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也沒錯,遂同意他的作法,「好吧!」
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之後,無心的腦袋才有空間思考她和席桂月的事,她可沒忘了他之前對她的誤會和無情。
而此刻,他卻像個沒事人一般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不是認為我背叛你,所以才決定和我解除契約的,為什麼現在又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裏來救我?」她的語調忽地一冷。
害她傷心了好一陣子,她可不打算太輕易地原諒他。
唉!是秋後算帳的時候了。「我知道我誤會你了,對不起,請你就寬宏大量地原諒我的無心之過吧!」
「這麼簡單的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抹平一切?你那時可是完全不听我的解釋,就一古腦地認定我腳踏兩條船,還絕情的說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他一定不知道那樣絕情的言詞有多麼傷她的心。
即使是此刻,她的心還是有些痛。
席桂月知道自己傷了她的心,他也後悔不已,但是,已經發生的錯誤他無法挽回,他只能祈求她的諒解。
他伸手將她擁進懷中,語氣充滿懊悔,「我從來不想讓你傷心的,只是……只是那時我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推不開他霸道的手臂。
他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她離開了,「當時我在餐廳外看見你和一個成熟英俊的男人親昵地坐在一起,而且有說有笑地,我被怒氣和嫉護沖昏了頭,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雖然她已經知道他是愛自己的,但是,他的話還是讓她的心底躍上一抹欣喜,只不過嘴上還不想饒他,「那你總該听听我的解釋吧!」
即使是罪大惡極的人,在法庭上,法官也會允許其有為自己辯解的機會。
他有啊,只是……「那個老伯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你的父親,任誰都會誤會的。」
這一點她無法反駁,幾乎每個第一次見到老爸的人都不相信他有個二十四歲的女兒。
說到這個他可火大了,「而且,那個老伯是故意營造出你們很親密的假象來誤導我的。」
「我爸?」無心很是訝異。
「沒錯,就是他。」有戀女情結的老伯!
听他的語氣,好像老爸才是罪魁禍首似地。無心納悶地抬頭看向上方的席桂月,「他做了什麼?」
席桂月不滿地撇了撇嘴,「他知道我就站在餐廳外頭看著,他還故意表現親昵地攬苦你的肩膀。」那樣的景象教人不誤會也難。
因此,自己才會落入他的陷阱之中,又衍生出恁多的麻煩來。
她難以置信地喃喃重復,「老爸那時知道桂月就在餐廳外……」原來這件事是老爸惹出來的!
那……她倒是錯怪桂月了,不過,他也有錯,為什麼他不能相信她呢?
她仰頭瞧他的模樣很是誘人,席桂月順從心底渴望地俯下臉吻住了她,呵……好久了,他仿佛有一世紀那麼久不曾吻過她了。
無心的手抵在席桂月的胸前,想要推開他卻是使不上力。
他的舌霸道地竄入她的口中態意肆虐、逗弄、糾纏住她的。
他們的問題還沒談完,但那火辣辣的吻讓無心的身體相思緒都像著了火一般,她無力抗拒也無法思考。
席桂月抵著她的唇低喃,「若不是我太在乎你,又怎麼會落入你父親的陷阱中呢?」
她奮力拉回飄離的神智,「我在考慮……」
「考慮什麼?」他輕嚙她柔軟的唇瓣,體內的渴望一點一滴地復蘇。
「要……要不要原……諒你啊!」她在努力堅持。
他的手不規矩地侵入她的衣服底下,感受那如絲緞般柔軟光滑、細致的肌膚,態意地游移。
她只能是他的。
「不然,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他吻吻她的嘴角。
他的落腮胡一直扎著她的臉,很不舒服。
她推開他的臉,「不論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
他挑挑眉,有何不可呢?「只要你願意原諒我。」
「好。」她很乾脆,因為想到主意了。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他一向信守承諾。
無心瞅著他的落腮胡好半晌。
席桂月發現她的焦距落在他的胡子上,心中隱隱有個念頭慢慢浮現……不……不會吧!
她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把臉上的胡子剃掉。」
她一直想看他的真面目,他卻不願意把胡子剃掉,她正好趁這個機會提出要求。
把胡子剃掉……果然不出他所料。
席桂月的眉間打了個小褶,猶在作垂死的掙扎,「能不能換個方式?」這胡子陪了他很多年,他實在是不想……
不過,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不想以本來的面目示人。
「不能。」她就是要看他剃掉胡子後的模樣,一次也好。
席桂月還在考慮。
就只是剃掉胡子而已,有這麼為難嗎?無心瞅著他。
「好吧!」他不得不答應。
一大早,鬧鐘還未響,就有人來敲無心的房門。
外頭的人不待她回應就逕自推門而入。
可能是桂月吧!她睡意朦朧的想。
老爸還滯留在內華達州的印地安部落,這個屋子裏就只有她和桂月兩個人。
「起床了。」席桂月手勁適中地拍拍她的臀部。
是桂月的聲音沒錯!無心翻了個身。
「今天又不用上班,這麼早起床做什麼?」掀起蒙頭的棉被一角,她斜瞟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她完全愕住了——
站在床頭的是一個有著一張女圭女圭臉、唇紅齒白的俊美男子。
他……他是誰啊?
她的腦袋完全停頓了,好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你……你是誰?」又是怎麼進到屋內來的?
但是,那一雙深邃的星眸給她一種很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且,她剛剛明明听到桂月的聲音。
席桂月對她的問題感到好笑,「你是睡糊涂了吧!」
能在她家自由出入的男人就只有他而已啊。
這聲音……「你……你……是桂月?」
「除了我還會有誰。」他翻了翻白眼。
落腮胡是她要求他剃掉的,而這會兒她卻認不出他來!
真……真的是桂月!「你的……你的落腮胡呢?」
席桂月不太習慣地摩挲著光溜溜的下巴,有一絲不自在從他的瞳眸中跳月兌出來,「剃掉了,你不是要我把落腮胡剃掉嗎?」
無心霍地坐了起來,
「你……你真的剃掉了?」她瞪著他俊美稚氣的瞼孔,很難將先前邋遢的大胡子和現在的他聯想在一起。
這……這根本就是天壤之別嘛!
她從不知道一個人的外表在自然的演化下能有這麼大的差異,簡直就像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你可以模模看。」他又搓著下巴。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原來你很英俊嘛!」
剎掉落腮胡的席桂月給人年輕了一、二十歲的感覺。
「滿意嗎?」下巴涼颼颼地,感覺就好像沒穿衣服似地,咦?不對哦!好像沒听過下巴還要穿衣眼的……算了,反正感覺就是不對勁嘛!
她先是點點頭,復又搖搖頭。
他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一半一半啦!」她的話有點沒頭沒腦地。
「嗯?」
「對於你現在的模樣,我是再滿意不過了,只是你太英俊了,我擔心會冒出更多覬覦你的女人。」她愈想愈覺得危險。
他笑著啄了她一下,「放心好了,我是你用一千萬買下來的戀人,只屬於你一人的。」
他的話像蜜一般滲透到她的心中,濃得化不開,「那……要是有別人出更高的價格來競標呢?」
他輕敲了她的頭一下,「你真以為只要有錢就可以買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