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撩火 第18頁

尼克﹒道格拉斯是打錯算盤、踢到鐵板了。

「也不是這麼說,我只是感到很驚訝。」她是最希望兵安然無恙的人啊!只是心中還殘存些消不掉的疑慮。

「當時你應該留在原地看完一切,這樣也就會看到尼克﹒道格拉斯的臉像調色盤一樣精彩。」他海扁了他一頓。

任何事情不到最後是無法下定論的,變量無處不在,就像人的好壞要等到蓋棺的那一刻才能論定。

看到最後?當時她的心都碎了,哪還有勇氣繼續看下去!

「你真的沒有……」她不太確定。

「我不是同性戀。」二十多年來,他頭一遭如是說。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只愛男人的同性戀,經過脈脈的努力,還有那一天晚上的證實,他再無疑惑了。

兵終于親口說了,他不是同性戀!她等這句話等了好久,此刻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

此刻江脈脈又淚盈于睫,這一次是因為高興。「你是喜歡我的?」她希望能夠听他親口說出來。

「我的心被你偷走,也只能喜歡你一個人而已。」籠罩多年的迷瘴一旦消散,他的心就清明了起來。

所有的迷惑也都隨之煙消雲散。

兵的心……「我會好好收藏在這里,」她伸手貼在胸口上,「這輩子都不會還給你。」

「那就別還。」他也不打算收回。

「那……表哥呢?」

「他還是我最愛的哥哥。」是啊!箭和他永遠都是兄弟,這一點是今生不會改變的事實。

他探手輕柔地拭去江脈脈臉上的淚痕,將她擁入懷中,「還哭啊?」她的眼淚令他心生不舍。

她搖搖頭,雙手悄悄地環上步兵的窄腰,一直以來猶如飄浮在半空中的感覺終于落地踏實了。

幸福的感覺比醇酒更醉人。???弓箭和慕放歌度完蜜月回來了。

「兵啊!脈脈的痴情總算是感動你了,看到你也找到自己的幸福真令我高興,著實也放下心中那一塊大石。」弓箭溫和地笑著。

這才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嘛!

步兵看著慕放歌依偎在弓箭身旁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刺眼,忍不住大跨步地走過去,硬是從中間將兩人隔開,「步老頭在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和他見一面,他想當面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哼!」誰要他多事來著!

慕放歌故意要氣他似地,坐到弓箭的另一邊,狀似親熱地挽著弓箭的手臂,眼神充滿挑釁的意味,彷佛在說︰哼!怎麼樣,箭就是屬于我一個人的,他是我的丈夫。

他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計可施。

杯箭好笑地糾正他,「他不是什麼老頭,他是你的爺爺。」兵的心里明明就已經原諒步行雲,只是死鴨子嘴硬而已。

「哼哼。」他又輕哼兩聲。

農夫在一旁看熱鬧,輕松愜意的很,「兵啊!你的戀兄情結該解開了吧!要不,會讓人誤會的,更何況你已經有脈脈了呀!別老是纏著箭不放。」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步兵不客氣地白眼伺候,「關你屁事!」

箭是他的哥哥,他要纏著自己的哥哥誰敢說話。

杯箭輕易地將步兵的注意力拉回,「說謝謝是大見外了,畢竟你是我的弟弟,照顧你是應該的,不過在禮貌上,我倒是應該去拜訪一下步爺爺。」

「我沒意見。」

江脈脈則是笑看一切,沒有開口。

她早有預感兵的戀兄情結怕是沒得救了,不過沒有關系,只要他分得清楚愛情和親情就好。

不知足者,時時苦海;能知足者,處處逍遙。

脈脈還是男裝打扮。

農夫的眼中忽地光芒大熾,嘴角有抹壞壞的微笑,他一手搭上江脈脈的肩膀,另一手則放在她平坦的胸前,「脈脈,還記得貝兒嗎?」那個給她個人資料的女孩。

貝兒?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我認識她嗎?」或許是扮男生習慣了,她不覺得農夫的手擱置在她身上有何不妥。

嚇!他的那只狼手放在哪里啊!

步兵惡狠狠地瞪著農夫大膽該死的手,「移開你的狼爪,不然我會把它剁下來喂狗。」

脈脈就不能有自覺一點嗎?雖然她現在假扮成男人,但終究是個女人啊!別被登徒子輕薄了去猶不自知。

農夫笑笑地舉起手,「你一向不是這麼小鼻子、小眼楮的啊!包何況脈脈現在是假扮男人呢!」呵呵呵!吃醋啦。

步兵依然余怒未消,「狡辯!就算她現在假扮成男人的模樣,可實際上她是個女人啊!」而且,還是他的女人,「你是知道內情的人,明知故犯更是罪大惡極,不可原諒。」

「哎哎哎!你說得太嚴重了吧!眾目睽睽之下,我能對她做什麼事?」原來兵的醋壇子也不小嘛!

自外頭進來的火敵懶洋洋地丟出一句話,「你模了人家閨女的胸部,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實。」

有二少在太危險了!他還是收斂一些,還來不及開口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火敵又道︰「也許農已經覬覦脈脈多時,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都敢模人家的胸部,要是沒人在的時候呢?兵,你還是防著點比較妥當,有道是『家賊難防』啊!」

閑言一把刀,听得人心焦。

她可急了,「事情不是這樣的,農夫大哥沒別的意思……」

「二少,你別害我啊!」每一次遇上二少,事情就會失控。

二少根本就是混亂的根源,但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他受害?難不成他和二少天生八字相克?

步兵的俊臉迅速蒙上一片駭人的陰霾,「你在打脈脈的主意嗎?」聲音里的溫度陡降。

他難得顯露的佔有欲讓江脈脈的心中甜蜜蜜地。

原本他的用意只是要讓兵打翻醋壇子,沒想到被二少這麼一攪和,他的麻煩可大了!

「天地良心啊!脈脈喜歡的是你,而我這人是很識相的,怎麼可能動她的腦筋嘛!」

雖不滿意,但可接受。「下次你再敢輕薄脈脈試試看。」

在愛情的國度里,沒有人能大方慷慨。

農夫吁了一口氣,好險!

火敵戲謔地笑笑。

江脈脈趕緊將話題扯開,「農夫大哥,剛剛你說的貝兒是誰?」

「就是給你個人資料的那個女孩。」他重新喚醒她的記憶。

啊!她初吻的對象!「為什麼提到她?」心底有股不祥的預感緩緩地蔓延開來。

「前幾天在一家PUB遇到她,」可惜脈脈不是真男人,不然就可以來段艷遇嘍!

「她在找你,顯然是對你很有意思。」

不會吧!她在心中哀號了一聲,這是她最不想遇到的情形。???貝兒一直對江脈脈糾纏不清,她的熱情直叫江脈脈吃不消。

這一天,步兵說什麼都要陪她來赴貝兒的約。

「墨,你為什麼都不打電話給我?」貝兒一見到江脈脈,立即揚起一臉燦爛的笑容,飛奔過去。

步兵冷眼瞧著她越來越接近。

她張開手臂就要抱住江脈脈。

江脈脈笑得有些僵硬,「我……我最近比較忙一點。」

他拉開江脈脈,不客氣地打直手臂將貝兒阻隔在一臂的距離外。

她困惑地瞧了瞧步兵,「為什麼擋著我?」而後,她的眼楮一亮,認出步兵的身份,「你……你是夏火國際集團的首席調香師步兵!」

「嗯哼。」他輕哼一聲,算是回答。

他在她身上嗅到一股熟悉而強烈的味道……是「瑰夢」,他所研發的香水之一,不過她似乎不太懂得用香水的技巧。

她興高采烈地道︰「我愛死『瑰夢』迷人的香味了。」她是「瑰夢」的愛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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