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碴拜金女 第18頁

「呃?」

這一次,她雖听清楚了,卻仍是不敢相信這樣的問句,會是出自一向霸道的他嘴里。

天哪,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

「你……」望著她一臉迷蒙的模樣,白恆欽正要說些什麼之際,電話突然響了,不得不中斷兩人的談話。

他拿出了手機,才應了一聲,母親興奮的聲音立即傳來,那雀躍的聲音還夾帶著喜極而泣的味道。

「恆欽、恆欽,快來啊,你爸醒了、你爸醒了!」

白恆欽倏地站直身。「什麼?爸醒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才。」

「爸真的醒了?」

「是啊,你快來醫院……」白母頓了一下後,又趕緊補充道︰「對了,別忘了帶余家女兒來給你爸瞧瞧,他才一醒,就先問這事……」

「呃……好。」他愣了一下,本想回絕,但一想到父親大病初愈不願悖逆,于是隨即應允。

「你父親醒了?」

「嗯,」他毫無預警地牽起她的手,嘴角漾起一抹真心笑意,「走吧,和我一起到醫院去,爸指名要見你。」

「呃?」

聞言,余若瑟心中更是漾著一股濃濃暖意,一個未曾謀面……呃,最起碼在她的記憶里,是完全沒有印象的一位老人,就連在昏迷不醒中都還掛念著她,這叫她如何能不動容?余若瑟一路上均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來到醫院里的某一處專屬病房。

病房中央有一張床,床邊立著一名打扮高貴的婦人,身材略瘦,臉上猶帶著笑意,眼角卻還有淚光,另外還有兩名護土也在其中。

躺臥在床上的老人看來十分虛弱,但雙眼卻炯炯有神,眉宇間有一抹與白恆欽極為相似的凜然英氣,卻又不失慈祥。

熬人一見白恆欽便忙喚道︰「恆欽、恆欽,快來,你爸醒了。」

「媽,爸。」

「呃……伯父、伯母。」為表禮貌,見了長輩的余若瑟尷尬地喚了聲。

為了趕路,白恆欽一路上始終牽著她,不知是刻意的,還是忘了,兩人的手到了現在都還未松開。

白母眼尖,立刻注意到兩人緊握的手,立即眉開眼笑。「定世,你看,這小倆口可恩愛了……」

白定世虛弱地倚在柔軟的枕頭上,半眯的眸子望著兩人,不覺也笑了。

余若瑟羞地想將手抽回來,卻被他握得死緊。

被他緊緊握住的感覺很奇妙,似有一股暖意霎時佔滿了心坎間,他此刻還是一樣霸道,只要牽著就再也不松開,她又羞又慌,卻不知怎麼地,甘願臣服于他此刻的霸道下。

白恆欽似乎感受到她此刻的羞窘,于是出聲替她解圍。「媽,醫生來看過了?」

「早來了。」白母一臉笑容。

「那醫生怎麼說?」

一名護士捧著藥盤離開前,笑道︰「放心,林醫生是我們醫院里最好的主治大夫,他說白老先生現在清醒了,雖然手腳因為中風所以還不能靈活運用,但只要耐心做復健,一定可以復原的。」

「那太好了。」

余若瑟見此刻一家團圓的溫馨場面,不知不覺,眼眶都濕了。

她更訝異原來白恆欽也有如此細心溫柔的一面,以往她大部分,只接觸到他的霸道、憤怒呃……不過話說回來,以她前幾個禮拜為了解除婚約所做出的行為,他會生氣也是一定的。

「孩子,你過來。」白定世虛弱地抬手喚著一直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自處的余若瑟。

「呃……」余若瑟微微愣住,不安地睨了身旁的他一眼。

「爸叫你,去吧。」白恆欽給了她一抹肯定的眼手中。

「嗯。」偷偷深吸口氣,余若瑟不好意思地往白定世所躺的病床踱去。

「孩子……你長大了。」白定世的嗓音里不僅虛弱還有一絲哽咽。

「呃……伯父……」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回答什麼,只是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

「來……來……」白定世伸出顫抖的手緩緩地握住了她一只柔荑,口齒不太清晰地喃著︰「大了……大了……」

從余若瑟一進門,就一直以審視準媳婦的眼光直瞄著她的白母,也輕輕地嘆了口氣。

「唉,定世,時間過得真快,孩子們都這麼大了……」

她頓了一下後,又道︰「想當初我們和余家都住在眷村,那時候時局艱辛,但兩家人在一起,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互相扶持,哪像現在外頭人吃人的社會……唉……」說著,白母又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

現場氣氛籠罩在一股低沉的氣壓中,白母又繼嘆道︰「老余就是心腸好,做人正直,才會在做生意的時候被人騙了,負上一大筆債務……唉……」

頭一次听外人說起自己父親的往事,余若瑟只覺一股酸澀直由她胸口沖向喉頭,眼角不禁泛起濕意。

聞言,余若瑟怔怔望著白恆欽母親慈祥的面容與感慨的神情,經白母幽幽地說起兩家的淵源,她這才終于了解,父母和白家的人有著什麼樣的交情。

正當眾人的情緒全因白母的話,而籠罩在一陣淡淡唏噓之際,余若瑟的母親余張秋菊一臉匆忙地奔至病房。

「媽?」余若瑟首先愣住,驚呼一聲。

余母顧不得女兒,趕緊朝病床上的老朋友慰問︰「老白,身子還好吧?」

「好、好……」

「秋菊,你來了。」白母一見老友,立即熱絡地上前招呼。

「接到你的電話就立刻趕來了,貴莉,醫生怎麼說?要不要緊……」余母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媽!」余若瑟自覺丟臉地趕忙掙月兌白恆欽的手去拉拉母親。

余母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又一臉客氣地朝白母道︰「我這丫頭沒在你們這添麻煩吧?」

「媽!」余若瑟不依地嬌嚷了一聲,臉上紅潮遍布。

「哪兒的話,你問問恆欽,小倆口一直住在一塊,剛剛來的時候,還手牽著手呢。」白母開心地道。

「啊……」余若瑟真是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昏倒。

「恆欽……讓姨看看你。」余母一副準岳母看準女婿的驕傲表情。「真是一表人才,嗯,我們家若瑟沒給你惹麻煩吧?」

白恆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沒有立刻答話,眼光若有似無地瞟向一旁差點羞憤而死的余若瑟。

迎上他那抹飽含深意的眸光,她不禁心虛地低下頭,心頭如打鼓般狂跳,深怕他嘴一松,將她先前所做的好事全抖了出來。

「沒有。」最後,在她心虛、哀求,又驚疑的目光中,白恆欽終于如她所願地吐出這兩個字。

「真的?」余母不太信任地睨了他一眼,又轉頭睨了女兒一眼。

自己的女兒是什麼德性,她豈有不知之理?「真的沒有,若瑟……嗯……她很好。」

喔,老天爺,余若瑟簡直快感激涕零地向他下跪親吻他的腳,甚至親吻他所走過的每一寸土地。

在感動之余,她不禁在心中偷偷為他加了好幾分,其實他這個人……也不錯嘛!

就在大伙噓寒問暖聲中,大病初愈的白定世氣虛地嚷著︰「戒指……戒……」

白母這才恍然大悟地嚷呼︰「對、對,戒指、戒指,差點給忘了。」

她忙由手提包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黑色絨布盒子,帶著嚴肅卻又歡欣的神情喚著余若瑟。「若瑟,過來。」

她懵懵懂懂地踱了過去,白母由小絨布盒子里取出一枚式樣簡單的鑽石戒指,拉起她的手就要將它戴人她縴縴手指上。

戒指中間的主鑽少說也有十克拉,余若瑟不禁瑟縮了下,無助地回頭喚了一聲︰「媽!」

天哪,她記得上回她使計讓佣人替她拔草的借口,便是說她丟了白家的傳家戒指,沒想到白家竟然真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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