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愛狼君 第11頁

他在生氣,那是她見了他之後,腦海中浮現的念頭,可是他在氣什麼?關晨希聳聳肩,一臉莫名其妙地進屋,反手將門關上,隨即被紀左司霸道地箍制住,「啊——」她不自覺地發出一聲驚呼。

紀左司緊捉住她的手腕,湊上臉冷冷地道︰「他是什麼人?」

她和他之間的距離猛然拉近許多,關晨希動了動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可惜卻無法如願,「你說的是誰?」鼻端充斥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息,而且他的臉也靠得極近,一絲絲慌張自她的眼中閃過。

雖然此刻他銳利的眼神正毫不留情地射向她,可他的動作卻是輕柔的,「那個送你回來的外國人。」那人在她的頰上吻了一下,看見那一幕時,他差點沖下樓去扁他一頓以為警告。

他看見了?「他是我的朋友。」關晨希簡潔地回答。

朋友?紀左司的眼神一黯,當初丁羚不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可是到最後喲,那個朋友一躍成了她的男朋友,達到目的之後,她便狠狠地刺傷他,兩人卿卿我我地揚長而去,那一幕他永生難忘,而……關晨希她也和丁羚一樣嗎?他已經不再是昔日單純青澀的紀左司了,不會再輕易地被人玩弄。

「你沒忘記那一張合約吧?」

她就算想忘也忘不了,「當然沒忘。」她無懼地抬頭仰視著那一雙陰郁的綠色眸子。

紀左司低頭凝視著關晨希的臉,他突然有股沖動想吻住她的唇,深深、深深地吻住她,一股熱流自月復部竄升而起,他……想要她。

這項體認著實令他的情緒大起大落無法平復,他沒有料到光是看著她就足以讓他的沸騰,瀕臨失控的邊緣,他原以為只要和她上過床,她對他的吸引力就會日漸消退,但——事實不然。

紀左司粗魯地放開關晨希的手,退了兩三步,旋身背對著她,沉聲道︰「那麼不要和其他的男人太接近,至少在這段期間里,我不習慣和另一個男人分享我的女人。」他是死也不肯承認他在乎她的。

「你……」關晨希氣得滿臉通紅,死命瞪著這天殺的男人的背影,他在指控什麼?難道他懷疑她會腳踏兩條船?截至目前為止,他——紀左司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惟一的一個。

必晨希不假思索地抬腳朝紀左司踹去,他怎麼可以這樣懷疑她?她完全沒有考慮到這麼做後果,果然不出所料,她那一腳結結實實地踹上紀左司的窄臀。

紀左司猝不及防地被踹上這麼一腳,身體猛地往前沖出去,不過才沖出兩三步,他便止住去勢,迅速地回過身來面對關晨希。

她居然敢出腳踹他?他有股強烈的沖動想掐死她。

「你必須跟我道歉。」關晨希正經八百地說。

苞她道歉?這還有天理嗎?他才是受害者耶!紀左司的臉色更是難看。

必晨希不甘示弱地和他對峙著,無視于他那殺人似的目光和鐵青的臉色,「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你沒有權利那樣說。」

听她那麼一說之後,他滿臉的怒氣頓時消逝無蹤,他的視線自她紅通通的俏臉往下移至那因呼吸而上下起伏不定的胸部,火熱的再度流竄至他的四肢百骸。

毋庸置疑地,他要她,紀左司一步一步地朝關晨希逼近,仿佛是優雅敏捷的豹正緩緩地靠近獵物。

必晨希退了一步又一步,直至她的背已抵住牆壁,「你……要……干什……麼?」

「你說呢?」紀左司的嘴角上揚,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喜歡看她慌亂,手足無措的模樣。

必晨希看他的笑看得人了迷,他笑起來真是好看,就這微微一怔之間,她已落人紀左司的懷抱中了。

她吃了一驚,隨即動作激烈地掙扎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紀左司絲毫不受影響。

「你還沒跟我道……」歉字來不及出口,紀左司已經堵住了她的唇,他的舌輕易地探入她的口中,與她嬉戲糾纏。

紅霞再度攻陷了她的雙頰,關晨希全身酥軟地停止掙扎,思緒忽地變得混亂,心跳聲陡地變大了,腦里、心中、眼前全只剩下紀左司那張好看的臉和那火辣辣令她意亂情迷的一吻。

道歉的事可以晚一些時候再談,她迷迷糊糊地想……

當一切再度歸于平靜,紀左司起身將衣服套回身上,仍是留下一屋孤寂與她。

必晨希悵然若失地看著他離去,默默無語,她能說些什麼呢?

XXX

「左司。」

經過客廳,正打算上樓回房的紀左司停下腳步,扭頭朝發聲處看去,一臉高深莫測的倚擎天正望著他。

「有事?」

倚擎天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露出笑容道︰「你完蛋了。」哦!紅鸞星動了。

他現在沒力氣和倚敬天抬杠,完蛋就完蛋吧!紀左司沒有回答,緩緩地拾階而上。

倚擎天的笑臉漸漸擴大,沒想到大嫂的方法這麼有用,改天他真該跟她好好討教一番,然後整得倚敬辰那小子哇哇大叫,這才過癮嘛!「左司,時候到了。」

紀左司的身體僵住,不一會兒又繼續踩著穩定的步伐上樓去,該死的,他不會踫婚姻那個東西。

身上仿佛還留有關晨希那淡雅的香味,絲緞般肌膚的觸感還留在指尖,她的一切像魅影似地纏住他不放,一點一滴地滲透他,融入他的血液里。

可是她能維持多久不變?一個月?兩個月?或者半年?女人都是善變的,丁羚就是一例。她原是他的秘書,他和她相處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她是那麼地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而且柔情似水,他的心遺失在她身上,眼楮被愛情制造出來的假象蒙蔽,沒有瞧見丁羚的異常,以至于讓倚氏集團遭受到重創,雖然沒有人責怪他,但是這是他的疏忽,他無法忘記也忘不了。

就在他一心一意地愛著她,打算和她廝守直到天長地久時,卻扯出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事,頓時將他一顆火熱的心打人冰窖之中,她只是在敷衍他,過去的柔情蜜意只是幻影,丁羚根本不愛他。

紀左司不自覺地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縱使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記得那痛苦,還有他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聲音,如此地清晰、鮮明。

他恨她,是的,他恨丁羚,但是他更恨自己。

「叩、叩。」

「淮?」紀左司將所有自憐、憤怒的情緒掩藏好。

「除了我還會有誰!」倚敬辰不待紀左司回答便逕自開門進來;「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如果我點頭,你是不是會馬上消失?」倚敬辰這一回大概又是來找他閑嗑牙了。

「NO。」

「那不就對了!」紀左司咕噥一句,反正他是別無選擇了,「有屁快放。」

「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連杯茶也沒有。」倚敬辰夸張至極地抱怨。

「你算客人嗎?」紀左司動也不動地問。

「當然啦!這層樓的主子是你耶!我當然是客人了,難不成是女主人?」倚敬辰的狗嘴果然吐不出象牙來。

听倚敬辰說話真的會吐血,紀左司認命地起身去倒了兩杯茶回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倚敬辰,他不打算先開口,反正倚敬辰有事的話自會主動告訴他。

倚敬辰好整以暇地啜了口茶,一雙帶笑的綠眸像電眼似地掃射一番,然後十分有把握地道︰「你已經找到對象了,對吧!」

紀左司冷冷地瞄了他一眼,緊抿著雙唇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

「說吧!她是淮?」倚敬辰非常感興趣地盯著紀左司猛瞧,他倒想會一會這個偉大的女人,居然能半途殺出來壞了大嫂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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