那里跟他昨天換下的外套後領一樣,有著一枚唇形的紅色痕跡。

接著她伸手拈起沾在上頭的兩根長發,她的頭發不曾燙染,是黑直發,而手上這兩根頭發,顏色偏褐,還帶著卷度。

「初晴,你拿著我的外套做什麼?」唐柏希剛好走出浴室,看見她抱著他的外套好像在看什麼,便隨口問道。

她張了張口,想問他後領的唇印和這兩根褐色卷發是誰的,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我是在想,你今天換下來的這套衣服,要不要跟昨天的一起送去干洗。」

她要相信他,他一定不會背著她亂來的,那兩根頭發和唇印,一定只是不小心跟同事說話時沾到的。

唐柏希用毛巾擦著濕發,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點頭說︰「也好,今天外套上沾到了些咖啡漬,弄髒了,一起送去洗吧。」

「那我現在送去洗,對了,菜熱好了,你吹干頭發就可以去吃了。」說完,許初晴匆匆拿著衣服快步離去。

她將衣服送到樓下附近的干洗店後,慢慢的往回走。

她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好像系了鉛塊一樣沉重,心里像被烏雲給遮住了,郁悶的透不過氣來。

走得再慢,最終還是得回家,進門前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再一次告訴自己,丈夫一定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婆婆今天不是也說了嗎,他拒絕跟她離婚去娶別的女人,所以婆婆才特地過來,希望她可以勸勸他。香水味和唇印以及頭發,一定只是不小心沾到的。

沒錯,一定是這樣,他不是個隨便的人,她要對他有信心。

這麼一想,開門進去時,她臉上已能再度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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