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軍師 第19頁

「知道。」

他回答得太干脆,反倒讓她接下來不知該說什麼了,只好尷尬的轉身,榮應則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塊進了房。

另一頭的房內,溫子韌因禍得福,躺在床榻撒謊能夠,瞅著佳人,那容顏上的眉頭深鎖,擺明了對他的情深意重。

因此他放大膽握住她的收,令她心兒一跳,想抽回手,卻被他握著不放。

「做什麼,我只是看你可憐,好心讓你躺在床上,你可別得寸進尺。」

嘴上雖這麼說,若她真的想抽回手,文弱書生的他是抓不住她的,所以她心里明白,自己並沒有盡力。

「玉兒。」他輕喚。

「誰準你這麼叫的,不許亂叫。」

溫子韌知道她嘴巴這麼說,只是臉皮薄,事實上,他明白自己必須把握這個機會,跟她好好把話說明白。

「我對你是真心的。」

一听他這麼說,她拉下臉。「我才不信。」

「是真的,那日我向你提親,是我不好,太過倉促,才會引起你的誤會。」

「我不要安慰之詞。」

「溫某說這些,絕非安慰之詞,是真心誠意的。」

她抬起臉兒,迎上他幽深的眼。

並不是她故意刁難,而是當時他不告而別,一年來音訊全無,無非她找來,說不定他根本早忘了她,而那日在城中,兩人初見時,他嚇得拔腿就跑,讓她不得不認為,他是懼于她的強悍,所以委曲求全願意娶她。

這想法讓她心中一痛,倘若真是如此,這不只傷了她的自尊,還結結實實的傷了她的心。

「不,我不信。」她搖頭。

「玉兒。」

她用力抽回手,不準他再抓著,可她才一走開,溫子韌立即申吟一聲。

「哎喲——」他抱著肚子,狀似痛苦。

一瞧見他痛苦得連五官都皺在一塊,她立刻又緊張的轉回來,忙扶住他。「怎麼了?你還好嗎?」

趁這個時候,他大手一張,緊緊抱住佳人。

「啊——」她又羞又怒,料不到他竟然乘機佔她便宜,並且恍然大悟。「原來你是裝的!」

「玉兒。」

「討厭,放開我——」

放開?不,他不會放,男子大丈夫,敢作敢當,他決定放膽一搏,再度用「嘴」來說服佳人。

自從品嘗過她的滋味後,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念著、盼著能再嘗嘗這芳唇里的美味。

而他,也這麼做了,親上這口是心非的小嘴。

「你、你又輕薄我!」

「嫁給我。」

「不嫁。」

不要?好,他再度烙下吻,比上回更猛烈,直把她吻得唇瓣紅腫,氣喘吁吁。

「你——信不信——我、我把你從二樓打飛出去。」

「信。」說完,他再吻她,硬是無賴的纏著她不放,封住這張倔強又迷人的嫣紅小嘴,而她,終究給他吻得全身無力,連把他推開的力氣都麼有。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嫁給我,二是把我從二樓窗台打飛出去。」

「你真不怕死!」

「怕,但就算怕,還是要娶你。」

「你……」听他這麼一說,他的倔強再也撐不下去,想裝冷漠也沒辦法,這可惡的男人,看準了她舍不得下手,擺明了欺負人。

她垮著嘴兒,他便在她垮著的嘴上親啄一個。

她嘟起嘴兒,他還是不怕死的在她嘟起的嘴上,再親啄一個。

他厚如城牆的臉皮,不斷輕薄她的臉頰、她的額頭、她的鼻尖,打定主意就是要親她。

漸漸的,那板起的面孔終于松動,從怒瞪,到羞憤,到不知所措,到唇角漸漸有了笑意,又氣又好笑的瞪著他,因他的堅持,終于軟化投降。

他目光如炬,深邃如海,從點點親啄,到由淺入深,成功的讓她紅唇微啟,迎接他揉入的激情火舌。

她輕輕閉上眼,對他丟盔棄甲,癱軟在他的柔情攻勢下,不再像帶刺的玫瑰,放松了全身,沉醉在唇舌交纏之間。

他的大掌也沒閑著,引得她嬌喘呢喃,語帶委屈的抗議。

「你欺負我……」

他唇角的線條由淺轉深,彎起一抹得逞的笑,沒有否認,而是以更深的吻來回應她、告訴她,他在「欺負」她,而且,他想欺負得更多。

俊朗的身形,輕壓她在床上,猶記得初次,他不小心模了她,讓她氣得怒瞪他,現在,她沒有掙扎,而是羞澀的任由他放肆,表明了她對他的情意。

「你當真要娶我?」

「這話豈能兒戲,當然是真的。」雖然平日他總是微笑逗趣,但這時也不免嚴肅起來,以表真誠。

「先說好,你若要娶我,就得因為喜歡我,若是因為要對我負責而娶我,我是絕對不嫁的。」

「先前,我的確對你有愧疚。」一見她瞪大眼,那倔性子又要硬起來了,他忙補充︰「但後來,我發現自己蒙姑娘垂青,不知怎麼著,一想到你,便會茶不思飯不想,你不理我,我整日心神不寧,那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我也是喜歡你的。」

她听了好開心。「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若有一句假話,就叫我不得好——」

「別亂發誓。」她忙按住他的口,就怕他說出讓她擔心的話。

「你不是想听真心話?我若發誓,你才會安心。」

「我相信你就是了,別動不動就說什麼死不死的,我不愛听。」

說到底,她還是心軟的,溫子韌心中十分歡喜,更明白她是刀子口、豆腐心的好姑娘,盡管先前說要殺他,但一發現他要發毒誓,就緊張得花容失色。

這份心意,令他感動。

「玉兒。」他執起她的手,從自己的腰袋里,拿出一只價值不菲的玉環,親自給她戴上。

她盯著手上的玉環。「這是?」

「這只羊脂玉環,是我送給你的定情物。」

玉爾瑪看著手上的玉環,心喜不已,模著手環,唇邊漾起了羞澀的甜甜笑意,光看這色澤,就知道這玉環十分貴重,也代表他的心意。

「好漂亮。」她輕道。

「這羊脂玉環是我母親的遺物,她留給我,並叮囑我要送給未來的媳婦。」

原來是他母親的遺物,他將這給了她,等于明白昭告,她就是他的人了,令她心中好高興,對這玉環也倍加珍惜。

「金銀財寶我不愛,我要的,是與自己喜歡的人一生一世在一起,我喜歡這玉環,不是因為它貴重,而是因為你的心意,對我而言,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溫某銘感在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我會請大人為我作個媒,立刻向你家人提親。」

「不行。」她忙道。

溫子韌不禁一愣,料不到她會反對。

見他呆愕,她忙堆起笑容解釋道︰「反正我這一生是跟定你了,你若真想娶我,就擇日辦喜事吧,若回我故鄉提親,長途跋涉的,這一拖又是一、兩個月……」

溫子韌听了恍悟,笑道︰「原來佳人是等不及。」

她故作害羞,假裝默認了,事實上她是怕爹爹知道了,會氣得想殺他。

爹爹是藏族崇高的族長,一心要將她嫁給藏族第一勇士卓達,若是把他帶回藏族,那還得了,等于是自投羅網。

此外,卓達一直想得到她,也在城中伺機而動,她和倩兒始終找不到卓達的行蹤,為此日夜擔憂不已,為免夜長夢多,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成為他的人。

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一旦選定他為自己的夫君,就絕不後悔,何況,她也確定了他的心意,心中再無猶豫。

那雙美眸轉為柔情,眼波流轉間,散發一股嬌媚,突然翻轉而上,改將他壓在身上,低下臉獻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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